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張祜(1 / 1)

(?—849後),祜或誤作祐,字承吉,清河(今屬河北)人。初寓姑蘇,後至長安,為元稹排擠,遂至淮南,愛丹陽曲阿地,隱居以終。

【題普賢寺】

何人知寺路,鬆竹暗春山。潭黑龍應在,巢空鶴未還。

經年來客倦,半日與僧閑。更共嚐新茗,聞鍾笑語間。

【詳解】

唐代,特別是中唐以後,文人喜好與僧人品茗論文,品茗吟詩,以為清雅。文人飲茶風尚的養成是從寺院開始的,詩人、僧人以茶為軸心,構成了三位一體。故元稹所作《茶》(一字至七字詩)中,就有茶“慕詩客,愛僧家”的精當概括,此詩反映的正是這種時尚。

【閑居作五首】(之四)

悶看垂簷雨,閑尋小院芳。壁泥根長麥,籬柱葉生楊。

旋碾新茶試,生開嫩酒嚐。看看花漸老,無複滯春光。

【詳解】

張祜《江南雜題三十首》(之二十二):“滄海一遺民,詩書盡老身。不逢青眼舊,爭奈白頭新。小小調茶鼎,銖銖定藥斤。空疏更誰問,賴與酒家鄰。”同《閑居作五首》(之四),反映的都是張祜遭受排擠,懷才不遇,茶酒消日,隱居以終的境遇。

朱慶餘,寶曆進士,官至秘書省校書郎。

朱慶餘有一首很有名的詩——《近試上張水部》:“洞房昨夜停紅燭,待曉堂前拜舅姑。妝罷低聲問夫婿,畫眉深淺入時無?”這首詩是朱投贈給當時以擅長文學而又樂於提拔後進、與韓愈齊名的水部郎中張籍,以希求其稱揚和介紹於主持考試的禮部侍郎。朱呈獻的這首詩獲得張籍明確的答複,在《酬朱慶餘》中,張籍寫道:“越女新妝出鏡心,自知明豔更沉吟。齊紈未足人間貴,一曲菱歌敵萬金。”朱的贈詩寫得好,張也答得妙,可謂珠聯璧合,千年來傳為詩壇佳話。

【鳳翔西池與賈島納涼】

四麵無炎氣,清池闊複深。蝶飛逢草住,魚戲見人沉。

拂石安茶器,移床選樹陰。幾回同到此,盡日得閑吟。

【詳解】

同《鳳翔西池與賈島納涼》類似的還有朱慶餘的另一首詩,《夏日題武功姚主簿》:“亭午無公事,垂簾樹色間。僧來茶灶動,吏去印床閑。傍竹行尋巷,當門立看山。吟詩老不倦,未省話官班。”這兩首反映當時文人間交往的詩,通過其中“拂石安茶器”、“僧來茶灶動”的詩句,說明了茶和詩一樣,已成為文人們生活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和一大樂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