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張家的人呢?”但他又搖了搖頭,立刻就把這個想法給否決了。
“不對不對,終焉之墓是張家第二代族長所建,其實力已經與張萱相差無幾,所以應該沒有人會在他的手底下,在終焉之墓裏建這麼一個空間……”
“誰說的,老夫就可以!!!”忽然之間,那個滄桑的聲音再次響起,但此時的他卻不是帶一點挑逗,而是帶著一點不服。
“是誰?”鄭邪聽到這個聲音並沒有感到奇怪,他心中明白竟然他能到這裏來,那麼就必然有帶他到這裏的人,所以下一息他的雙眼便開始遊走在四周,仔仔細細的尋覓這個人。
“別看了,別看了……我在這呢?”
“嗯?這個聲音……”鄭邪剛才沒有仔細的傾聽,而現在他聽出來了,是那個剛開始時出現在他耳中的聲音。
“前輩,你到底在哪?”鄭邪再次左右看了看,但還是沒有發現,這讓他懷疑是不是那個聲音的主人在耍他,所以他的語氣也生硬了一些。
“唉!如今的年輕人啊!真是一點觀察力都沒有,和那個時代的年輕人真是不能比啊!”這個從不知道哪裏傳來的聲音,說完這句話之後,語氣中似乎有著一些追憶。
但這時的鄭邪,眉頭一皺,似發現了什麼事情,其身影瞬間反轉,並向後直接退了幾步,在大概離那顆大樹約十米的位置立住了身體,隻不過眼神卻直直的盯著那一顆大樹,充滿了一種警戒。
是的,他發現了。
人對於未知的東西鄭邪總有種天生的警覺,這也許就是跟他這一路的生死危險有關吧?
“喲!剛說完你就發現了,雖然還是和那個時代的人有著差距,不過,還算不錯了……”
沒有懸念,說話的赫然就是那一顆大樹。
“好了!不用那麼警戒,如果我要傷害你,你認為你還能活著嗎?”大樹接著說道,隻不過他似乎對鄭邪的知道它是一棵樹後的表現,有些無所謂。
而聽到大樹的話,鄭邪轉念一想,倒也覺得還真是那麼回事,所以他放鬆了一下身體,之後麵色平靜的向著大樹問道:“前輩,為何不以真麵目示人?”
“嗯?”大樹聽到鄭邪的問題,聲音突然停止了一會,而這時鄭邪居然從這個奇怪的大樹身上,感覺到了一種悲傷。
“也許這就是我的路吧?”最後這大樹竟然說出了這句莫名其妙的自問話。
那也是,奇怪的大樹,說出莫名其妙的的話,仔細一想好像還真的有那麼一點合理。不過,一顆大樹有人的情感,有人的想法,那也有些不合邏輯。
隻是這句話如果被一個人所說出,那麼這個人對人生之路的領悟,那該有多大啊!
每個人,一生都在找尋自己的路,這其中有錯誤的方向,有錯誤的想法,有錯誤的選擇……
一個人要經過多少的思考,實踐才能找到自己的路,而現在這棵樹卻說這就是他的路,這讓鄭邪在一瞬間就對它有了一個新的認識,因為鄭邪在不久之前,也在找著自己的路。
感受到鄭邪正在對它的話進行著思考,大樹笑道:“哈哈!小子,有些事情是天注定的,路也一樣,你想再多也沒有用,順應天命,那才是正道,不然到最後的結果,絕不是自己所能想到的。”
大樹的話依舊透露著滄桑,就像它的本身一樣。但聽後的鄭邪沉寂了起來,似乎他依舊在想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