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容妹怎麼了?(2 / 2)

“月笙小哥,你在想什麼呢?”,慶達捅了捅杜月笙,將杜月笙從想象拉回了現實。遠處一個隱蔽的角落裏,燕神武正躲藏在一株櫻花樹後麵向他丟眼色。燕神武的意思很明白,他想要陪著杜月笙一起進去,以保證杜月笙的安全。

杜月笙苦笑著搖了搖頭,這種事情,怎麼能找幫手?他對著燕神武丟個眼色,示意他不可跟進。屋子裏麵一個空洞而又熟悉的聲音響起:“杜月笙來了吧?慶達你走開,杜月笙進來。”

陳君容的聲音冷冰冰毫無感情,但是卻平穩,這讓杜月笙摸不透她的心思。慶達退下,杜月笙深吸一口氣,這事兒是早晚都免不了的,既然免不了,自己還猶豫什麼?

他吱呀一聲推門進去,剛剛踏入一腳立刻又神經質似的向後一退。待看清了陳君容隻是背對著他坐在椅子上麵,他這才緩緩地重新走了進去。杜月笙略一沉吟,隨手把門關上了。這事兒,是他和陳君容之間的事情。不管結局如何,他不想讓外人插手幹預。

“你在小心什麼?”,陳君容的麵前擺著一麵梳妝鏡,從鏡子裏麵他看到了杜月笙的舉棋不定。

“嗯.....,我以為我一進門你就會給我一槍爆頭呢。”

在杜月笙的想象中,一槍爆頭倒不至於,可是陳君容肯定會用槍頂著自己的腦門。他最厭惡別人威脅,因此才剛進又退,為的是躲過那隨之而來的一把手槍。

陳君容如此淡定,倒讓他有些吃驚。這還是昨晚那個瘋狂失態的陳君容麼?按理說,她見了自己應該恨之入骨才對,為什麼會是這種反應?

杜月笙看著陳君容的背影,毫無預兆的,他忽然從心裏生出一種憐惜的感情來。杜月笙的心底的一根弦似乎被撥動了一下,他瞬間把心中所有的顧慮都放下了。這一刻,他隻知道自己是一個男人。所以他大踏步走近陳君容:“容妹,其實昨天——”

“不準動!”,陳君容激動的聲音把杜月笙生生定格在原地,他從梳妝鏡的鏡像裏麵看到,陳君容臉色蒼白無比,一雙眼睛雖然算不上空洞,但是絕沒有以前那麼神采飛揚。

這就是自己想要的後果麼?杜月笙心中苦笑一聲。昨天的時候,自己心中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要給陳君容一個永生難忘的教訓!現在,自己似乎做到了,可為什麼高興不起來呢?

“杜月笙,你說,我是不是已經是你的女人了?”,陳君容的語調極為怪異,輕飄之中透出一種癡。盡管很像,但那絕不是一個女人對心愛的男子的語調,更像是一個有了精神病的瘋子對自己的寵物的語調。

這句話聽在杜月笙耳中,他感覺不到一絲得意,而是覺得房間裏麵透出徹骨的寒意。陳君容是還魂的厲鬼?或者是精神上有毛病了?杜月笙終於又動了,如同摁了身體的開關。

“你怎麼了?沒事吧?我知道我做的太莽撞了,你也不能這麼嚇唬我啊。”,杜月笙關切之情溢於言表。那源於他良心的未泯和從肉體衍生到心裏的對陳君容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