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一天,歸雲海來了。
這個人鄭邪自然是推脫不了,未來魑天宗宗主的身份在那裏擺著,他怎麼敢大牌?所以在無奈之下,他隻能選擇迎接了,而隨他一起的,還是大桃小桃,以及一直跟著他的天寒月。
再說歸雲海,自從那天傷心的離開白閣之後,就沉悶了十幾天有餘,而待再次出現時,他已經長起了稀疏的胡渣,看起來好像失去了一些之前的朝氣,多了一些從未有過的成熟,可能是看破了世俗紅塵,所以有了一種別樣的成長和滄桑。
此刻見麵,他的胡渣盡管從來沒有整理過,但也沒有長成難看的胡子,依然保持著稀疏的狀態,隻是他已經褪去了以前華貴的氣質,裝扮也不再特別的講究……
一身粗衣青衫,腰間還掛著一個小酒葫蘆,使得他無論是仔細一看,還是略微的看去,他都仿若世間遊俠一般,令人生生覺得這個歸雲海,已經不再是一個月前的歸雲海。
“歸……師兄?”看到這個歸雲海後,無論是鄭邪還是天寒月都有了一抹詫異,畢竟他們也沒有想到歸雲海的改變居然如此之大。
他們也不知道,越是傷心的人,越是不想留住以前的自己,這個歸雲海用情之深,傷情之重,已然超出他們的想象,所以變成這樣,也是情有可原,隻不過在歸雲海看到鄭邪,甚至看到他身邊的天寒月時,卻是顯得平靜了許多。
鄭邪內心歎了一口氣,想一個月前還風華正茂的歸雲海,如今卻變成了這幅模樣,真的讓他不知道說什麼才好了,但無論怎麼樣,鄭邪還是覺得歸雲海變成這樣與自己一點關係都沒有,如果歸雲海心裏不舒服,那就去怪天木那小老頭吧!
“你有什麼事情嗎?”鄭邪舒了一口氣,穩了穩心境,問道。
歸雲海目光暗淡,回道:“我的父親,想請你喝杯茶。”
“你的父親?二長老?”鄭邪神色一動,有些詫異,且不止是他,在他身邊的天寒月也是有點不解,因為鄭邪與那二長老沒有任何的關係,甚至都沒有見過麵,而如今這個二長老卻是要見他,還要請他喝茶,這可有點說不過去啊?
“難道是與那些人一樣,想要提前巴結我?不會吧!我哪有那麼大的麵子啊?畢竟他的兒子可是未來的魑天宗宗主,我隻不過是一個女婿而已,這怎麼算也應該是我巴結他才對啊!那麼到底是為什麼呢?”鄭邪暗想。
而這時,還沒有等鄭邪多問,在鄭邪身邊的天寒月卻是美目一動,十分突兀的主動問道:“你的父親,找鄭邪做什麼?”
聽其問,歸雲海隻是撇了一眼天寒月,然後神情依舊淡漠的回道:“不知道!你要是想知道,你也可以一同前去,反正你們要成親了,以後定然是一體同心,我相信我的父親也不會介意。”
“不會介意嗎?”鄭邪喃喃,認真的看了歸雲海一眼,隨之他的嘴角一揚,陡然問道:“你的父親也許真的不介意,但你介意嗎?”
此言一出,天寒月秀眉一皺,一種鄭邪問了多餘之話的感覺,從她的心裏油然而生,但歸雲海卻不是這樣,他的麵容一如既往的淡漠,隻是反問道:“我為什麼要介意?”
可聽到這個反問的鄭邪,卻是沒有立刻回道,而是眼角一挑,似要深意。
許是知曉鄭邪在想什麼,歸雲海平靜再道:“你放心吧!這件事與我無關,隻是我的父親想要請你而已。”
“哦?原來如此,那好吧!”鄭邪鬆了鬆心,但隨後卻又有了一絲困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