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凰待那名女子走後,尋到一間雅閣,關上門,準備細細研讀那本書籍。可當他進入之後,以他的定力還是吃了一大驚。
眾人皆知,文房四寶,筆墨紙硯。
這些在這裏麵應有盡有,這些很正常,但安徽宣州的宣旨與徽墨,浙江湖州的湖筆,還有那安徽歙縣的歙硯全都在此。
就算是他也感到不可思議。鳳凰雖說不是讀書人,但也知道這些都是個中極品,極為寶貴。
身為積雨閣閣主,雖說他不是什麼文學大家,但是見識還是有的。本來他來到這兒隻是為了賞玩,但是現在,這一絲的輕視消失不見,心中更是期待以後將要發生的事情。
就在這時,一股困意讓他再也堅持不住,再度沉沉睡去。
……
外麵騰龍也是漸漸知曉了第三層的規則,雅閣僅僅三十間,唯有才華之人才可得有。而每根玉條便猶如那鑰匙。
能入第三層的皆是胸中學問,雅閣外若出上一題,無人對上而且自己可解開題麵便可登上第四層,不過,若是有人解開此題,則玉條歸於最佳之人。便以玉條為賭注,得到五根便可以。
不過,卻是有很多人不接受挑戰,寧願一直在第三層來保持自己的名聲。而且,“丹書樓”是切磋學問的,而非比試,如此一來,各位才子更是說,若是把勝負做為結果便失去了那份雅興。
雖說如此,每年的三天都會有眾位才子之間的“詩詞歌賦,琴棋書畫”的“切磋”。
騰龍觀看了好久,看到了那個先前在第一層遇到的笑眯眯的書生,走了過去。人未到,那個朱姓男子麵色微變,看向騰龍身後。
騰龍停下腳步,向後看了看。一間雅閣外麵,兩位秀美女子展開了一幅錦繡,上麵七個朱紅大字——“煙沿豔簷淹燕眼”,竟是一副對聯,全用的是朱砂寫成。
朱砂,這與尋常的黑墨寫的字不同,這代表了寫的人應是第四層的人。隻要是應對朱砂寫上的題目,便可直接進入第四層。朱砂一出,代表了奪魁比賽的開始。若是不進行比試,則三年不許踏入“丹書樓”。
自動放棄則無事。
試問,平時自問清高的讀書人怎麼會放棄呢?
而且有一個不成文的規定,那就是:朱砂出的是什麼題目,那麼今年第三層上麵出的就是什麼題目。
今年的比試,便成了對聯了。
此聯一出,三層轟動了,二十個持有玉條的人各自回到了自己的雅閣,餘下的人麵露興奮,他們等的就是這個機會。
甚至他們的大多數都沒有想過能上第四層,他們能在這“丹書樓”第三層有一間屬於自己的雅閣,已經足以讓他們自豪了,而如今這個機會放在眼前,如何不讓他們興奮?
朱姓男子未動一動,淡淡的喝著茶,看著那個對聯,不語。
於是,二十間雅閣陸陸續續在閣子外麵出了題目。
騰龍的是也是一副對聯“煙鎖池塘柳”。
書寫完畢後,走了出去也是看著那個對聯,喃喃道:“若是對上了,那我不就可以上去了嗎?嘿嘿,我還不信了。”
“哦?是嗎?在下可是不信啊。”身旁一位白麵書生搖頭道,聲音有些綿柔,應該是一個柔弱書生。
騰龍感覺聲音有些奇怪沒有多想,回答道:“試過才知道。”
“看來傅少俠挺有信心的嘛。”聲音輕柔似水。
騰龍立刻轉頭看向旁邊,微微一愣。
長長的秀發被書生巾包裹住,白皙的臉龐少了胭脂水粉,多了一份英氣勃勃,原本應該秀麗非凡的“碧瑤神女”竟然出現在了這裏,薛碧清原本就甚為高挑,隻比傅騰龍低半頭,若是常人不在意看,她還真有幾分俊朗秀氣男子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