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表情嚴肅的盯著女秘書,語氣沉穩的說道:“你知不知道跟在你們董事長在一起的那個黑色衣服女人是誰?”
聽我這麼問起那個女人,這名女秘書明顯一愣,稍稍楞了片刻,又露出了她那職業的笑容對我說道:“先生,我並不知道你說的什麼黑色衣服女人”。說後這句話就轉身向後走去。
我暗暗的搖了搖頭,低聲道:“如果我告訴你,那個黑衣服女人並不是人,你還依舊對我閉口不語麼?”
前邊的女秘書忽然停住了腳步,身子有些微微的顫抖,慢慢的轉回身,滿臉盡是驚恐的表情,說話都有些變的口吃了:“那…那個女的沒有影子!”
“哦,謝謝!”她所說的話其實已經在我的猜測之中了,如果沒猜錯的話,劉運車上的那個女人應該是“宿魂”,所謂的宿魂,大部分是由自殺死亡的人幻化而成,眾所周知,人死後靈魂是要從身體離開的,有的被鬼差勾走,去往陰間,有的則是因為某種原因留在了陽間,做個孤魂野鬼,而宿魂則是寄宿在了某種有靈性的媒介之中,例如“古玉”、“古畫”、“瓷器”等等,由於自殺死的人並非正常死亡,所以鬼差並不會去主動勾取其魂魄,他們便遊蕩在世間,這時候的魂魄並沒有太多的意識,他們便會隨著某處的陰陽之氣的流動所徘徊遊蕩,若是這時周圍有上麵說的媒介的時候便會被其強大的靈性所吸引,沉睡於其中,所以我在這奉勸大家一聲,若是家中沒有足夠強的“鎮物”,或者自己的命格不夠硬的話,千萬不要把古董擺放在風水局位上,那樣很有可能被反噬,就像現在的劉運一樣,把那個附帶宿魂的瓷器擺在了辦公室的“坎位”上,他應該是打算用這個古物把坎位上的晦氣壓一壓,可是沒想到反被鬼所害,現在看來他的陽氣應該被吸了很多,恐怕繼續下去就會凶多吉少了。
我從鴻運集團剛出來,正打算打車的時候,忽然覺得被人從後邊拍了一下,回頭一看,原來是先前那名保安,便笑著問道:“呦,原來是大哥,怎麼,有什麼事麼?”
那名保安忙滿臉堆笑道:“沒什麼事,這不是看你出來了麼,尋思著送送你”。
我笑道:“那可真是太謝謝您了”。
“哎,你這話說的有些見外了,就衝咱倆剛才在保安室聊天扯皮,我感覺咱們真是相見恨晚阿,要不這樣,我還有二十分鍾就下班了,你等我一下,晚上我做東,咱哥倆就當認識一下好好喝一頓怎麼樣?”
我看了一眼時間,二十分鍾也就是下午五點整,我現在要趁天黑之前解決那個宿魂,哪有時間跟他去喝酒,所以急忙拒絕道:“這個,我一會還有事,不知道什麼時候能辦完,要不咱們就改天,改天我請客,怎麼樣?”說完後我從口袋裏掏出了一張名片遞給了那名保安,對他擺了擺手,不等他在說話,直接攔住了停在麵前的一輛出租車,上車便走。
上了車之後我立刻掏出了羅盤,用母符為引,測出了子符所在的大概方位在南邊,便對司機說道向南邊開。
由於現在正是下班的高峰期,所以車子在路上堵了一個多小時,等到羅盤微微調轉了方向的時候我邊讓司機停下了車,下車一看,發現這已經是郊區了,周圍別說是人了,就連車都少的可憐,這個司機也是在我給完車錢以後一溜煙的跑的沒有了影蹤。
看四下無人,我掏出了母符疊成的紙鶴,將它放在右手掌心,念道:“日照玄陰,吾命真靈,走!”走字出口的同時我將手中的紙鶴拋出,紙鶴在空中撲騰了一下就向西北方飛去,我便急急的跟在了後麵。
飛了大概一公裏左右,我就看見了劉遠的車停在了一個別墅門前,我仔細的打量了一下周圍,附近有這幾個破舊的獨立別墅,院子裏長滿了雜草,有的更是連窗子都破了個大洞,看來這幾個別墅應該是沒有人住了,這樣正好,一會不管弄出多大動靜都沒人知道了。
趁著太陽還沒落山,我便開了冥眼,悄悄的向那個別墅摸去,雖說現在還是白天,但是別墅裏麵確實黑乎乎的,從外麵根本什麼都看不見,我到了跟前的時候感覺到了一絲絲寒氣,跟空調所發出的寒氣不一樣,這股氣是直衝骨子裏的,我知道,這是陰氣,看來那個宿魂應該就是在這沒錯了,我掏出羅盤找出了這座別墅的陰氣流動的脈眼,把泄陰符貼在了上麵,漸漸感到了陰氣如同咆哮的洪水一般,向四周奔散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