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歌將北門,帝江和千尋一眾人安排妥當便直接回了府,進門就見玉笙,容媚,夕橋,華羽,半城書一眾人集聚在前廳等她。
眾人見她回來,齊齊給她行了禮,撫遠王玉歌是百鳥國唯一一品大員,凰帝常年不在百鳥國,國內上上下下的事務幾乎都是她在打理,她的權威毋庸置疑。
一列仙娥有條不紊的侍候玉歌坐下,端水洗手淨麵,送茶漱口,眾人耐心的等仙娥忙完了,才開始提出心中的疑問。
“王爺,神鳥國與百鳥國素無往來,這次來訪,到底是什麼目的?”夕橋小心翼翼觀察著玉歌的臉色,口氣是近乎討好的恭敬。
玉歌仿若沒聽見般,捧著茶杯斯條慢禮的喝著,待到夕橋臉上白得沒半點顏色了,才淡淡道:“那三人脾氣古怪的很,讓人看著很不爽,我懶得跟他們廢話,根本就不曾問。”
華羽似想到什麼,卻又有些不確定,若有所思的問:“你們說那個鳳儀是什麼樣的人?”
坐一旁把玩拇指上翡翠鸚鵡指環的容媚聞言,微不可聞的‘哼’了一聲,輕飄飄道:“有什麼樣的主子就有什麼樣的奴才,瞧瞧北門,帝江那兩個,一個個自戀又驕橫,估計那個鳳儀也夠嗆。”
坐在他身旁的玉笙聽了,‘噗哧’一笑,道:“姐夫,說起自戀,有誰比得上你啊。”
容媚好看的眉頭微微一蹙,不悅道:“玉笙,你再黑我試試,分分鍾鍾把你送人。”
玉笙臉上笑容一僵,果然不敢再說話。他的婚姻大事掌握在姐姐手中,也知道自家姐姐有多在乎這個姐夫,平時對姐夫都是千依百順,掏著心窩子的寵愛。
雖然容媚對他一直不錯,但自從容媚進門後便奪走了姐姐所有注意力,這讓他很不爽,隻有在容媚倒黴時,他憤憤不滿的心才會平衡些,所以平日裏沒少給容媚小鞋穿。
半城書在一旁柔聲道:“景中公子他風華絕代,這世上本來就沒人能及得上他,何須自戀?”言罷向容媚莞爾一笑。
這貌似毫無傷害的一句話,卻讓玉歌瞬間黑了臉。
凰帝不喜歡拿規矩去約束人,百鳥國沒那麼多繁文縟節,直呼已婚男子姓氏在百鳥國並不是件失禮的事,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玉歌之所以反響這麼大,還要從一段慘痛往事說起。
當年,玉歌趁凰帝不在,獨斷獨行的把景中容媚強搶到府中,並用強硬的手段逼他與她拜堂成親,此舉激怒了許多人。景中容媚有很長一段時間拒絕接受自己的新身份,在外人麵前都稱自己為景中公子。
凰帝回來知道此事後非常震怒,一怒之下,用斷魂鞭抽去了玉歌半條命。凰帝要玉歌寫離書放容媚自由,誰知玉歌死活不肯,凰帝見她不知悔改,將她鎖在‘囚天籠’中,當眾對她施於雷電之刑。玉歌被雷擊電打,全身焦爛,疼得奄奄一息,即便如此,她也不願鬆口寫離書,後來還是景中容媚看不下去了,親自向凰帝求情玉歌才撿回一條命。
國民都被景中容媚以德報怨,善良大度所感動,他的人氣也因此水漲船高,愛慕他的仙娥都能繞百鳥國一圈。
出了這件事後,凰帝並沒有削玉歌實權,這讓一些人很失望,他們心中雖有微詞,卻也不敢明言。
大家都知道撫遠王忌諱他人直呼王妃姓氏,而半城書不稱呼容媚王妃,卻叫他景中公子,無疑是在挑釁。眾人齊齊看向半城書,見她笑得一臉無害,想來她是無意之舉,畢竟這件事已經過去多年,被疏忽也是正常的。
玉歌並不是完全不能接受稱謂之事,華羽就喜歡直呼景中,然,情意綿綿的‘景中公子’與大大咧咧的‘景中’相差可謂十萬八千裏,同一種行為,換了人便換了味道。
容媚見半城書衝他笑得友善,感念剛才她為他說好話,便對她回一微笑,此舉無疑是在他妻主騰騰冒起的火苗上澆油。
玉歌鳳目微眯,從眸子中射出一道寒光,淩厲的盯著半城書,幾乎是咬牙切齒的道:“景中公子?叫得好親熱。”言罷,緩緩轉過視線,對容媚冷冷一笑:“容媚,除了你義妹夕橋,你什麼時候也勾搭上她了?”
玉歌的話讓夕橋渾身一顫,本來沒什麼血色的臉又白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