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道石門陷下去之後,我的眼前出現了一個比之前要大上十幾倍的空間。而我立刻被中央的那幾座雕像吸引你住了。
在這個巨大石室中一共有五座雕像,其中有四個一模一樣的雕像圍著一個盤坐的雕像。那四個雕像形象一致,卻全都有四隻手。他們手中的法器各有不同,卜、傘、劍、杵各一。他們後麵的那座雕像半坐著,好像是佛陀的模樣,但是卻梳著長發,造型極為古怪。
不過我很快就發現四周的石壁上好像掛著什麼東西,我把燈光掃過去,情不自禁地吞了一口唾沫。這牆壁上竟然慢慢掛著帛書,雖然我還沒確定這東西的年代,但是帛書這東西本身就不會出得太早。
這東西在平常人看來沒什麼稀奇,但是這玩意兒到我們的手裏,可是能比黃金還值錢。我顧不上觀察中間的那幾個雕像,緊跑兩步直接衝到了一副帛書前麵。不過我狂喜的心情很快就平靜了下來,這些帛書竟然都是拓本,相當於現在的複印件。
不過雖然是複印件,但是這東西的來頭卻很大,我麵前的這一副從字體上看好像是先秦的東西,這帛書雖然是複印件,但是拿出去如果遇上懂行的人也能頂半個元青花兒。
我一幅一幅地看了起來,不過大多數的帛書我都看不太懂,我雖然耳濡目染接觸過一些古字畫,但是這裏的帛書年代跨度很大,有些甚至好像還有西周的影子,這種東西我可從來沒接觸過,更別提看懂了。
同樣被這些帛書吸引的還有那胖道士和那個暴力正太。胖道士一邊看著一邊砸吧著嘴,看那樣子我就知道他這是等著人來問他好趁機當一回教書先生。可惜我看出了他的意圖,硬生生忍住了沒問。看著他一邊故作姿態一邊忍不住看向我那有些焦急的樣子,我心中竟然生出了一絲難以理解的報複的快感。
那暴力正太好像也能夠看得懂這些帛書,他一邊看著一邊快速地踱著步,眉頭也越皺越緊,好想看到了什麼難以理解的東西。
我看著他那樣子,心中實在犯怵,不敢湊過去搭話。最後我實在是忍不住,看到那死胖子憋得臉都有些紅了,才開口問道:“我說道爺,你說這些布條子上麵畫的這是啥?我咋一個字都不認得呢?”
胖道士嘬了一下牙花子,嘿嘿哼了一聲,說道:“我說你這娃娃也忒會裝蒜了,就算你看不出這帛書的內容,難道還能不認識這些個玩意兒?”
他一邊略有些嘲笑地看了我一眼,接著說道:“我告訴你,這些帛書差不多包含了從西周到西漢所有朝代。而且雖然這些帛書我也認不全,但是這些帛書上的內容都差不多,而且全都涉及到了一個地方。”
他一邊說著,一邊看向了那暴力正太。那小家夥此刻正站在一副帛書前麵,呆呆地皺著眉頭看著那幅帛書,好像根本就沒聽到我們的談話。
那胖道士雖然在跟我賣關子,但是眼光卻一直鎖定著他,好像希望從他的表情中看出什麼。可惜那小家夥根本就沒聽我們在說什麼,一直低著頭愣愣地看著那幅拓本。
我湊過去看了看,這幅拓本看上去好像是西周的,但是我卻不敢確定。我向胖道士使了一個眼神,示意他過去打探一下。
這死胖子確實大大咧咧,直接上去摟住那正太,說道:“我說小哥兒,你這一直盯著這玩意兒看,上邊到底說了啥?”
此刻他們兩個人的姿勢看起來十分滑稽,胖道士比我還要高一點兒,為了摟住那小哥兒他故意彎著腰踮著腳才能夠到他的肩膀,所以胖道士那大肥屁股就半厥在空中,活像一個趴窩的母鴨子。
出乎我意料之外的是這小哥竟然絲毫沒有一點反感的意思,就這麼站在那任憑胖道士摟著,過了一會兒他竟然開口道:“這應該是西周的帛書拓本,是一個叫尹佚的人記錄下來的。據說當時有一個叫孑刳的藩王進貢給當時的周穆王一個純金的巨牛,這金牛栩栩如生,被認為是神物。據說此牛乃是天降神山,無人知其出處。而此牛全身神文,周穆王聚天下賢士曆經十年仍未解開其含義。不過這神牛三年之後竟然湧現神跡,周穆王深恐其舉動是怒天行為,遂下令掩牛於山,以金童玉女祀之。”
這暴力正太一開口我就被驚得說不出話,倒不是他講的故事有多離奇,這種一聽就知道七八成水分的故事我聽得多了。令我驚奇的是這家夥的聲音,那明顯就是一個中年人的語氣和聲調。
我一直以為這家夥隻有十三四歲,因為就算是侏儒的話,他的臉也會隨著年齡而變化,可是他的臉完全是一張十三四歲的模樣。不過他的語氣騙不了人,這樣的語氣和聲調,根本不可能是一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