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沈源如此激動的模樣,鄭邪的神色依然平靜,他說道:“放心吧!我並非嗜殺之人,那些對我有仇的人,我一定會報仇!而那些對我沒仇的人,我也絕不會生仇!你所在意的人現在活的很好,至少比你好,所以你還是擔心你自己吧!”
此刻,沈源如同隻聽到了鄭邪後麵那一段一般,不由的鬆了一口氣,隨之輕聲自語:“她沒事就好……沒事就好……”而下一息,他卻又看向了鄭邪,然後疑惑再問:“你來這裏,應該不是隻為了告訴我她沒事吧?你有什麼目的?”
“目的?”鄭邪喃喃,緩了緩後,才自笑回道:“嗬嗬!這倒是要讓你失望了,我還真沒有什麼目的,或者說我並不覺得現在的你,還有什麼值得我去想一些目的?”
“我來此,隻是想看看三天前還獨霸一方的皇魔門門主,與皇魔族分庭抗衡的半步真天境強者,如今到底變成了什麼樣?是否還值得我去為朋友報仇,現在看來也許我已經找到答案了。”
“嗯?”聽到這裏,沈源不解了,他眉頭也皺得更深了幾分,又問:“你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好了!我們之間也沒有什麼好談的了,再見!”話語,鄭邪就準備離開這裏。
但還沒有等他轉身,沈源便是神色一凝,陡然叫道:“等一下!告訴我,那個黑衣少女是誰?你從哪裏找到她的?她為什麼有那麼強大的魔氣?告訴我?!!”
然而鄭邪卻是沒有直接回答他,隻是一邊向前走去,一邊輕聲說道:“我覺得這些問題,你以後自己問她……不是更好嗎?”
聞言,沈源內心一震,似乎從鄭邪的話語之中意識到了什麼,令他頓時愣在了原地。
正所謂勝者為王,敗者為寇,鄭邪為勝他為敗,所以從這方麵來說,他的命就是在鄭邪的手中,鄭邪想讓他怎麼樣,他就得怎麼樣,可是鄭邪好像已經對他失去了興趣,這或許就是勝利者的姿態吧!
於是很快,鄭邪就消失在了沈源的眼中,但他並沒有離開這裏,而是來到了第二十四號牢房,這個牢房所關的是皇魔族的一把手,也是皇魔族的大長老,他叫做沈悅。
與沈源看到鄭邪後的那副窮凶極惡的樣子有很大的不同,鄭邪剛剛出現在此,這沈悅便是笑道:“哈哈哈哈!稀客呀稀客,沒想到你會來,你看我這裏……這麼亂……哦哦哦,對了!收拾好了你也進不來,哈哈哈哈!我多慮了!”
“嗬嗬嗬!”見到沈悅如此灑脫,鄭邪也是一笑,道:“我也沒想到沈悅前輩居然這麼的開心,是有什麼好事嗎?前輩可別說我來了就是好事啊!我可不會相信這些話!”
“不不!當然不是因為你這小子啊!我隻是覺得皇魔域的內戰終於結束了,所以才開心啊!畢竟我不是很喜歡戰爭,一直打來打去的,真是煩透了。”沈悅麵色輕鬆的說道。
“是啊!幾十年間死傷那麼多人,皇魔域也被搞得分離崩潰,真不知道他們的到底是怎麼想的?”鄭邪也是認同道,雖然他不知皇魔域之人,但是戰爭什麼的,他是真的覺得很無聊。
而頓了頓後,鄭邪就再問道:“那前輩以後打算怎麼辦?要不要我幫你說說話?你放心吧!雖然那個少女看起來挺凶的,但我說得話,她一定會聽的。”
可鄭邪的這句話,卻是讓沈悅大吃一驚,腳步都下意識的退了一步,要知道那可個少女可是一位真天境的修煉者啊!而鄭邪從表麵上來看,隻不過是一位望天境九層,所以從這方麵來說,那少女就算再怎麼與鄭邪有關係……
“嗯?等等!有關係?少女?”想到這裏,沈悅好像有了一個猜測,這讓他不由的挑了挑眉頭,認認真真的看了看鄭邪。
“呃?怎麼了?”見沈悅有些異常,鄭邪有點懵然的問道。
“沒事沒事!隻是覺得,你小子在那方麵的運道真的很不錯,比如說你在海東島時,再比如說你在魑天宗時,現在來了皇魔島,也一樣沒有任何的改變……”
“隻是我要提醒你,雖然男性修煉者會因為壽命的增加、權利變多、身份尊貴等一些緣故,鮮有選擇為了一棵樹而放棄整片森林的,但老實說,在往後的那些歲月裏,真正能夠陪你到最後的,絕對不是那片森林,而是那顆你選擇的那棵樹……”
“所以你這樣做,還是有點不好的……明白嗎?”沈悅說的十分的繞彎,如同刻意的不想挑明一般,聽的鄭邪完全是雲裏霧裏。
但還沒有等鄭邪真正的去明白,沈悅就歎了一口氣,說起來其它的事情,直接打斷了鄭邪的思路。
“隻不過我也沒有資格說你,總之在這次的事情之中,我是真的很感謝你,我想如果你沒有摻和到這件事情中來的話,恐怕皇魔域將會永無寧日,到最後說不定還真的有可能被其它勢力吞並,所以啊……唉!”話到這裏,沈悅沒有再繼續說下去,隻是又歎了一口氣。
而鄭邪也似乎從這位“老人”身上,感受到一些別的情緒,儼然令他也有了很深很深的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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