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極為濃厚的寒氣陡然從天而降,在眨眼之間便衝向了天木與天火的方位,似要將他們二人徹底冰封一般。
但明顯的是以天木與天火兩人的實力,這小小的寒氣又能將他們怎麼樣呢?最多隻是讓他們知道,有別人來到了這裏而已。
可發出這道寒氣之人的目的,其實也正是如此,因為此人知道,當自己出現後,他們二人定然不會再繼續戰鬥下去。
倒也沒有出此人之意料,無論是天木,還是天火,感受到寒氣的來臨後,眸子便是猛的一縮,神色更是驟然微變,使得他們在相距不過十米左右時,直接停下了動作,漂浮在了空中。
恰時,寒氣也在他們的麵前無隱無蹤,如同從來都沒有出現過一般,隻是他們已然不再關注那股寒氣,而是放在了一個突如其來的一個女子身上。
沒有懸念,此女正是天木的女兒——天寒月。
可比起天火,天木卻也將目光下意識的望向了在天寒月身邊的一個不起眼的男子,因為這個男子的出現,使得他充滿了困惑,甚至還有些不敢置信,畢竟在他的想法之中,這個男子應該在他的計劃中,早就死掉了才對,可現在……
與上空的天木與天火一樣,餘龍與歸雲天也是轉移了視線,看向了天寒月與天寒月身邊的鄭邪,而對於他們的出現,餘龍隻有疑惑,歸雲天卻是訝色之中,慢慢的皺起了眉頭。
“月兒!”天木低喃。
但聽到天木的聲音,天火卻是心神一動,頓時就清楚了天寒月與他的關係,其默然喃喃:“月兒?難道是師姐的女兒,我的侄女嗎?”
然而遺憾的是他的這個不是問題的問題,注定了沒有人回答他,隻是隨著天寒月的出現,這場死戰的氣氛一下子就變得有點奇怪了起來,一直到天寒月走到了天木與天火的麵前,周圍的人才有了一些反應。
歸雲天與餘龍在氣力略有恢複後,身影一動,果然的飛到了天火的身邊,天火則是依然保持著太陽的姿態不變,可許是不想傷害到自己的侄女,他還是壓製了一大部分的溫度,唯有天木隻是看著自己的女兒,沒有任何的行動。
可令人沒有想到的是,此刻率先說話的並不是天寒月,也不是天木等人,而是最“外人”的鄭邪,他裝模裝樣的幹咳了兩聲,又恭敬的對著天木等人抱了抱拳,這才說道:“各位好!我呢?今天要說一個故事,不知各位有沒有興趣聽一下?”
“沒有!滾!”天木直接拒絕道,而下一息,他百年眼眸驟動,陡然有了一股殺意,似要立馬動手,弄死鄭邪一般,但可惜他辦不到,因為天寒月做了一個動作。
她平靜的伸出了左手,拿出了一把冰劍,與上一次威脅鄭邪一樣,對準自己的胸口,而許是為了方位天木或是其他人打斷,她已然將這把冰劍刺入了自己的皮膚深處。
鮮血冒出,染紅了她的衣服,好在她所穿為粉裝,所以外表上倒是淡化了血的顏色,可刺痛之感,卻無法淡化,甚至還有點嚴重,而可見的是,她隻要稍微的動動自己的手,她就算是完成了自殺這一壯舉。
所以天木愣了,天火驚了,還有歸雲天也赫然了,這三人無論是天木也好,天火也罷,亦或者是歸雲天,都不會希望天寒月死在自己的麵前,因為天寒月與他們都有些關係。
天木是天寒月的父親,這無需多說,而天火是天木的弟弟,那麼天火就是叔父,歸雲天是前宗主的私生子,天木的妻子昊天天是前宗主的女兒,所以歸雲天也算是昊天天的弟弟,從這方麵來說,歸雲天儼然就是天寒月的舅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