倩兒的電話一直都沒有打通,就在我越來越擔心的時候,兩個警察找上門來。他們帶來了倩兒的死訊和幾卷錄像帶。
錄像帶裏的人是楊凱,莫然對這個沒見過麵的家夥並沒有什麼好感,甚至連楊凱這個名字都需要妹妹提醒幾遍才能記住。錄像帶很長,而且大部分時間都是這兩個警官在詢問,而楊凱卻一直低著頭沉默著一句話都沒說。
就在整卷錄像帶快播放完的時候,楊凱突然抬起頭來將事情的經過講了出來,但是我卻對他說的一個字都不相信,錄像帶裏的那個家夥已經瘋了。
據楊凱說,他和倩兒本來是要去西藏的,可是當他們經過銀川的時候,聽說這裏的西夏王陵遺址很有意思,就停了下來。不過他們逛遍了這遺址之後,卻發現這裏就是一個被過度開發旅遊景點,根本就沒有半點兒神秘感,就打算第二天接著踏上西去的路程。
然而命運就像早就係好的海帶扣一樣,總是在最筋道的那一段兒打個彎兒鑽進死結裏。他們兩個在半路上正好遇上了幾個同樣失望而歸的驢友,而又恰巧地聽說在西夏王陵東北的一處小山上曾經發生了很多奇怪的傳說。
本來莫倩隻想直接去調查那條項鏈,選擇這樣的旅行就是因為楊凱是一個玩心很大的人,不過她沒有反對跟著楊凱一起去了那裏。
他們這一行一共六個人,除了莫倩兩個人之外,還有兩對情侶,全都是跟楊凱一樣都是個心很野,玩心很大的主兒。
他們用了七八個小時才來到那個傳說中的小山,不過令他們失望的是這裏其實就是幾座很小的禿山,連棵樹都沒有。
他們在山裏來回地走了一遍,發現這片禿山連一座建築都沒有。其中一對情侶提出來要回去,但是卻遭到了楊凱和另外一對情侶的反對。他們想在這裏過夜,希望能發現什麼,就算不能發現什麼,在這種荒無人煙的地方過夜也是一種可以當成談資的經曆。
幾個人原本準備在那片禿山上搭個帳篷,卻意外地在山脊上發現了一間破敗的小屋,幾個人就決定在那小屋裏住一宿。
那小屋很矮,屋子旁邊還有很多巨石遮擋著,所以他們一開始並沒有發現這裏。那小屋隻有一扇小木門和一個半米見方的窗子,顯得很壓抑。正所謂窗見方、主必亡,窗子一般都是長方的,正正方方的窗子在風水上一般是給死人用的。
可惜這幾個人並不知道這些,毫無防備地就住了進去。幾個人將門窗都從裏麵頂住,防止半夜有什麼野獸襲擊。
然而就在這密封的小屋裏,倩兒和那兩對情侶都莫名其妙地死了。那小屋的門窗全都關得死死的,並沒有任何人或者動物進入的痕跡。
我握緊拳頭,對身邊的兩個警察問道:“難道你們會相信他的鬼話?他在裝瘋賣傻想用精神病來逃避死罪。”
這種情形在那幾年是很常見的,我這麼想自然是合情合理。但是那兩個警察卻有些平靜地看著我,並沒有向我解釋什麼。
就在我想開口再說些什麼的時候,那女警察拍了拍我的肩膀,對我說道:“我知道你現在很憤怒,但是請聽我們把之後的情形告訴你,因為事情並沒有你想象的那麼簡單。”
我剛要說出口的話被噎了回去,重重地歎了一口氣低下了頭。
那女警察接著說道:“報警的就是你妹妹的男朋友,楊凱。當我們到現場的時候,整個屋子還是封閉的狀態,我們最後是撞開門才進去的。”
我搖了搖頭,說道:“你的意思是,當時這些人都在一個密室裏,而活下來的隻有他一個咯?”
那女警察皺了皺眉,她當然知道我想說的是什麼意思,沉默了一會兒但是還是點了點頭,說道:“沒錯,這是一件密室殺人案件,而唯一活下來的人就隻有楊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