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麼辦?”,連大元相當於問了一句廢話,杜月笙冷哼一聲:“怎麼辦?咱們有手有腳,你說怎麼辦?!”
“都停下吧。”,杜月笙阻止正揍人揍的熱火朝天的眾人:“把這幾個東西綁起來,記住,讓他們彼此看得到對方。然後昏迷的潑醒,挑一個人,也砍下一隻手,讓他慢慢流血流死。”,杜月笙此時又成了那個殺神一樣的人物:“記住兩點,第一不能動剛才跟我說話的人,第二務必讓另外兩人清醒的看到那個斷手的人如何流血流死。”
連大元他們不明白杜月笙為什麼這樣吩咐,但是他們已經對杜月笙絕對信任,立刻照辦。杜月笙也不看眾人如何動手,而是轉身進了大廳。
守在陳世昌旁邊的兩名兄弟一臉的悲痛欲絕,杜月笙伸手將陳世昌的一雙眼睛的眼皮合上。然後靜靜地看著陳世昌那張倔強一生,貪婪一生的臉。當初他被陳世昌劫持的時候,心中不知將他詛咒了多少遍。現在,卻是自己在為他收屍。杜月笙輕輕地開口:“老頭子,你交給我的差事我沒辦好。你把身家性命托付給我,我卻耽誤你的命。”
旁邊一個兄弟強忍悲痛勸解杜月笙:“月笙兄弟,你做的事情大家都看在眼裏。你做的夠好的了,隻是,隻是--”,隻是什麼,他也說不出來。末了,他歎一口氣:“咱們隻要為大哥報了仇,那也能告慰他的在天之靈了。”
“你們多年混跡,見慣了身邊的人的生死。”,杜月笙仿佛是在夢囈:“我不一樣,我怎麼也接受不了老頭子的死。”,說完他又看了一眼,然後來到陳君容身邊。陳君容早已經被掐人中救醒,蘇醒後的她並沒有大吵大鬧,而是一個勁兒的流著眼淚呆呆的看著天花板。
“君容。”,杜月笙終於輕輕喚了一聲。
陳君容扭頭看著杜月笙,他回聲似的應了一句:“杜月笙?”,杜月笙點一點頭:“是我,你回來了,一切的擔子就讓我來挑吧。”
陳君容對廳內的兄弟吩咐:“你們都給我出去,我想跟月笙單獨聊一聊。”,她此時沒有了眼淚,剩下的,隻有決心和行動。
不相幹的人退出,陳君容定定的看著杜月笙:“你做的事情我已經聽他們說了,你做的很好。”,杜月笙慘然一笑:“你這是在擠兌我麼?”
“幫我報仇!”,陳君容眼中爆出兩團精芒。
“報仇,一定要報仇!但不光是為了你,也是為了大哥,為了我辜負了大哥的托付。”,杜月笙的眼神跟陳君容一樣堅定。
“隻要你幫我報了仇--”,陳君容猛然撕開自己的外套,外套上的紐扣散落到地上,露出了裏麵的白襯衣:“我以後就死心塌地的做你的人,你愛怎麼玩就怎麼玩,想怎樣就怎樣,如何?!”
杜月笙沒料到陳君容會說出這樣的話,他臉上漸漸籠罩一層煞氣:“陳君容,你什麼意思!你以為我是精蟲上腦的人對不對?當初的事情,並不是我為了泄欲才做的!我現在好賴不濟也有幾千兩銀子的身價,要找女人的話,一天玩一個,能玩到我老死你信不信?!我犯得著拚死拚活的賣這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