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再一次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正躺在了一條通道內。我掙紮著坐起來,發現蘇淺正坐在我身邊發著呆。
我揉了揉發酸的脖子,忍不住哼出了聲。蘇淺猛然間驚醒了過來,看了我一眼勉強對我笑了笑。她的神情好像十分落寞,應該是想起了一起進來的幾個人全都死在了路上。
我看了她一眼,晃了晃腦袋,這才想起來之前的事情。撐著身子我這才向蘇淺問道:“是你把我打暈的?”
蘇淺的眼睛很亮,但是我能感受到她的眼睛裏沒有什麼神采。她對我笑了笑,說道:“我不想你跟他們糾纏下去,現在我們隻要找到你妹妹就行了,不是麼?”
她的話很有道理,我根本無法反駁。我四處看了看發現我們現在正在一個斜向上的山洞裏,我看了看蘇淺,真難想象他一個女人背著我走了這麼遠的路。
我們相對無言,蘇淺看上去好像有什麼心事,不過我因為自己的身世現在根本沒有心情推敲。
我們兩個休整了十幾分鍾,決定繼續往外走。既然已經走了出來,現在回頭也無法跟胖道士他們遇上。再說蘇淺的話是對的,我現在應該先找到倩兒再說。如果我是詛咒之身的話,那麼倩兒也背負著這長達百世的詛咒。
我們順著這山洞走了很長一段時間,終於走到了盡頭。不過當我們看到這山洞的盡頭的時候,卻一時間升起了一陣無力感。
胖道士給我們指的是一條死路!這山洞的盡頭竟然通著一條垂直向上的山洞。我用雷射燈照了照,發現這山洞至少有幾百米高。山洞有三米多寬,四壁都是光滑的石壁,正常人根本不可能攀爬上去。
而且這山洞並沒有光,說明這裏根本沒有聯通到外麵。我跟蘇淺對視了一眼,彼此眼中都露出了絕望。難道這胖道士耍了我們?可是這家夥要想殺死我們兩個並沒有什麼困難,他根本沒必要來這麼一出。
我們兩個走到那垂直洞口處四處看了看,發現根本不可能直接爬上去。就在我剛要破口大罵的時候,蘇淺突然對我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把頭貼向了山壁處聽了起來。
我見狀學著她的樣子也貼了上去,卻聽見了裏麵傳來了汩汩的水流聲。難道這外麵就是一條河?可是我們現在應該在地下幾百米的位置,怎麼可能會有河呢?難道那是一條地下河?
我跟蘇淺商量了一下,都覺得胖道士沒有騙我們的理由。除非這家夥有折磨人的變態愛好,否則他沒有必要把我們兩個騙到這麼一條死路上來。
而且就算是他有意將我們兩個甩開,我們也可以按照原路返回。如果他不想我們兩個跟著他的話,完全沒有必要弄得這麼麻煩,直接殺了我們兩個就行。
蘇淺一邊聽著山壁對麵傳來的水流聲,一邊輕輕地敲擊著牆壁,好像心裏在合計什麼。就在我剛想問她的時候,她突然臉色一變,對我大聲叫道:“快把包裏的東西全仍了!”
她的臉色蒼白得嚇人,我不由自主地按照她說的直接將背包放下來將裏麵的東西一股腦兒地全都倒了出來。
我們兩個動作很快,可是我剛把包裏的東西倒出來還沒來得及問就感覺腳下一陣晃動,我們兩個頓時都被晃得坐在了地上。可是我還沒來得及問,蘇淺已經開始撕扯分裝那些設備的塑料袋,她把這些塑料袋裏的東西全都倒了出來,然後往裏麵灌滿了空氣直接將塑料袋係了起來。
我雖然被她弄得有些莫名其妙,但是還是學著她的動作做了起來。就在我還沒來得及把塑料袋係上的時候,就聽見後麵的四麵八方傳來了一陣巨大的轟隆聲。那聲音非常巨大好像四麵八方全都是那聲音。
我被這巨大的變動驚得連動都動不了,就在我不知所措的時候我感覺一隻手拉住了我。我轉過頭看去,發現蘇淺這時候已經來到了我身邊。她的臉色比我還要蒼白,但是卻沒有像我這麼不知所措,至少她的手還很穩健並沒有像我手抖得這麼厲害。
我勉強對她笑了笑,問道:“這裏怎麼了?”
蘇淺握緊了我的手,說道:“你還記得那個道士的話麼?他說咱們的時間不多了。”
我想了想胖道士下去之前跟我說的那句話,難道他早就知道會出事?可是看現在這動靜,多半是下麵的火山出問題了。難道這貨還真能算出來什麼時候火山噴發?可是如果他知道這裏會出問題,他為什麼還要下去呢?這貨絕對不會自己找死才對。
不過我們現在根本沒時間多想,如果真的是下麵的火山活動的話,那麼我們兩個現在如果不趕緊出去,那很有可能跟胖道士他們一樣被埋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