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緩了緩後,天木定下了心,再次對著鄭邪說道:“很好!這個問題就算你已經答上來了,第二個問題你且聽好,你以後還會不會回到魑天島,去看望你該看的人?”
“呃?”聽到這個問題,鄭邪還來不及為自己能夠通過第一個問題感到高興,他就又皺起了眉頭,因為第二個問題比第一個問題更難回答。
第一個問題算是沒有標準答案的那一種,所以可以任由他去胡謅,畢竟他的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的能力還是有的,可這第二個問題就有點不一樣了,因為有“會不會”這個要求存在,這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就已經限定了鄭邪的回答範圍。
“麻煩啊麻煩!”此刻,鄭邪心中有點苦澀,但冷靜下來想想後,他卻是發現了天木所問問題的突破口,首先天木所問的是“以後”,這就代表著不是“現在”,所以從這一點上來看,天木其實已經有了放鄭邪一馬的想法。
“然後是‘回到魑天島’,而不是回到‘魑天宗’,也就是說不需要自己是魑天宗弟子的身份,任何身份都可以,給我減輕了身份的束縛嗎?意思就是說,即使我以後回去,我也不會受到任何的刁難嗎?”暗想至此,鄭邪不由的眯起了雙目。
鄭邪現在有點狐疑了,不是因為天木的問題,而是因為天木本身,畢竟剛剛還想著將自己怎麼樣怎麼樣的靈境超強者,現在卻對自己問出這個明顯有點貓膩的問題,要是讓他不覺得奇怪,那才是真的奇怪啊!
“最後就是‘去看望我該看的人’,這句話倒是有點奇怪,就好像在魑天宗有什麼人是我一定要看的人一樣,這怎麼可能有呢?總不能是天寒月這個名義上的妻子吧?這應該不對!天木比我更清楚才是,我和她根本什麼都沒有發生,哪有什麼看望的必要?”
“可不是她,那又應該是誰呢?唯一與我有關係的隻有她,還有大桃和小桃,現在大桃和小桃已經被我帶出來了,按照道理來講,魑天宗我已經是無牽無掛的才對,可是為什麼呢?為什麼他要對我說這些話?沒理由啊!”
“難道說,還有什麼我不知道的事情存在嗎?或者說我漏掉了哪一點?”此刻,鄭邪越想,越覺得有些不對,而這一次天木倒也沒有催促他,也許是天木自己也知道這個問題有點難,所以並不想同第一個問題一樣去給鄭邪施加壓力吧!
直至幾十息時間過後,鄭邪才堪堪的歎了一口氣,然後說道:“沒問題,若是以後我有機會,我定然會去魑天宗,看望我該看望的人,但前提條件是宗主你沒有說謊。”
沒錯,就是說謊,若是鄭邪自己這邊沒有問題,那麼就隻有一個可能了,那就是天木說謊了,雖然鄭邪不知道他說謊的意義與目的在哪裏,但這種所謂的意義,在鄭邪不知道的情況下, 就顯得不是那麼重要了,所以鄭邪才想先弄明白,天木有沒有說謊。
雖然這麼一來,鄭邪有可能會因為惹惱天木,但比起什麼都不知道起來,鄭邪也隻能這樣做的,但出乎鄭邪意料之外的是,天木並沒有被惹惱,相反還露出一絲意味深長的笑容。
“嗬嗬嗬,當然!”天木接著說道:“我知道你在想什麼,所以我答應你待你再次回到魑天島時,我會告訴你誰才是你該看望的人,隻是你自己也要做好心理準備,不然的話,你說不定會比我更加承受不了。”
“心理準備嗎?那行!我從這一刻就開始期待著。”鄭邪點了點頭,同樣極為認真的說道。
“如此便好!那接下來就是最後一個問題了,我想讓你告訴我一個名字,一個以你的姓為開頭的名字,可以嗎?”天木目光微動,輕聲問道。
這個問題其實並不是一個問題,而是一個請求,這一點從天木的語氣中就可以明確的看出。
“隻是要我說一個名字嗎?”鄭邪訝然。
“對!但是這個名字你不能隨便取,你必須要想好,想對,想清楚,否則的話,你一樣會將你做成人彘,帶回魑天宗。”天木很平靜的說道,可其內容卻讓鄭邪咽下了一口口水,隻是這也證明了天木對這個名字的重視,已經超過了簡單在意的地步。
所以鄭邪可不敢馬虎,腦袋頓時就開始了轉悠,但就在這時,天木卻好像又意識到了什麼重要的事情,目光一閃,陡然再道:“不不不!等等!不是一個名字,是兩個名字,一個是男孩的名字,一個是女孩的名字。”
“哈?”聽到這裏,鄭邪心中一愣,隻不過聽到這裏,他也有了一絲古怪。
“哈什麼哈?叫你說就說,那來什麼哈哈哈的!你給我挺好了!你若在這般哈來哈去,我定會讓你為自己的哈哈哈後悔莫及!”天木陡然嚴肅的說道。
鄭邪內心一顫,冷汗直冒,隻不過他也沒有想太多,或者說他根本就不想去想太多,所以他很快就冷靜了下來,隻是取名字什麼的,實在是太為難他了,畢竟他除了為竹女取過名字之外,算是沒有任何經驗,更何況竹女還是頭豬,而他現在要為人取名字。
但不時後,他的腦海就忽然閃過了一幅畫麵,那是在大競選的幻境世界,他在孫家生活的時候,所以下一息,他便終於想到了一個名字,他立刻說道:“言!說話的言,叫鄭言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