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可能……”綠袍武者眼中的驚訝無以複加,即使到生命的最後一刻也不相信這樣的結局,到死也不明白對方怎麼可能攻擊到自己。
楚銘最後那一劍,虛無縹緲,仿佛超脫了空間的束縛,直接避開了綠袍武者的攻勢與防禦,一擊必殺。
生機隨著眼中的神光一起消散,綠袍武者從高空墜落,還未等掉到地麵上,身體就已經變得冰涼。
楚銘也不好受,剛剛那一劍雖然避開了對方的殺招,完完整整地保留了威力作用在對方身上;同樣的綠袍武者最後那一招也結結實實地打在楚銘身上。
碎虛境皇者施展出的絕殺之招可不是鬧著玩的,哪怕是頂尖的煉體武者穿上中品防禦寶器也難以抵擋,絕對會被爆成血霧;也正是這一點才出乎綠袍武者的預料,他沒有想到楚銘居然敢以傷換傷。
按照正常的思路,楚銘絕無可能在這一擊下生還,就算他背後勢力滔天,身上穿著上品防禦寶器,但是以他的修為絕難激發上品寶器的真正威力,最多也就比中品寶器強一線;楚銘若是硬接,不死也殘!
可是萬萬沒想到的是,楚銘就是那“不正常”中的一員,更沒有想到的是,對方的攻擊能給自己帶來那麼大的傷害,死的傷害!
楚銘早就有了這樣的打算,就是要逼對方施展至強之招,從而降低對危險的警惕以及防禦,龍元之力毫不保留,體表的玉鱗龍甲幾近凝為實質,外之邪光鎧、中之玉鱗甲、內之小成靈軀三層防禦全力施展,卻還是被轟飛十數裏。
在空中連連旋轉側身,以求最大程度的卸除身上的力道,每一次轉移都將腳下的空間碾裂,最終撞在一座山峰上,身軀如同利刃一般將山體切開;
然而這還沒完,身上的力道還剩三成,依舊難止退勢;然而此時的楚銘腑髒已經遭受重創,體內碎裂的骨片刺入肺脾,胸腔充血,體內真元絮亂,難以繼續催動邪光鎧;龍元之力也被消耗了大半,靈軀所能吸收恢複的傷勢程度也到達了極限。
就在楚銘考慮是強忍傷勢改變現狀還是咬牙堅持下去的時候,突然感到身後陡生另一股空間之力,強大卻溫和,如同一隻無形的大手托著楚銘在空中劃了一個巨大的弧形,如同打太極一般將身上殘存的力道卸去。
“你還能來的再晚一點嗎?”楚銘看著已經出現在身邊的素傾心,有氣無力地吐槽道。
“能啊,你想試試嗎?”素傾心調皮地眨了眨眼,壞笑著。
“額,算了。”楚銘擺了擺手,表示不想跟對方一般計較。
“那個人呢?跑了?雖然自己弄得很狼狽,但是考慮到對方怎麼說也是碎虛境武者,能將對方逼退,確實還算不錯。”素傾心並沒有在周圍感知到綠袍武者的氣息,以為對方已經離開了,背著手裝做頗為老成的樣子點評道,
“當然啦,我相信更大的原因還是對方考慮到我的存在,所以啊你不要高興得太早,能做到這一步還是靠著我的……”
就在她喋喋不休的時候,楚銘已經服下一枚療傷丹藥,通過調息稍稍恢複了一點,伸手向下虛抓,一具屍體從下方緩緩升了起來。
“你!他!這!”素傾心被這一幕驚到了,完全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楚銘也不管她,神識強行沒入對方腦海之中,趁魂界還沒完全崩潰之前將所有的財富全都據為己有。
籠罩這片天地的鬥篷再次恢複了原貌,隻不過剛剛的戰鬥太過激烈,已經超過了它能承受的極限,要不然素傾心也不會來的那麼快,此時鬥篷破損的地方比完好的地方麵積還要大,儼然是已經報廢了。
讓楚銘頗為惋惜,要不然依照這件鬥篷的效果,不管是隱匿遁逃還是躲藏暗殺都是絕佳利器;好在自己的魂界之中還有一塊和其類似的褐色帆布,雖然效力不如這件鬥篷強烈,但是也足夠蒙蔽普通武者了,以後可要多加重視。
“我們快離開這吧,免得夜長夢多。”雖然不夜城派人追殺的可能性不大,但是難保有跟綠袍武者一樣打算的人。
“可你現在這個樣子還能走嗎?要不我們還是回去再做計議?”經過那麼多的事,素傾心也不是那個初出茅廬的小丫頭了,做事也會動動腦子,不會大大咧咧地想幹嘛就幹嘛了;或者說她隻是故意表現的那樣,試問哪一個碎虛境皇者是傻子?如果沒有點心機城府怎麼能瞞過丹仙殿那些人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