“嗯?”見鄭邪出手,那紅袍青年心中略有訝然,但即使如此,他也沒有放棄攻勢,而是不偏不倚的與鄭邪的拳頭來了一次親密的接觸,因為他對自己的這一掌有信心,因為他覺得一個剛剛晉升生決境的修煉者,怎麼可能抵抗的了自己這個原望天境修煉者。
可惜人生三大錯覺之一就是以為自己贏得了,所以下一息,他就後悔。
一拳一掌剛剛接觸,就有一股可怖的毀滅之力從鄭邪的拳頭上狂湧而出,眨眼便將那一掌的所有力道全部崩散,使得這紅袍青年的這一擊,完全失去了任何的玄力支撐,如同一個凡人使出的一掌,沒有了任何威懾性。
那麼問題來了,一個凡人的攻擊,與一個修煉者的一拳,那個更強根本就是不言而喻,因此兩人的結果就不用多說了。
許是他們的攻擊都太過於迅速,待紅袍反應過來那一瞬間,他已然無法收手,所以隻見他神色大變,目光中更是滿滿的不敢置信,且在這種訝然之下,他似乎連其它的反應都不知道該怎麼做了,但這種情況也並不是持久,因為從手上傳來的一股劇痛,讓他終於清醒了過來。
然而遺憾的是,他清醒的實在是太晚了,在鄭邪猛烈的這一拳中,他就像一根被射出的箭矢一般,身子筆直的向後倒卷,生生撞斷了無數顆大樹,直至將一座小山完全撞毀之後,身體才停在了一處因餘力而形成的凹地之中。
灰煙四起,山林震動,那些崩壞的地方,無一不再顯露鄭邪這一拳的威力,而那個紅袍青年,則是被埋葬在了小山碎裂後的山土之中,儼然生死不知。
“你是誰?!”明明都把那個人給打飛了,鄭邪才反應過來問那個人是誰,無奈的是,那個人已經無法回答他的這個問題了,隻是這也無所謂,因為鄭邪出手的那一瞬,就已經看清了那個人樣子,所以僅是頃刻,他就有了明白:“是他?!”
沒錯,剛剛出手的那個紅袍青年,正是跟蹤了鄭邪兩個的紅袍青年,也是兩年前鄭邪隻天玄地境西地所遇到的那個紅袍青年,他還記得,這個家夥和另外一個家夥,曾將他與柳心逼上了絕境,還差點讓他死在了那個湖邊。
“呃?不對啊!”想到這裏,鄭邪看了看自己的右手,再起疑惑:“那個家夥不是望天境嗎?怎麼可能這麼弱?而且按照剛剛手感來看,他最多隻有生決境中期,這是為何?還有這家夥這麼會出現在這裏?”
隻是對於想不到答案的事情,鄭邪一多半都不會糾結,所以很快,他便按下了心,搖頭喃喃:“算了,之後將這些事情告訴柳心,讓她去處理吧!”
而自語著,鄭邪又舒了一口氣,隨之閉上了雙目,感受著體內那磅礴的力量,這倒是讓他的嘴角有了一絲淡淡弧度:“很好!這才是我要的力量!”
思索結束後,鄭邪左右看了看,接著便不再多留,向著山脈的出口位置起步走去,不一會兒後,他便消息了在了此地。
可鄭邪不知道,就在他離開之後,在某個草叢裏的一個藍袍青年,神色餘悸未定,全身都在顫抖,如同從死亡的邊境徘徊了一圈一般,讓他有了深刻的感受。
“怎麼……怎麼可能……這……這麼強?!”
如果按照平時的情況,望天境的修煉者是絕對不會覺得一個生決境修煉者強的,可因為這兩年的非人折磨,他的意識力早就被磨光了,所以在紅袍被轟飛的那一瞬間,他才下意識的選擇了逃避。
隻能說,他和紅袍從進入到這個山脈開始,就注定了悲催的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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