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傾城似乎也沒想到,碧藍色的眸子裏嗖然湧出一抹深邃,兩指因為她的柔軟竟有些不舍,但是看她難過的樣子,他還是緩慢的抽出了手指,麵上也有一絲的尷尬,“姝兒,我...弄痛了你嗎?”
他的手指一抽出來,明眸便捂著胸口,大口大口的呼吸起來,剛才差點把她憋死了。
“姝兒。”他輕輕的拍著她的背,聲音竟有些暗啞。
明眸擺了擺手,“沒事了,傾哥哥,夜深了,我先回去了。”不然被人發現會惹麻煩的。
“別走。”夜傾城握住了她的手,她的手柔若無骨,更讓他心中微微一蕩,“留下來陪我。”
“這......”明眸為難的看看他,又看了看皇後的靈堂,她是想留下來替皇後娘娘守靈,但是,剛才那曖昧的一幕讓她恐懼。
“我帶你回房。”他拉起她,就往外走。
“啊?不守了嗎?”明眸緊跟在他身後,疑惑的問。
夜傾城沒有回答她的話,徑直帶她出了偏殿。
其實,這幾日,他並非守靈,他隻是在母後靈前道歉,不是為以前,是為以後。
以前的事,他認為他沒有做錯,既然是她害死了他的親生母親,那麼就應該接受他的懲罰,但是,她對自己的好,他也謹記在心,所以會在她生命的彌留之際,陪在她身邊。
至於為以後道歉,畢竟司徒一家都是母後的至親,但是,他卻一定要將其斬草除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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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會兒,夜傾城將她帶到一處偏僻卻很清雅的別院裏。
“傾哥哥?”明眸挨著桌邊,有些不安的看著他,瞧他那意思,好像要讓她陪他過夜呢!雖然在太子府的時候,他也這樣要求過,甚至布置了那麼漂亮的寢宮來誘惑她,可是,她還是拒絕了,每天晚上,她還是跟青喜睡在冷園裏的。
夜傾城好似沒有聽到她的輕喚,更沒有注意到她不安的神色,隻是吩咐了宮女備好了熱水。
“過來。”忙好了一切之後,他好像在看到她,喊了一聲。
明眸一愣,本能的朝他走了過去,“傾哥哥,我覺得我還是回太子府比較好。”
“不準。”他刮了下她的鼻子,一麵拉她進入到裏間,那裏除了一張大床之外,屏風後麵正冒著熱騰騰的水汽,“伺候傾哥哥沐浴吧。”
“什麼?”明眸一驚,本能的想甩開他的手,孰料本他握的太緊,愣是沒甩掉。
夜傾城勾唇邪笑,一麵指了指自己,“傾哥哥都好幾天沒有沐浴了,身上都臭了,你聞聞。”
說著,強壯的身子果真朝她壓了過去,明眸本能的頭向後仰去,他灼熱的男性氣息還是將她團團包裹。
“哈哈...”看她害怕的樣子,夜傾城竟爽快的大笑起來,拽了她就進了屏風後麵。
明眸覺得心跳個不停,手腕掙紮的有些發痛,可是,他笑意盈盈的眸子裏分明有著堅決,這讓她覺得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就是夜傾城不會放過她。
“太子......”她想借此來疏離他,“我去叫其他人來伺候。”宮裏有的是宮女,幹嘛非得讓她來做呢?
“你一個人就夠了。”夜傾城沉聲道,見她還想掙紮,便攔腰將她抱住,一起進了浴桶。
“啊。”溫熱的水濕了她的衣衫,明眸驚叫,“我不要洗澡的呀。”
“我要。”夜傾城抱著她坐了下來,好在浴桶夠大,明眸推開他的懷抱,將人還能轉個身去。
夜傾城順勢而起,從身後壓住了她,一隻手撩了些熱水灑在她的背上。
溫熱的水沁入她的肌膚,他滾燙的胸膛與她緊緊相貼,明眸緊張的想要驚叫,雙手死死的抓進桶沿,“傾哥哥,我,我伺候你沐浴,你,能不能先下去?”這樣的緊緊相擁,她已經能感覺的到他的火熱正抵在她的兩股之間,這太尷尬了。
“好啊。”夜傾城也不逼她,身子往後一躺,雙手扶在桶沿上,邪肆的望著她。
“我...”明眸這才轉過身來,看著他眼底赤裸裸的光,心一點點的往下沉。
“過來,先給我擦背吧。”見她無處下手的樣子,夜傾城含笑提醒道。
“哦。”明眸愣了愣,眸光閃爍,身子慢慢的向前移了移,忽地,腳下一蹬,身子騰空躍起,跳出了浴桶,“對不起,傾哥哥,夜深了,姝兒不打擾你休息了,先走了。”
說著,轉身撒腿就跑,也顧不得一身濕漉漉的衣服了。
“傻瓜,你以為能跑的掉嗎?”夜傾城望著她的背影,勾唇淺笑,慢條斯理的站起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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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唔......明眸出了這個院子,又跑了一陣,最後躲在一處陰暗的角落,靠著牆壁,不停的喘著粗氣,手捂在心口處,感受著心髒快要跳出來一般。
還好,她跑的快。
她暗自慶幸著,腦子裏還有些迷糊,真覺得剛才那一幕像個夢,不然......她原本是想去安慰他,結果怎麼變成那樣的呢?竟然曖昧到同浴?
幻覺嗎?老天,太難為情了,雖然是在晚上,她依然能想象的到自己的臉有多紅。
“這麼久才跑到這兒嗎?”忽地,耳畔響起滑膩膩的嗓音,一隻手也應聲落在了自己的肩上。
明眸大駭,抬眸一看,竟然是夜傾城那張妖媚眾生的臉,此刻,他發絲已用玉色發簪簪好,身上也換了一套幹淨的紫紅色長袍,望著她的同時,嘴角噙著一抹邪肆不羈的笑。
明眸的腿嗖的一下就軟了,想要再跑,卻那麼的無力,她側眸看了看肩頭上的那隻大掌,該死,他竟然將她鉗製住了。
“你?你怎麼出來了?不是要休息嗎?”明眸訕笑著,肩頭暗自使力,可是,該死的,他的手竟然紋絲不動,她不禁疑惑的看著他,不是說不會武功嗎?為什麼力氣這麼大,她竟然怎麼也掙不開。
“嗬,傾哥哥的擒拿手很少有人能逃的掉哦。”夜傾城笑嘻嘻的說。
“擒拿手?”明眸瞪著他,“你不是不會武功嗎?”
夜傾城眨了眨眼,無辜的道,“本宮隻是不會傷人的武功。”他會的隻是殺人的武功,平時他從不輕易出手,但一出手必傷人命,那一次,沒有出手,主要是怕嚇著了她,卻不想她倒是先唬了他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