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實在太該了!”,賭徒一臉的同仇敵愾。
“那您還不有多遠就滾多遠?”,杜月笙實在很想衝過去揍這個不開眼的家夥一頓。
“走,這就走。”,賭徒哈哈一笑,轉過身去晃晃悠悠的走開了。
杜月笙輕手輕腳的走進大鴻發,馬燈照耀之下,屋子裏麵的一切都盡收眼底。還是那些賭桌,還是那些賭具。隻是冷冷清清,一個人也沒有。
杜月笙隻好上了二樓,他祈禱著能在二樓有什麼新的發現。
杜月笙踢踏踢踏的上了樓梯。驀然,他站在樓梯上不動了!因為這踢踏踢踏的聲音,讓他想起了袁珊寶。當初,袁珊寶也是這樣踢踏踢踏的走下樓梯,跟他見麵的。
他絕不會懷疑袁珊寶,他隻是想起了袁珊寶的一句話!袁珊寶曾經跟他說過,這大鴻發是跟大張恒的大東家朱葆三合開的!朱葆三,朱葆三!終於又出來一個跟盧天虎和花蟲子能聯係到一起的人了!
這讓杜月笙立刻看到了一絲曙光!他慌不迭的竄上二樓。二樓早已經空空蕩蕩,隻剩下幾張桌子放在那裏。杜月笙匆匆下樓:“哥幾個,重新將這擋板釘起來。走,咱們立刻回去!”
於是馬車又發瘋似的往回衝,等到了陳宅,袁珊寶仍在如臨大敵一樣的守護著那箱瓷器。他一見杜月笙的神色,立刻知道事情有了新進展。
“朱葆三是誰?他在哪裏??”,杜月笙一臉焦急的詢問。
“我也不知道。”,袁珊寶不明白杜月笙為什麼會忽然問到朱葆三身上。接著他補上了一句:“我在大張恒一年多,也從沒見過他。別的夥計們,也從沒提起過他。你找他做什麼?”
袁珊寶剛問出了這句話,接著他“呀”的一聲叫,滿臉的懊惱:“是啊,大鴻發是他跟花蟲子合夥開的,我怎麼把這個給忘了!要不,咱去找何三望問問?”
“不去找他,朱葆三是他的老板,他怎麼會給他的老板招禍?”,杜月笙沉思一下,接著深吸一口氣:“要找一個跟朱葆三沒什麼關係,但是卻知道他的底細的人。”
“這大晚上的,咱們找誰去?”,袁珊寶剛問出這句話,卻猛然看到杜月笙成竹在胸的表情。
“上車,咱們去鴻源盛。”,杜月笙深吸一口氣,說出了自己的打算。
杜月笙的想法很簡單,既然朱葆三是大張恒的東家,那麼劉海生肯定是知道這個人的。而且劉海生對自己情份極重,肯定會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於是屍體被卸下車,慶達他們也下了車。杜月笙招呼袁珊寶上車,他想了一想,幹脆把那一箱瓷器也搬上了車。倒不是他信不過這裏的眾人,而是他實在不敢冒險了。他寧可帶著這個累贅,也不想這一箱瓷器再出什麼差錯。
這次就他和袁珊寶兩個人,兩人靜靜地往回趕。杜月笙深吸一口氣:“珊寶啊,自從我離開鴻源盛,發生了太多太多的事情。這些天一直忙,也沒顧得上去看一看我師傅。沒想到這一次見麵,竟然是在這種情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