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扯!”此時,聽到李凡之語的鄭邪,心裏隻冒出了這兩個字,這倒不是說他不認可李凡說的話,相反他覺得從某個方麵來講,李凡所說的話,十分的正確,可這還是要分情況啊!
如果什麼都不知道的話,那的確可以稱之為意外,可若是事前就已經定好的規則,在規則上出現意外,那就不是真正的意外了,那就是製定這個規則的人有問題了。
畢竟以李凡的實力是可以阻止意外發生的,這就代表著這是他故意製造的意外,而在鄭邪的認為中,所謂的意外,隻有那種什麼條件都不具備,可偏偏發生了什麼事情的情況下,這才叫做真正的意外。
而反觀剛剛,被激怒的宋仁會爆發出超過原初境後期實力,這對於一個原本就是原生境圓滿的人來說,這根本就不是意外,而是肯定會發生的事情。
但鄭邪也懶得與這家夥爭論了,一方麵是浪費自己的口舌,一方麵是爭來爭去也沒有什麼意義,還不如什麼都不說,讓自己的心情也好一點。
許是明白自己的說辭有點牽強,李凡也是不由的幹咳了兩聲,然後說道:“其實不管意不意外,你的表現我都看在眼裏,總之我還是恭喜你,你已經被我選中了。”
此言一出,鄭邪的內心毫無波動,甚至還有點想笑,因為他很清楚,從規則上來說,自己已經滿足了擊傷宋仁三次的要求,就算不從規則上來說,單單論比試的勝負,他也取得了最好的勝利。
可要知道,一個原初境中期的修煉者,打敗了一個原生境圓滿的修煉者,盡管有對方操作失誤以及各方麵的原因,但這也是非常了不起了,如果這樣都無法滿足大玄門的要求,那麼估計大玄門也不要招收其他人,完全沒有必要啊!
所以在這件事總算是定了下來,而李凡和白晶在說明了三天後會來此接人後,就迅速的離開了此地,想必是向大玄門彙報此行情況去了,這倒是讓金玄宗宗主輕輕的鬆了一口氣,這一次可謂是一波三折,他可擔心的要死。
隻是除了這位執權者,以及那些驚歎的路人甲乙丙丁之外,心態波動最大的,最為疑惑的人,恐怕也隻有周曦了。
畢竟從表麵上來看,鄭邪那場的戰鬥有很多的漏洞,比如說那兩把劍,再比如說鄭邪最後使出的強大玄術,雖然出於“師尊”的位置關係,她在那個小書本上也教導了鄭邪一些金玄宗以外的術法,但她卻是肯定,那黑球絕對與她無關……
可話是這樣說沒錯,她也沒有打算立刻拆穿鄭邪,這樣做對她並沒有好處,對自己的父親也沒有好處,對整個金玄宗更沒有好處,所以他選擇了沉默。
但選擇沉默不代表真的沉默,這些事情她一定會去弄明白,隻不過不是現在罷了。
……
夜晚,有一點月光,但沒有星星,似讓月亮有了一抹孤獨。
金玄宗的第五峰,依然是那個小屋。
受了重傷的鄭邪正盤坐在自己的木床上,從金玄峰回來後,他便一直在調理自己的身體,幸好有邪氣幫他治療,所以隻用了三個時辰的時間,他的傷勢就有了明顯的好轉,雖說沒有完全痊愈,但也徹底的穩定了下來。
一會兒後,鄭邪收了收心,睜開了雙眼,舒了一口氣,然後從自己的空間瓶中,緩緩的拿出了一張畫,這畫上的人,乃是周馨。
不知為何,自從周曦告訴了他大玄門要來選人之後,他的腦海中就一直浮現著這幅畫,機或者是畫中的這個人,因為他總覺得大玄門也許與這個畫上的人有關。
“這次去大玄門我有兩個目的,第一個就是找機會去往凰女穀一次,第二個就是弄清楚這幅畫與大玄門到底有什麼關係……” 鄭邪目光微動,看著畫中之女,輕聲喃喃。
但如果要對比的話,他對第二個目的感覺,其實要比第一個目的感覺要深厚一些,可能是在他的心中,有一個聲音一直在告訴他,自己一定要去大玄門一次,這是對某個人的承諾。
而就在鄭邪思索的這一刻,他的門卻是被敲響了。
“我可以進來嗎?”咚咚的響了兩下之後,一個柔和的聲音便從小房的門外傳到鄭邪的耳中,倒是不言而喻,這個時候,這個階段,有可能來找鄭邪的,儼然隻有一個人,那就是周曦。
鄭邪似乎早就猜到了周曦回來,所以並不意外,隻是回道:“可以。”
話到這裏,鄭邪將手中畫卷起,輕然的放在了床上,隨之下了床,來到了桌子邊,倒上了一杯熱茶,恰好周曦推開了門,看到了倒茶的鄭邪,隻是眸子中,有些異芒閃過。
再是片刻,兩人便隔著木桌,平靜的相對而坐,鄭邪一臉淡然的看著周曦,周曦卻好像有些緊張,她握著手中茶杯,心思似有些遊離,故而遲遲沒有說話,顯得場麵有些尷尬。
這說起來倒是有點難以置信,在鄭邪沒有去參加選舉時,周曦對他的態度,可不是這般的難言,除了漠然,還是漠然,而如今,仿若一切都有了莫名的改變。
周曦許是知道自己再不說點什麼東西,場麵會顯得更加的尷尬,畢竟是自己找的他,一句話都不說也不太好,所以她穩了穩情緒後,便是打算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