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二十七:不同的路(1 / 2)

三個月了,上官悒風漸漸的對一切麻木了。

既然不能練成內力,還有一條路可以走,那便是練習外功。

武功,分內功外功,內功乃真元內力修為,練到極致就是先天境界,返璞歸真,內成天地;外功則是煉皮煉筋煉骨,講究的是一力降十會,激發身體的潛能,以自身為武器,破萬法。

今日,他隨著父親來到了一個武林前輩的住處。

一間樸素的屋裏,上官洪和上官悒風坐在一側。

上官洪是一個黑發無須精壯的人,眼神凝視中散發出驚人的魄力,卻有爽朗的笑容,一番大俠風範。

此刻,他爽朗開口道:“素來聽聞錢老弟體術非凡,已趨於金剛之境,還望老弟能代我調教我這個不成器的犬子,有何要求但說無妨。”

對麵的那個人四十歲光景,頭發不羈的隨意披散,竟然是光著上身,露出精壯遒勁的身軀,皮膚更是散發出隱隱的光澤,眼神閃爍間光彩逼人。與上官宏不同,從他身上感受不到多大的壓迫感,就仿佛一個什麼武功都不會的莊稼漢子。

此人,是外家的頂尖高手,錢無量。

前無量看著對麵的父子,眼神在低頭的上官悒風那裏停留了片刻,收回目光,淡淡道:“上官大俠,你可知道,外功可不是這麼容易練成的,需要的不僅僅是天賦,還有能十年如一日的苦練。”

上官宏點頭,然後錢無量繼續說道:“常言道十年磨一劍,內功十年可小成,但是跟著我,可能十年依舊不能為外人所知,可能要二十年、三十年才能有所成就。”

上官宏哈哈一笑道:“錢老弟不就是其中的天才,三十年外功已然大成,放眼武林,誰人不敬你三分?”

錢無量則是根本不理會上官宏的吹捧,冷言道:“上官公子不是錢某,恐怕不適合外功的修煉。”

這句話的潛台詞則是說:你家小子在外功這條路上根本走不遠,我根本不希望費這個力氣。

上官宏臉色微微難看,無奈有求於人,隻是歎息說道:“犬子愚鈍,不求能有錢老弟的成就,隻希望在這個武林中能有一絲自保之力。”

錢無量站起來,來到上官悒風麵前。

“小子,抬起手。”

上官悒風木然把手抬起,被錢無量一把抓住,隨後一下用力。

上官悒風吃痛,但隻是皺眉沒有說話。

片刻後,上官悒風的手臂被鬆開,錢無量搖搖頭,然後衝著上官宏道:“他根骨將近成形,現在練武倒是正好,但是這小子根本就沒有動力,死氣沉沉,我才不會調教這樣一個徒弟。”

上官宏聽罷,歎息一聲,起身抱拳彎腰道:“還望錢老弟成全,不管你提什麼要求,我上官家,四大家都會滿足。”

錢無量菱角分明的臉龐上終於露出了一抹微笑:“那好,我錢某就明說,我要你上官家一半的財產。”

上官宏聽罷,眼神猛然一冷,幾乎就要出手,但是想到了上官悒風將這個念頭壓製了下去。

錢無量有恃無恐,又坐在座位上,衝著對他有求的兩人道:“你們四大家若是有辦法恐怕早就解決,這小子渾身筋脈斷裂堵塞,已經無法聯係內力,唯有我這一條路可以走,否則,你上官宏也不會來找我這個怪人,我給你一盞茶的時間給你考慮。”

上官宏沉默了,他知道,這些話說的不錯。

突然—

“不用了,前輩,我既然姓上官,那就不會走你這條道路。父親數次有求於你,一連被你拒之門外,如今我們進了門,你連茶都不奉,還語氣刁難,你一再無禮逼迫。父親,這樣的人,不配做我的師傅,我才不會跟他學武。”

上官宏本來還想說什麼,可是,想起這個兒子的倔強,微微搖搖頭。

錢無量眼神冷了起來,開口道:“小子,說話注意點。”

上官宏則是勸誡道:“風兒,你可想明白了,這是你唯一的一條路,哪怕你大伯都不能治好你,你為何還如此固執。”

上官悒風隻是搖頭。

錢無量冷冷一笑:“送客。”

臨出門前,上官宏隻說了一句話:“從此,四大家不會做任何和錢門有關的聲音,錢無量,你太過了。”

錢無量眼神眯起,看著二人離開後才說道:“哼,四大家,我看你還能狂妄多少年,真當你們是武林盟主不成?五位公子,一個紈絝,一個藥罐子,一個廢人。哼,小子,等你被人殺死的時候,就後悔今天說的話吧,歸根結底,這個武林需要的還是實力。”

走出去,上官悒風搖搖頭,衝著上官宏道:“父親,不要白費功夫了,我想離開一陣子,不要讓人跟著我,你放心,我不會有事的。”頓了頓,繼續道:“三個月後,若是一位前輩來找我,請你轉告他,就說,這個賭局,我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