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黑白是非(1 / 3)

傅騰龍終於一口氣吐出來,驚慌問道:“到底怎麼了?”

易豐心中憋了一口氣,不敢開口說話。過了足足好一會兒,已經看不到身後追殺的人,這才在一片樹林裏停下了腳步。

長長呼出一口氣,他才說道:“剛剛門外有殺氣,我也不清楚怎麼回事。”

傅騰龍怒道:“絕對是血手門,哼,就知道他們不會放過我。”

易豐一連奔波許久,內力有些消耗,平靜片刻,他說道:“這事有些古怪,我總感覺福伯有些奇怪,為什麼伯母這麼久還沒有醒來,為什麼還有中毒的征兆。血手門為什麼平白無故欺負你傅家莊,你傅家莊還不至於讓一個武林門派惦記。”

傅騰龍也不傻,疑惑問道:“你是說…這一切都是福伯騙我的,沒有什麼血手門。”

但是,傅騰龍說完,身子軟軟的倒地。

易豐也感到恍惚,雙眼都有些睜不開。緩緩倒在地上,在失去意識之前,他隱約看到樹林裏有一個大漢提著一個酒壺慢悠悠走來。隱約間,他看到男子臉上一絲輕蔑的冷笑。

……

冰冷,潮濕。這是易豐醒來的第一感受。

雙手扣著鐐銬,起身蹲坐在昏暗的牢房內。

連忙回顧四周,發現傅騰龍就在他身邊,還沒有醒來。

頭還有些昏沉,晃了晃腦袋。呢喃自語:“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他緩緩閉上了眼睛,細細品味這幾天的事情。

“這裏是大牢,那麼有可能是福伯謀奪財產,給伯母下毒,血手門隻不過是一個借口,這個福伯恐怕是和官府謀奪財產。”

“不對,那些埋伏的是什麼人,絕非普通家丁,恐怕這事和血手門脫不了幹係。”

“或者,福伯是被迫?那我怎麼會中了迷魂藥?”

突然,易豐雙目刺痛無比,他抱頭暈了過去。

不知道睡了多久,隻知道被傅騰龍給喊醒,易豐再次醒來。

兩個少年就這麼莫名其妙的在官府的大牢裏,自然心中恐懼。

待到兩人沉默下來,易豐無奈心中想道:“果然不能太過用腦,真不知道這個病症到底還要困擾我多久。”

牢裏充斥著臭味,暗無天日,兩人不知道過了多久,隻知道有人送了兩頓飯。冰冷的米飯,夾雜著小粒的石塊兒,更是讓兩位少年氣憤不已。

第二日,大概天亮有段時間的時候,有兩位獄卒來將兩人提走,說是要審問兩人。

傅騰龍在身邊,易豐也隻有把握自己能逃出去,考慮再三,易豐放棄了這個出逃的機會,任由獄卒把自己帶走。

傅騰龍大概是一個隨遇而安的性子,到了現在,他也不擔心什麼,反而出言安慰易豐。

“易豐,沒事的,咱們命大,不會有什麼事情的。”

易豐腦海中還在想事情,聽到這話,隻得點頭。

……

新任的父母官叫做餘鶴,是天順十三年的進士,因為不會巴結權貴,結果時運不濟。如今,已經是成化二十年,方才做得一任地方父母官。

據說此人極重孝道,為官清廉。

才是寅時,餘鶴已經起身,然後在銅鏡麵前安靜配合,讓夫人為他更衣。

摸了摸臉上的胡茬,他微微一笑:“夫人,原來我這麼老了。”

女子是一個賢良的內人,溫婉一笑,不接話。

他轉身看著女子臉上的皺紋,輕輕撫摸她的臉頰,然後從袖口中掏出一隻銀簪。

他輕輕插在夫人頭上,看著賢內助感動中帶著疑惑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