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過來幹什麼?”
公交車上,嚴朵兒冷漠的看著突然衝上車並向她靠近的何嘉誌,臉上毫無表情,眼中隻有濃濃的怨恨和厭惡。
正在向著嚴朵兒靠近的何嘉誌突然愣了一下,嚴朵兒剛剛這一句話已經將他追上來的所有興奮感擊打的無影無蹤了。
何嘉誌騎著小黃車追了好幾個站,好不容易在公交車到一個站時趕了上來,可直到這個時候何嘉誌才發現他和嚴朵兒根本沒有聊天的可能,也不知道何嘉勇以前到底做了什麼,能讓嚴朵兒如此憎恨他。
此時的何嘉誌已經停了下來,臉上的興奮已經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前所未有的迷茫。
何嘉誌本以為自己作為一個已經活過三十多年並且重生過來的人,和一個十五六歲的小女生聊天,那還不是手到擒來,如探囊取物般簡單?可是他卻忘記了他的上輩子三十多年,隻有找他放鬆的女人,而沒有一個願意和他戀愛的女孩。
也就是說女人這種動物對何嘉誌來說也隻是一張白紙,他根本就不懂,雖然他是一名醫生,對於一些女患者她會用一些花言巧語來讓她們透露心聲,願意將一些特殊部位的疾病告訴他,可這也是為了給她們治病啊!和眼前這個討女孩子開心的問題完全搭不上邊啊!
嚴朵兒當然看見了停下來的何嘉誌,也看到了他眼底流露出來的迷茫,不過她卻是冷笑一聲,將頭偏向一邊。
公共汽車停了又開,開了又停,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嚴朵兒從後門下了車,何嘉誌連忙跟上。
“你到底跟著我是想要幹什麼?”
何嘉誌看著嚴朵兒冷冰冰的小臉突然自嘲的一笑,心裏將自己狠狠的鄙視了一遍,自己不管怎麼說也是活了兩次的人了,居然還會怕一個十五六歲的丫頭?
想到這裏何嘉誌露出前世做醫生的職業性微笑,自信而不做作。
“朵兒,我是來給你道歉的。”
“哦!然後呢?”嚴朵兒看著何嘉誌的氣息突然變了一下,雖有那麼一瞬間的失神,但也隻是一瞬間就恢複冷漠的神色。
“我……”何嘉誌語氣一滯,才繼續說道:“你在這等一下。”
何嘉誌想了一下,他確實不知道說什麼,就算道歉他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錯了什麼,如果強說有,那就是他闖入了這個家。為了緩解尷尬,他突然想起嚴朵兒沒吃早飯,所以就轉身在一旁的早餐店買了兩個包子和一杯豆漿。
當何嘉誌回來是卻突然發現了嚴朵兒旁邊多了幾個流裏流氣的男生,年紀不大,應該是初中生。
“呦,這不是大舅哥嗎,好久不見啊!”其中一個看起來像是大哥一樣的紅頭發男生看見何嘉誌突然驚奇的說道。
何嘉誌皺了皺眉頭,沒有理他,在他眼中這就是嚴朵兒的追求者,而且看他們剛剛的動作還挺親密的,何嘉誌還沒有資格去幹預嚴朵兒的私事。
從何嘉誌回來,嚴朵兒的目光就沒有離開過他,眼神帶著憤怒,還有一絲期待。
“朵兒,你沒吃早飯,陳姨說你沒帶多餘的錢,你把這些吃了吧!”說著,何嘉誌將手裏的包子和豆漿遞了過去。
嚴朵兒看著何嘉誌手裏的食物,身體不停的顫抖,淚水在眼中不停的打轉,某一刻她終於爆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