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鄭邪將視線,再次放在手中的原初境入門之法上,眉頭漸漸皺起,好像還在繼續思索著……
“這就是,神人們所修的術法嗎?”鄭邪心中喃喃,可卻一點都沒有對這原初境入門之法,產生絲毫的驚訝和激動,反之還有一種不入流的感覺。
但感覺始終隻是感覺,事實上,他還是坐在木床上,打開了這本書籍,而入眼的第一句話就是……
“人有誌,方可成最終之修,而人無誌,皆是螻蟻,修煉之路漫漫,一誌一路,永不回頭……”
“嗯?!有趣!這金玄宗修的是誌,且這誌,代表是心,無心不誌!”鄭邪越看,越覺得這句話非常有道理,他仿若很清楚,這人的一生,為理想,為夢想,若沒有誌,一切都是鏡花水月,虛妄之極。
目光,再後,他盤坐在了那個木床之上,許是來了興趣,他立即就按照書上所述,開始了最基本的修煉。
可令鄭邪萬萬沒想到的是,就在他進入修煉狀態的這一瞬間,在他的丹田之內,竟是十分突兀的浮現了一股灰色波動。
這灰色波動來的奇異,來的迅速,就仿若受到了什麼影響一般,生生在鄭邪的體內轟鳴不已,就如同那困在牢獄裏的囚犯,找到了某個機會,打算突破束縛它已久的枷鎖一般!
“這是?!”感受到這股波動,鄭邪身軀一震,神色大驚不已。
但這僅是開始,僅是轉眼,灰色波動直接就帶動了他的情緒,使得他額頭上的菱形黑點,慢慢的變成了灰色,更使得他的心中突顯了各種欲望,如殺欲,如貪欲,如色欲,總之令他十分的痛苦。
“啊!!”一聲仰天咆哮,鄭邪的臉色扭曲,似有些可怖。
而就在他快要因為這些欲望的產生而失去心智之時,他的腦海卻是頓時開始了劇烈的翻滾,再隨之,一個他暫時看不清的黃色之字,竟是在若隱若現之中……緩緩浮現。
隻是隨著這個字的出現,一股黃色波動卻是陡然產生,眨眼之間,它就遊走在了鄭邪的四肢經脈之中。
且與那灰色波動不同,這黃色波動帶給鄭邪的是一種溫和之感,很是舒適,也很是微妙。
它似乎正在幫助鄭邪鎮壓那灰色波動的暴走,兩者在鄭邪的體內相遇後,那灰色波動便有了退後的跡象,不一會兒,就回到了鄭邪的丹田處,慢慢的安靜了下來。
然而這並不是結束,許是受到丹田與腦海兩股波動的影響,在它們出現之後,鄭邪的心髒忽然有了一抹難以言明的疼痛,這使得鄭邪還沒有從灰色波動中鬆心,就再次陷入到另一個未知的情況之中。
但這個變化卻有些不同,因為隨著這份“疼痛”,鄭邪的記憶忽然有了一絲清明。
他記起了一個名字,記起了一個地方。
可惜這個“疼痛”來得快,去得也快,幾息不到,便消失得無隱無蹤。
此時此刻,他的丹田、腦海,以及心髒,全部都安靜了。
隻不過他們安靜了,鄭邪卻的心情卻遲遲無法平靜,因為不知道怎麼回事,在經曆這個變故之後,他發現自己的體內居然有了玄力,雖不是很多,但卻是存在,且更令他訝然的是,這些玄力的源頭,竟然就是他的心髒。
這一切就仿若裝滿了清水的瓶子,在一次意外有了細小的裂痕,而裏麵的水恰好通過了這些裂痕緩緩溢出一般,有些莫名的戲劇化。
總之這些玄力漸漸的流淌在了他的七經八脈,頓時就讓他的心神,產生了一種奇妙的舒適感,如同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變化。
一切終於結束後,鄭邪雙目微縮,大喘著氣,整個人簡直是不想震驚都不行了,隻不過他所震驚的並非隻有這突如其來的玄力,還有那浮現的記憶。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所幸時間能夠讓一切都穩定下來,所以經過了片刻之後,鄭邪深呼吸了一口氣,這才好不容易的平複了雜亂的情緒,唯有一些驅散不掉的疑惑,還存在著。
“柳心……還有黎墨宗……這個黎墨宗明顯是一個修煉宗門,柳心的話……應該是一位女子,這麼說的話……我如果找到了這個宗門,或是找到了這個女子,是不是就能找回我的記憶?”鄭邪眉頭微皺,不由暗想。
看來對於此刻的他來說,相比於突如其來的玄力,那突如其來的記憶,好像在他的心裏,更加的重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