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老夫所做,何時管過別人,不過,這小子是我弟子,你若對他不利,老夫當然要做一些什麼。”
這老人不知是何來曆,竟讓聖心門聖女頗為忌憚。
有些駝背的老人沒有轉身,輕聲對邪帝說道:“十年前,你救了他,現在,他想要救你,至於你是否要這顆藥,隨你了。”
邪帝滿口鮮血,但是他張狂大笑:“翩躚已走,按照她的意思,我自然是要陪她,這藥,不要。”
男孩喃喃道:“可是,這位姑姑說了,她想要婉馨平安,那位叔叔卻說沒有照顧好她。”
邪帝一聽,眼神冷峻:“沐緣,你剛剛所說是什麼意思?”
沐緣搖搖頭說道:“婉馨才見了我一麵就在天山消失了,我亦不知她去了哪裏,還是糟了毒手。”
邪帝一下搶過藥,吞入口中,大罵道:“你算是什麼狗屁父親?翩躚怎麼會為你生孩子?”
沐緣失神的眼睛有了些神采,有些遲疑地追問道:“婉馨,她…她真是我的女兒?”
邪帝不再說話,簡單的運氣之後,將鬱翩躚抱起飛身離開。
劍尊傳音道:“聖心門定然設下了重重埋伏,可需要老夫幫忙?”
“區區幾個先天和後天的小蝦米而已,我還不放在心上,”邪帝的聲音郎朗傳來,根本不怕暴露自己,“沐緣,黎姿,你們等著,等我找到婉馨,我們的舊賬就該了結一下了。”
沐緣突然對著那個孩童質問道:“你剛剛為什麼不救翩躚?你明明還有神藥的。”
孩童被他嚇了一跳,連忙躲在劍尊身後。
劍尊搖頭道:“沐緣,你怎麼迷糊了,這女子氣機已斷,定然是邪帝用自己的真元給她續命,後來她一心求死,早已活不下去,你對一個孩子發火做什麼?”劍尊說完,抱起孩子飛身而起。
“翩躚…”沐緣跌坐在地,痛苦說道。
……
馬車上,孩子在詢問老者,“師傅,你之前說的那個叫做邪帝的救了我?”
劍尊沒有接話,掀開了車上的簾子,淡淡道:“陳舊的天氣已經持續好久了,要變天了。”
他突然轉頭,分開覆蓋小孩前額的頭發,撫摸著眉心一顆小紅點,淡淡道:“老友,恐怕我的日子也不多了,我能做的,就是再調教出一個新的武林盟主了。”
馬上一路前行,剛剛的事情留在了餘暉裏。
沒有人知道,邪帝為了擺脫聖心門的重重埋伏,付出了什麼代價。
......
一處風景優美的地方,一個俊朗男子在練功。
山風徐徐吹來,吹動長長的雜草,他絲毫不顧自己的臉上的汗液與被汗漬弄髒的衣衫,依然是一招一式在不停的舞動。
一個眼神靈動的小孩,躲在一旁的草叢裏,趴在地上,仔細的觀看著。這個小孩麵容白皙,整個人就像是一個瓷娃娃般可愛。
他聚精會神的看著那個男子的練功,直到一隻蟲子鑽進了他的領口裏。
“啊——”
練功的男子眉頭一皺,也不見他如何行動,便是瞬間來到小孩所在的地方,一下子把他提了起來。
“你這小子,跟你說過多少遍,不要觀看我練功,若是剛剛我真氣外放,說不定會傷到你的。”
男子將小孩子頭發旁邊的草葉給摘掉,用責備的語氣說道,可是,還是掩埋不了他眼中一份關懷。
這個男子很是年輕,也不過是弱冠之齡,甚至是更為年輕,但是在江湖上已經是小有名堂,由於他在無塵山莊,更是有一個“無塵掌”的好稱號。
小孩子低頭仿佛知道錯了,低聲說道:“鈺塵錯了,大師兄。”
男子歎息一聲,同樣的場景已經發生了很多次,但是每次這個小子都是低頭認錯,讓人發不出脾氣來,可是,兩天之後,一切依舊,自己更是不能隨心所欲的練功,生怕他躲在哪裏被自己誤傷到。
他用手敲打了一下鈺塵的頭,故作生氣問道:“你怎麼不去找那個剛來的小子,好像是叫什麼馮超是吧。”
小鈺塵嘟嘴說道:“他是禦劍門的弟子,跟我的武功不太像,我們不是一個師傅,我才不要去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