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理完這些事之後,天色已經大亮了,反正也睡不著了,我便想著去給樓上的四位女子去買些早餐,也算上的做一回雷鋒吧。
江南之地不愧為旅遊的盛地,賣早餐的也都具有當地特色,買了些早餐之後,我便往回走去。
“叮玲玲”,“叮玲玲”,幾聲清脆的鈴聲響動在我的耳邊,我不自主的向鈴聲所來的方向看去,隻見一個身材消瘦,留著山羊胡子的老頭坐在一個桌子前麵,桌子胖還靠立著一個幡子,上麵寫著‘卦’。
原來是算命的,我不由冷笑,現在外麵這些算命的,幾乎全是騙子,真正會算命的人是不會輕易給人算命的,因為那都是天機,泄漏的多了的話,對施卦者很不利,輕則倒黴,重則折壽,所以一般會算卦的人也不會給人算的,那畢竟關乎自己的命途,可是現在這些街邊擺攤的人,完全是靠著自己的一張嘴來坑蒙拐騙。
雖說認定了這人是騙子,但是我依舊不會拆穿他,畢竟都是混一口飯吃麼。
不理會那算命老頭,我繼續向酒店的方向走去,誰知那算命的老頭卻喃喃的說道:“天行濁氣,人行一道,眼前這位小哥,你可知你很快就會有血光之災!”
聞聽此話,我頓住了腳步,望了望算命老頭,又左右看了看,然後指著自己說道:“您是在跟我說話麼?”
“沒錯!”算命老頭戴著一副黑色眼鏡,雖說看不見他的眼鏡,但是卻知道他是看著我的,我不由一笑,雖說對算命運勢之道不精通,但是我好歹也是一個陰陽先生啊,這老頭竟然想在我身上騙錢,看了一眼時間,還很早,估計她們幾個還得一會才能起來,那我便陪這個老頭玩玩吧。
我坐在了他的麵前,望著他說道:“老先生,不知道您為什麼說我會有血光之災,難道您看出了點什麼麼?”
算命老頭輕輕一笑,說道:“據老夫觀察,你印堂湧現黑氣,這是走背運的征兆,而你的頭上也湧現紅紅血光,要是不遇到老夫,那你可會出事了!”
我皺著眉頭,對算命老頭的話一點都不信,什麼印堂發黑,頭上有血光,你個老騙子,老子好的很。
雖然這樣想著,不過去不好拆穿,隻得繼續問道:“那,大師,您說我該怎麼化解次災?”
算命老頭微微一笑,從懷中掏出一個符紙,說道:“你把這個就著童子尿喝掉,一切就可迎刃而解!”
我心中覺的好笑,這老騙子竟然讓我喝尿,當下再也隱忍不住,冷冷的對算命老頭說道:“敬您年長,不便多說什麼,可是您卻騙我喝尿,實在可惡至極,茫茫道術之中,我不曾聽說有什麼秘法是吃符飲尿的!”
說完這話,我轉身就要走,可是忽然聽到了一句話。
“幾日不見,你小子倒聰明了不少”
說話的聲音有些熟悉,我回頭看去,隻見那算命老頭已經變了個模樣。
灰三爺!
“您是?”
我有些不敢置信的問道。
灰三爺也不生氣,依舊笑容滿麵的說道:“怎麼,你小子連我都不認識了?”
還真是灰三爺,我躬身施禮道:“不知是三爺,弟子莽撞了,還望三爺海涵”。
灰三爺擺了擺手,笑道:“沒關係的,你現在這幾日過的還挺瀟灑,每日都有美女陪伴!”
我老臉一紅,低聲道:“三爺恥笑了!”
我忽地想到一件事,便問道:“三爺,您怎麼會在這?不是說咱東北的地仙不能出東北麼?怎麼您——”
灰三爺冷哼一聲,說道:“那破規矩束縛的了別人,卻管不了我,天下之中,隻要有土、有地之處,那我便能出入!”
我這才想起來,灰三爺是個鼠仙,而鼠仙天性就是打洞,隻是沒想到灰三爺卻打了這麼遠,從東北一路來了江南。
灰三爺見我低頭不語,便柔聲的笑道:“你小子都被人追殺了,還渾然不覺”。
什麼?被人追殺?什麼意思?
“三爺,您這句話是什麼意思?何人追殺於我?”我不敢置信的看著灰三爺。
開始的時候,我對灰三爺的話半信半疑,不過仔細想了想,灰三爺怎麼說也是一介地仙,怎麼會不遠千裏迢迢的來騙我呐,隻是不知道是誰要殺我。
“三爺,到底是誰要殺我?”
灰三爺搖了搖頭,擺手道:“這我就不能說了,一切都是定數,還得靠你自己,不過你可以放心,我這幾日都會在這邊,你要是真遇到對付不了的,那我還是會出手的”。
聽灰三爺這麼說,我心中一暖,這可是地仙啊,神仙呐!能千裏迢迢的過來保護我,我得是多大的榮幸,以前我的印象之中,東北地仙都是神秘的,高高在上的,如今灰三爺站在了我的麵前,我感覺就好像做夢一樣,不過眼下灰三爺竟然說有人要殺我,究竟是誰,其實我擔心的不是自己,而是擔心身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