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這就有了兩種可能性……”鄭邪接著說道:“第一種可能性就是舉行這個大競選的竹永月前輩,不允許這些勢力的長輩們告知我們這個事情,否則就會發生比較麻煩的事情……”
“第二種可能性就是這些長輩也不知道在大競選中,那些比試與我們有關係,更不知道如何去針對和預防,因此便隻能告知我們一個籠統的概念,等到了比試正式開始,再去慢慢的察覺……”話到這裏,鄭邪似乎肯定了一些。
“那麼你覺得,這兩種可能性之中,哪一種可能性更高呢?”鄭邪再問。
聞言,蕭吳奇沉默了一會,隨後才說道:“應該是第二種,竹永月沒必要去威脅各大勢力,這不符合他的作為主辦者的身份,畢竟隻要改變與以往大競選不一樣的比試方式,便能夠達到讓各大勢力無法看穿的目的,所以這自然要偏向於第二種。”
“哈哈哈,沒錯!你和我想的大致相同,可正是如此,問題就來了。”鄭邪語氣微變,說道。
“問題?什麼問題?”蕭吳奇困惑,另一麵的於倩也是越發不解。
“很簡單啊!既然我們的長輩都有告知我們下層比試十分的重要,那麼就代表著在這個大競選之中,一定有一件隻有我們才可以做到的事情……”
“而現在第一場比試和第二場比試已經結束了,這第三場比試和第四場比試又集中在一起,所以你想想看,這個必須要我們做的事情,是不是已經快要發生了呢?”鄭邪誘導道。
“嗯?”蕭吳奇好像明白了什麼重要的問題,其眼眸陡然一縮,不由喃喃:“這?難道說……”
“想到了嗎?嗬嗬!對啊!若是我猜的沒錯,恐怕進入第四場比試的關鍵,根本就不在於那些長輩,而是在於我們這些生決境的小輩啊!”
“否則一旦進入到了最後一場比試,那麼下層比試的重要性肯定會大幅度的降低,這樣的話,就不符合‘下層比試很重要’這個規定了,你覺得……是不是這樣?”鄭邪壓低了聲音,反問道。
而在這一瞬間,蕭吳奇迷茫了,因為他覺得鄭邪所說的話,有大的可能成為事實,本來即使這是真的,也對蕭吳奇來說沒有什麼太大的關係,但現在卻有點不一樣,因為他與鄭邪正在打賭,賭的還是雙方在大競選中的自由。
“看來你已經徹底的明白了……”緩了緩心神,鄭邪輕喃:“其實從這些宗門的舉動上來看,也可以看出他們是在盡力的讓弟子輩能夠參加比試,不然的話,他們也不會選擇留下望天境的長老來照看傷者了……”
“我可不相信這是為了以防其它宗門的人暗下殺手,畢竟竹永月前輩還在外麵,在自己的地盤上有人鬧事,這個前輩怎麼也不會不管吧?所以留下長老,讓弟子參加比試,這完全沒有必要的舉動,正是如此,答案就隻剩下了一個……”
“但這要除了靈鬼派這個極端的門派,可能是因為鬼尊有什麼別的想法,這才不要弟子輩參加比試吧!”說到這裏,鄭邪陡然想起了那兩具白骨傀儡,心裏倒是有了一絲明了。
“反正大體上,我所說的猜想,倒是與他們的行為很是符合,所以簡單來說,如果這場賭約你輸了,那麼你們明神派說不定會失去一個能夠觸動第四場比試的機會,因為你的自由已經輸給了我,反之就算我輸了,我凰女穀還有李穎的存在,基本上無關痛癢……”
“這就是說,這場賭約看似隻是你與我之間的賭約,但事實卻不是這樣,你已經涉及到了你的門派,你若是輸了,你的門派也許會永遠都找不到觸動第四場比試的方式,所以這場賭約,還真是一場豪賭啊!”鄭邪嘴角一撇,說道。
而他的話,卻在無形之中,給了蕭吳奇一種巨大的壓力,他咽下了一口口水,腦海中有些混亂,下層比試的重要性,明神也與他說過,但像鄭邪這般清楚的說明,他還是第一次聽到,也是第一次進入深刻的考慮在,隻是這個考慮的結果,儼然是偏向於鄭邪。
“我……我做錯了嗎?”蕭吳奇眸子晃動,喃喃。
“不!你沒有做錯。”鄭邪否道:“你隻是做了你自己想做的事情,畢竟這是一場運氣的比拚,如果你贏了,那麼所有的事情都會變成正麵,你不僅沒有拖自己宗門的後腿,還會因為得到了我的幫助,提升自己門派的勝率,可是這一切都取決於你是否能贏……”
話到最後,鄭邪的眼眸中,陡然閃過了一絲精芒,看他的表情,好像並不認為蕭吳奇會贏一般。
雖然蕭吳奇選的是黎墨宗、大玄門,以及自家的宗門明神派,這種人數還算較多的勢力,但這並不代表他就一定會贏,畢竟贏隻是一種理論,真正的輸贏,還是在於運氣。
“好了!那我們就來賭一賭我與你之間的運氣吧?”鄭邪暗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