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和日麗,陽光明媚,還夾雜著微風,鹹陽古道,不時的可以看到趕路的武林中人。距離試劍大會的開始僅僅剩下十天,長安城內的人數突然增多了一倍有餘。客棧、茶樓幾乎都人滿為患。
傅騰龍哼著小曲兒,騎著一匹瘦弱的毛驢進入了有悠久曆史的長安。
“什麼?滿了?”第一間客棧還沒進去就離開了。
“不是吧,兩天前都沒空房了?”傅騰龍略感無力。
“有空房,太好了太好了,啊?十倍的價錢,你坑小爺?”
傅騰龍走過一家又一家客棧,師傅臨行前送給他的良駒——“黑瘦小毛驢”也被他給賣了,身上揣著一些銀子卻找不到住處。
他走進一家客棧坐下吃飯,也不得已和別人坐在同一個桌子上。
他掂了掂口袋的銀子,看著菜價。痛苦說道:“天要亡我~”
“嘿,兄台這是怎麼了?”同桌的那個男子眼角眯起笑的很好看。
傅騰龍看他順眼就把苦水一五一十的倒出來,什麼詞語,諸如混蛋老頭子,不給錢,良駒,客棧等等。
“嘿嘿,這樣啊,兄台,在下正好也為房價發愁呢,你若不嫌棄,何不這樣,咱們同住一個屋子,房錢一半一半?”
傅騰龍噌的一下複活了,“好,在下傅騰龍,敢問兄台大名?”
男子沒笑,卻給人一種笑了的感覺,很是舒服。
“潘長田。”
……房間內,潘長田痛苦的手扶額頭,“完了完了,剛剛掌櫃的看咱倆的眼神好怪異啊。我他媽的做的什麼事啊?”
傅騰龍臉皮比他厚,嘿嘿一笑,毫不在意,拍拍他的肩膀,“別哭了,爺會對你負責的。晚上,我請你吃豆花。”
……
不日便是召開試劍大會的時候。長安公孫家的一家別院內,庭院裏麵兩個人少年在石桌上下棋。天色徹底的昏暗下來了,月亮也已經出來,但是兩人都沒有掌燈。兩人卻還是不時的落子,片刻後,一個聲音響了起來。
“嘿嘿,三弟,我們下棋下了一天了,我終於勝了一局了。”聽聲音的主人卻是年紀不大。
“是。”
“嗯?你該不會是怕我受打擊而故意輸給我吧?我是那種輸不起的人嗎?來來來,我們再來一局。”
“不是。”
“不行,我們繼續,我要趁勝追擊。”這第一個人好像很興奮。
可是這第二個人卻說話了,“不,有事,早睡。”說完後起身離開了。
第一個開口說話的人,用一種無奈的語氣說:“哎,我這二哥,一個字都不肯說。”突然,他的耳朵動了動,他微微一笑,伸了一個懶腰,“不管了,不管了。隨他們熱鬧去吧,我也困了。”慕容萬裏伸個懶腰,打個哈欠,滿是困意。
雖然天黑了,可是長安城卻還是很熱鬧,街道上掛滿了燈籠。
傅騰龍和潘長田從路邊的一個小攤子上剛剛吃完了豆花起身。街道上有一個人迎麵而來,身後跟著一些武林眾人,他看到了潘長田便停了下來。
潘長田亦是停下了腳步,兩人彼此一笑,同時一抱拳。
“潘兄為何在這個小地方吃飯,有時間,在下請潘兄喝酒。”這人雙眼有精光,極為薄的嘴唇,身材不是很高大,但是自有一番氣勢。
何其一比,潘長田與傅騰龍更是高大,潘長田笑笑說道:“一定,一定。馮公子的好意在下不敢推辭,不過有時間應該是在下請馮公子。”
這人就是馮超,江湖人稱“玉笛客”,今晚也許是很特別,好多人都在期待試劍大會,他也是。而且,作為武林傑出的青年,他相信自己有最起碼的實力來爭奪一個一個不錯的成績。隻要老一輩不出手,那神劍也未必不可染指。
根據傳聞,每逢初一十五,此劍的劍氣衝天,好似有龍氣直衝九霄。今天正好是十五,他便出來見識一下,碰到了潘長田。
“這位是?”馮超看到傅騰龍,不禁開口問道。
傅騰龍一抱拳,言道:“在下傅騰龍,想必閣下就是‘玉笛客’馮超吧?久仰了。”心中卻是想到:哎,這幾日我見識的人果然都不一般。
馮超笑道:“哪裏,武林中人謬讚了,傅少俠一表人才他日定非池中物,”然後扭頭對著潘長田道:“在下還有事,就不打擾了,他日再會。”
潘長田點點頭。
然後兩人擦肩而過,馮超臉上的笑容消失不見,試劍大會之前,無論是多好的朋友,在神劍的誘惑下,都會是敵人。
潘長田嗬嗬一笑,說:“怎麼了?騰龍,你知道他的名字不會不知道我吧?”
傅騰龍不好意思撓撓頭,“我真的不是…很清楚,抱歉了。”
“你,真是…算了,你知道嗎?據說,這次試劍大會之後,武林年輕一輩就會是一個新的排名,你也有機會的。”
“什麼機會呀?潘大哥。”一個嬌滴滴的聲音從身後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