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威趴在地上,渾身的疼痛令他恨的咬牙切齒。看來他真是小看了眼前這位美若天仙卻一身怪異的女子。可他堂堂七尺男兒,竟被一個小女子給教訓了,這口氣他又如何咽得下去?
他怯而逞強地站到月薇麵前,怒視著她,厲聲喝斥道:“臭娘們,你可知本大爺是誰?得罪我沒你好果子吃。你要是肯乖乖跟爺走,爺一高興便不跟你計較,若要跟爺耍性子,爺饒不得你。”
麵對劉威的威脅和恐嚇,月薇不禁覺得凡人頑劣固執,還好麵子,愛逞強。她失望地搖搖頭,小巧的朱唇微微揚起,不溫不怒,說:“今天我非要耍性子了,怎麼著?”
劉威本以為自己這麼說能嚇到她,殊不知她竟口氣這般大,心裏也沒個底。想起剛才這麼一摔,他不由覺得心有餘悸。好漢不吃眼前虧,待摸清來者身份在報仇也不晚。
劉威溜走之後,柳文書詫異的目光落在了月薇身上。此女子來曆不明,又身懷絕技,她定不是平常人。那她不是平常人又會是什麼呢?柳文書心裏的問號越來越多。可現在不是研究這個的時候,懷中的母親已是鮮血沾滿了額頭,奄奄一息。
“娘,娘,你怎麼了?別嚇孩兒。”柳文書害怕極了,他爹去世得早,剩下他倆母子相依為命的,娘就是他唯一的依靠和寄托,要是母親有個三長兩短的話,他不知該如何是好。
月薇聽得出柳文書的聲音有些不對勁,不由擔心柳母。她疾步上前,蹲下身子看著鮮血淋漓的柳母,說:“大娘。”
柳母聽到月薇的聲音,努力地睜開疲乏的雙眼,她幾乎用盡身上所有的力氣才擠出聲音來。“月薇姑娘,老身自知命不久矣,我沒什麼好遺憾的,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我這個兒子。我兒性格懦弱,老身知道姑娘並非常人,希望老身去了之後,你能替我照顧文書?好嗎?”
月薇從未經曆過生離死別,更不知道原來陰陽相隔是如此心痛,如此遺憾的。她原本可以用仙術把柳母救活,可她雖為神仙,卻不能破壞地府的輪回。正在糾結著該不該出手相救的刹那間,柳母還來不及聽到月薇的答案便安詳地閉上了雙目。
這一刻,月薇終於體會到什麼叫做心有餘而力不足那種痛苦和無奈。
柳文書失去母親之後,整個人都失魂落魄的,他整天以淚洗臉,每時每刻都在懊悔著自己無能,恨自己過於懦弱。月薇見了很是同情,為了讓他不再責備自己,為了還他相救之恩,她決定替柳文書好好地教訓劉威一頓。
月色朦朧,烏黑的夜晚十分寂靜,靜得隻聽見蟋蟀的叫聲,靜得連呼吸也能聽得一清二楚。月薇從床上爬起來,悄悄到了柳文書的房間,隻見柳文書躺在床上,以背脊相對。她深吸了一口氣,要好好教訓劉威的念頭在心裏烙下印記。她微微一轉身便消失在柳文書的房間。
一間頗為入眼的房子落在了月薇眼中,月薇漂浮在屋子的半空,映入眼簾的是一張雕龍刻鳳的床榻,床榻之上,一對男女衣衫不整,正在親親我我。月薇雖有心,卻從不知什麼是男歡女愛,她隻覺得此刻的劉威更加汙穢,更加欠扁。
“喲,威爺,人家可是柔弱女子,可經不起您這般蹉跎。”被劉威壓在身下的妖媚女子嬌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