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夢中。
“你雖被吾所救,但你現在經脈已斷,修為盡無,隻剩下了微弱的生機……”
“吾雖救你,但吾無法改變你的天命,以後你該何去何從,是否能夠找回自己的修為,那就要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總之你要切記!吾隻能救你這一次,若是再遇生死,吾不會再出手……”
神秘之音落,此夢陡然醒。
“是誰?!!”
天玄地境偏中部,一處不高不矮之峰,峰上一間茅草屋,屋中一位灰衣青年,在自己的木床上猛然驚醒,直接就坐了起來,如噩夢已去的驚嚇未定,讓他大汗淋漓。
這個鄭邪,他做了一個夢,夢中的他,乃是傳說中的神人,可以飛天,可以遁地,周圍還有眾多美女陪伴,可謂是風光無限,瀟灑至極,可還有的,則是那說不清,道不明的痛苦……
但夢如虛幻,虛幻則永遠隻是虛幻。
夢醒之後,這個鄭邪,對比夢中的他,根本沒有一點神人的樣子,完完全全屬於一個正常的凡人,盡管肌肉發達,卻卻生生給了人一種大眾之感。
“這……”鄭邪神色疑惑,有些不明所以,但他很快就壓下了這種心情,接著便呼了一口氣,苦笑了搖了搖頭:“這夢做的,還挺真的……”
隨之,他望了望自己破爛的草房,現在連吃住都成問題的他,又怎麼可能是夢中那個威風凜凜的修煉者呢?妄想始終是妄想!
平複心境之後,他也必須要去麵對現實,繼續為生計著想,所幸前些日子跟山下王家小鎮的王員外談好,簽下了三年的家丁合同,倒也不擔心和以前一樣餓肚子了。
“喂!鄭邪!鄭邪!”
而就在鄭邪胡思亂想之時,在他的草房之外,突然傳來了一聲雄厚的聲音。
聞聲,鄭邪一愣,然後露出了一絲笑容,很明顯,他定是知曉來人是誰,立即開口應道:“來了!”
鄭邪起身,走到門前,開門後就看見了一個身穿粗布麻衣的濃眉青年,雖說此人體格健壯,但整個人卻透露著一股憨厚之氣,看起來,十足老實。
他叫鐵毛,很是心地善良,是鎮上一家鐵器店老板的兒子,在三個月前,就是他救了昏厥在小鎮後山,且隻知曉自己名字的鄭邪。
在這三個月來,鄭邪依舊想不起自己任何事情,但他活著,也就需要繼續生存下去,所以在沒有辦法之下,他最終選擇了憑借著似乎是與身俱來的強大怪力,幫鐵毛的鐵器店做了不少累活難活,賺取了一些銀兩,從借住鐵器店到租下這個便宜的草房。
而之後,鄭邪和鐵毛你來我往之下,兩人也就成為了很好的朋友,最近,要不是鐵器店最近遇上了點麻煩,鄭邪也不會選擇去王員外家做家丁。
“好了好了,別叫喚了,待我整理一下著裝,就跟你去王員外家。”鄭邪應道,隨後他洗漱了一番,便同鐵毛一起踏上路途。
……
因考慮到租金的關係,鄭邪將住的地段,選在了小鎮東邊偏僻的小山林中,一來安靜,二來便宜,隻是他每次去小鎮,都要花費一段時間,一個多月以來,幸好他的適應能力比較強,倒也習慣了。
路上。
“鐵器店最近怎麼樣了?”鄭邪問道。
“還不是那樣,你知道的,那王鎮長的兒子——王吉虎,經常仗著自家老子的官威欺負鎮上的平民,而近期……那家夥,居然說是什麼自己遇得神人看中,要去修煉,想得一趁手的兵器,硬是要我父親鍛造一把削鐵如泥的寶刀,可你是知道的……”
“我家雖說是鎮上唯一的鐵鋪,但也就小本生意,哪有什麼能力去打那樣一把刀,唉,搞得現在,鐵器店完全沒有辦法開張!”鐵毛歎了口氣,一副無奈的樣子。
聽著,鄭邪眉頭微微一皺,他對倒是王吉虎沒什麼感觸,隻是對鐵毛所說的什麼修煉,卻有了一種奇異的感覺,就好像冥冥之中,有個他現在還聽不清的聲音,告訴著他,要他一定要去做什麼事,且這件事,還和修煉有關!
隻是他思索半天都無果,所以便不再多想,可就在這時,鐵毛突然腳步一停,捧著嘴,對著鄭邪的右耳語氣一轉,並訕訕笑道:“不過……嘿嘿,我就告訴你一個人哦,因為這件事情……”
此刻,鐵毛的聲音越說越小,可聽到鐵毛內容的鄭邪,他的表情卻越發的難以置信,甚至到最後,他竟神色一變,直接失聲開口:“你居然把王吉虎給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