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不行,這次演習,你已經準備幾個月了,不能耽擱,讓我送她去就好,或許沒有事情,我背她下山找個村民家中看看,請她們送去醫院也可以。”畫著油彩的男人皺著眉頭說道。

“我的事情,我自己解決,如果萬事都離不開我,演習過後,自動退伍。”男人沉著語氣說道,彎腰一把抱起了慕姍姍,轉身就朝著山下走去。

餘下的幾個人,相互看了對方一眼,立馬就端起槍,繼續朝著山上深處走去。

楚不凡沉著臉色,哪兒跑出來不知死活的臭丫頭,若不是不想違背自己的原則,他真的很想不管她。

但是一看慕姍姍的臉,他就皺起了眉頭,歎了口氣,他最討厭讓他拿不定主意的感覺了,準確的來說,他討厭一切事情脫出他的掌控之外。

下山之後,檢查了一下慕姍姍,就把她放在了後座,然後開車下山了。

白母始終也不相信,一個女孩子,除了沿著路跑,是還能飛天了不成,白母堅信,既然沿著公路追不上,那就證明,人還沒有離開。

所以當晚,人沒有追到,白母立馬就放棄了追趕,立即就開始攔在了公路上,每一輛過路的車子她都會攔下檢查。

雖然這樣的舉動很無禮,但是白母聲淚俱下的說自己的女兒不見了,她害怕女兒被壞人拐走,她相信女兒還沒有下山吧啦吧啦的,最後就算不悅,過路的司機也都會讓她檢查一下的。

楚不凡開著的,是一輛越野,車是他自己的,但他大多數都是拿來軍用,很高,玻璃窗子就是黑色的,如果不打開門,她是看不見裏麵到底有什麼的。

白母攔著車子,楚不凡隻得停下車,搖下車窗,冷冷的問道“你有什麼事情,快點說,我還趕時間。”

“先生,我女兒白秋月不見……”白母踮起腳尖,一看見楚不凡的時候,她都有些退縮了,但是一想到白秋月,立即就鼓起了勇氣。

“讓開,這車上沒有你女兒。”楚不凡眉頭緊鎖,下意識的就想到了後座躺著的慕姍姍,但是不知道為何,從不撒謊的他,撒謊了,他冷冷的看著白母說道。

“先生,你打開門讓我看看,我保證什麼都不動你的,我就看一眼就走。”白母不死心,雖然她也知道,這是一輛軍用車,自己女兒什麼人她還是知道的,所以,白秋月是不可能在這個車上的。

畢竟,看見這樣的軍人,她下意識都會很是敬畏,更別說白秋月了。

但是白母不知道,白秋月可能會害怕,但慕姍姍不會,她巴不得多遇見這樣的人才好。

“你不讓?”楚不凡眯了眯眼眸,危險的眸子鎖住白母。

白母看著這狼一樣的眼神,下意識的就退後了一步,楚不凡啟動了車子就開車走了。

白母愣著看著這輛軍用越野,心口一跳,那死丫頭,哪有這樣的本事,所以,一定不會在車上的,隻是,她都找遍了,到底能去那裏呢?

白秋月跑了,那她兒子的親事,也就作廢了,一想到這一點,白母就渾身不舒坦。

要是真的逃出去了,自己這麼多年的忍辱負重養大,豈不是竹籃打水一場空了,白母心中嘔的厲害,那小賤人,從小就生的大眼濃眉,白白嫩嫩的跟哥洋娃娃似的,村子人都嫉妒她,生出這麼一個漂亮的女兒。

但是其中的苦楚隻有她自己知道,白秋月,根本不是她的女兒。

白秋月跑了,白母氣的三天吃不下飯,一想到自己的心血謀劃成了一場空,她就心中難受,找遍了山林和公路,遠近的村子都找了,愣是沒有看見人影,要說找到屍體了,白母心中可能都會好受一點,畢竟,人死了,就沒有跑出去的可能。

但是屍體也找不到,她就不得不接受一個事實,那就是,白秋月,是真的跑出去了啊,就算出去日子不好過,也肯定比嫁給李軍日子好過啊,那丫頭漂亮,沒準就被有錢人看中了,到時候日子過的能差到哪裏去。

她不過是個野種,憑什麼過好日子呐。

白母氣的吃不下飯,白父也懶得說什麼,白遠山若有所思,心情也不是很好,多少人在背後議論他,找不到媳婦還要靠賣了妹妹娶妻,事情沒成,人家都說這是報應。

他一輩子都要孤苦無依,淒苦。

白遠山不甘心,他有些恨,自己的妹妹,為什麼要跑,父母養大了她,她就該付出一切,為什麼不甘心的跑走了,害得他被人話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