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默然中,鄭邪不由的歎了一口氣,隨後他眼睛微閉,去除了心中的一些雜念,便定下了心神,開始仔細觀察這間密室所有的一切。
隻是半響之後,他的眉頭卻是越皺越緊。
因為看來看去,他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現,一如他先前醒來時一般
“有點奇怪啊?這間密室雖然還算龐大,但如果有機關之類的話,怎麼可能沒有一點痕跡呢?難道說……那個老家夥騙我了。”
這時,鄭邪的腦子突然浮現出了老者那猥瑣的樣子,隻是想到這裏,鄭邪立刻就搖了搖頭,把老者的樣子活活是甩出了腦海。
“不會,雖然那個老家夥卑鄙無恥肮髒齷齪下流,這也不好,那也不好,可他的處境也不算是很好,應該不可能會在這上麵騙我才對,所以一定是我有什麼漏了才對。”
“但……漏了什麼呢?”
“是什麼呢?”鄭邪緩緩抬頭,看向周圍,而腦中也慢慢的浮現出了這個密室的一切。
“牆?門?土地?這個密室就隻有這些東西,還有什麼呢?到底還有什麼呢?”
“等等!不對,我一直沒有想到的?沒有想到的……是它!”鄭邪腦中忽然閃過一絲靈光。
“對,一定是它!隻有它不在我的思考之中。”
這時,鄭邪猛的一睜眼,定神看去。
那是棺材!
而有了什麼樣的想法,自然會有什麼行動,鄭邪竟然已經想到,那麼自然會開始了行動。
他望了望這件密室裏所有的剛才的棺材,並且計算了一下,發現這裏總共有三十九口棺材,但光看這裏的棺材是無法有所收獲的,所以該做的事情,他還是得做。
“各位帝劍族的曆代族長,在下得罪了。”鄭邪半拱了拱手,立了一個嚴敬的禮儀,然後雙膝跪地,磕了三十九個頭。
三十九個頭,三十九次敬重。
雖然鄭邪不太喜歡什麼家族之類的東東,但他也不是那種小人,麵對死者,他還是要尊者一下的。
而做完這一切後,鄭邪才挽起衣袖,便輕步向第一個棺材走去,他觀察了一下這個棺材,在這個棺材的前麵還刻著這個族長身前的事跡。
張飛,帝劍族第二代族長,修為真玄境後期,在上古時期大陸家族變動之時,誓死維護家族,帶領帝劍族勉強度過……。
張軍,帝劍族第三代族長,修為真玄境中期巔峰,用畢生精力,創造了帝劍幻地,讓帝劍族族人延綿至今……
張新,帝劍族第四代族長,修為真玄境中期巔峰,穩固帝劍幻地三萬五千餘年……
……
張砂,帝劍族第十二代族長,修為真玄境初期巔峰,守護帝劍族不被外界侵入一萬九千年,壽元斷絕而死……
看到這裏,鄭邪的心中對這些前人的豐功偉績也感到一縷震撼,但也對著些強者感到一絲悲哀……
自身擁有那麼強的實力,卻還是死在了歲月之中,在這寒冷的地下,終究化為了一陣黃土……
當然,鄭邪也不是那種會被別人的事情所影響的人,他穩了穩心境,便繼續開始從這些棺材上尋找線索
“棺材從第二代族長開始時,這麼說的話,此地應該是少了一副棺材……”
“而想必少的那個棺材,也就第一代族長張萱吧!那麼她的棺材……在哪呢?”此刻,一邊暗想,鄭邪也一邊來到了第十三個棺材的旁邊。
可就在這時,一股十分熟悉的感覺,陡然從鄭邪的心中浮現,直接使得他的腳步一頓,目光急縮,隨之便下意識的就看向了這第十三個棺材。
與之前他主動去看棺材的信息不一樣,這一次他覺得直接很被動,如同是被這個棺材引導的一般。
而下一息,鄭邪的心神便又多出了一種“自己以前來過這裏”的感覺,隻是這種感覺很淡,淡到若不靜下心來去感受,根本感受不到,所以這不由的讓他產生了一抹疑惑。
隻是還沒有等他想透,他的額頭之上便十分突兀的溢出了一滴鮮血,仿若不受他控製一般,直接滴在了那第十三個棺材之上。
“我的血?”鄭邪大驚,詫異更濃。
然而血滴之後,一股大力便從那棺材之上憑空發出,沒有絲毫征兆的就將鄭邪轟了出去,使得他的身體與不遠處的一麵牆產生了親密的接觸。
轟聲一響,那麵牆壁便被鄭邪撞成了凹形,形成數個又細又長的裂縫,但鄭邪卻是一點事情都沒有。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鄭邪從牆壁上下來,深深的皺起了眉頭,隻不過這一瞬間,這間密室有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一時間,隻見那些棺木全部都動了起來,可卻給了人一種好像它們現在動的位置才是他們原本的位置一般。
而這個密室的地上,也開始出現了道道裂縫,隻不過這些裂縫的大小,以及裂開的深度和範圍基本上都是一模一樣,所以與其說它們是一道道裂縫,倒不如說它們是要組成什麼龐大的圖案。
陣陣的響聲在密室回蕩,鄭邪心中在努力的使自己平靜著。他的視線,再次把整間密室環繞了一圈,但現在的這間密室,給他的感覺就好像快要倒塌了一般,但卻被什麼東西給支撐著,遲遲不倒,有著一種反差,卻又正常。
當最後一個棺材和最後一個裂縫結束時,它們所體現的東西,也印在了鄭邪的眼中 。
可鄭邪卻是一驚。
“居然是一個傳送陣。還是一個由三十九口棺材組成的傳送陣,這也太……大手筆了吧!”鄭邪心裏實在是難以想象,建造這個傳送陣為何需要如此呢?還有剛剛的那一滴血,是怎麼回事?
就在鄭邪胡思亂想的時候。傳送陣的那些裂縫之處,徒然亮起了一道道的紅色光芒,這些紅色光芒就像無數條血絲一般,亮麗異常,也同時刺的鄭邪的眼睛生痛萬分。
鄭邪此時微微抬起左手,放在雙眼之前,勉強擋住了那些光芒,他也留下一絲縫隙的視線,好用來觀察接下來未知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