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這是什麼聲音??”
“這裏是哪?”
鄭邪口中喃喃,也抬起了左手,敲了敲腦袋,他應該是想用這種方式讓自己的腦袋盡快的適應過來吧?他現在躺在一個木床之上,感受到木床的硬度,他動了動上身,然後緩緩起身,但視線卻是把他所處的地方給觀察了個邊。
這裏是一處小木屋。
它的空間也並不是很大,就隻有前、中、後三個部分。
鄭邪從這個臥室能看得到前麵的三個木門,好像是這個小木房的主人故意所為,這三個門所建的,都是在一個平麵直線。而鄭邪現在所處的是位於末端的臥室,這個屋內除了一些必要的家具,和向外的一個小木窗之外,就沒有什麼特別之處了。
看到這裏,鄭邪越發疑惑了,他明明是在和竹永月戰鬥的,怎麼會莫名其妙的到了這裏呢?
可就在這時,又是一個同樣的聲音,傳到了鄭邪的耳中,隻不過這一次,隨著這聲音出現的,還有另外兩樣東西。
一個是一片樹葉從那小木窗之外吹到了鄭邪的身邊,還有就是一個的輕柔細膩的聲音也傳到了他的耳朵之中。
“還差一些……”
鄭邪看到那片樹葉,心中並沒有多想,但聽到那個聲音,心中卻是一陣驚奇,他沒有多想,便直接慢步向木屋的中間部分走去。
他聽的出,那個聲音在哪裏?
而當他走到小屋的中間部分之時,一個身穿白衣蓮花裙,整個人散發著優雅氣質的女子,就出現在他的眼中。
隻不過鄭邪卻是看不清她的臉,因為她用一塊白紗遮住了自己的模樣,到時顯得有些神秘。
此女坐在一個破舊的小木椅之上,左手拿著一隻針,右手扶著錦緞,正在刺繡……
那是一朵快要完成的蓮花……
這時,鄭邪終於明白了,原來剛才的聲音,來自於刺繡……
他沒有去打擾她,隻是靜靜的看著她,以及那蓮花之圖……
一針,又一針,很快,那女子就將蓮花完成了,此花栩栩如生,仿若真的存在於現實中,可這花,美麗沒有神,死而沒有生……
看了這朵蓮花好久,最終那女子悠悠一歎,才將視線轉向了鄭邪:“你醒了?”
“醒了很久了……”鄭邪似乎看出了什麼,淡然答道。
“你覺得剛才的蓮花怎麼樣?”女子問道。
“很好,不過……”
“什麼?”
“好像缺了什麼?”
“嗯!”女子點了點頭,不再繼續問,而是說道:“它存在於圖,所以有了圖的美麗,可始終不是活物,沒有那種自然之美,這是它的命途,改變不了……就像人,雖說生活在這世界,可卻不知何時失去一切,結束生命,這是人的命途!”
聞言,鄭邪雖不知那女子所說之意思,但心中卻是略有感觸,這感觸不是來自於認同,而是一種不同的人生觀相接觸之後的感覺……
“我不知道你為何會這麼說,但我認為,人生存自然有生存的道理,雖說不知命途為何,可也許因為這樣,在那未知之下,充滿了無數情緒和感動,未來才有有趣……”鄭邪輕聲說道。
女子搖了搖頭,拿起那修好的刺繡看了看,忽然問道:“你想知道我是誰嗎?”
“你會告訴我嗎?”鄭邪反問道。
聞言,女子沉默了一會,再道:“會,可不是現在,所以……早點醒來吧。”
“嗯?早點醒來?”這時,鄭邪似乎從這句話中,感覺到了一絲說不出的奇異。
“霜天白華彌萬裏,月中藏銀殺鬼逆……紅花染血欲清淚,卻見垂柳微風楊……這首詩,是曾經的你所作,可你卻在這一世忘了,所以我希望這一次……你不要再忘了……”喃喃中,女子忽然手中一震,竟直接將那蓮花刺繡震成了粉末,似將那美麗,化作了永恒。
“放心吧!我們一定會再見的,屆時……你一定會知道我是誰。”話語一落,此女的身影便慢慢的消失在了原地,而一同消失的,還有這整個木屋,還有那片已然枯萎的樹葉……
鄭邪有點懵然,可還沒有等他有所反應,他的身體便也開始了消失,這一幕幕,夢幻無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