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她不敢,也沒有那個膽子了。
“隻要你不怕挨打,隨便放馬過來。”慕姍姍看了看劉茹腫起的臉,這牙齒被打掉了,說小事就是小事,大事也是大事情,要是發炎了,也是不好處理的。
“夏寧宣,我會看著你,看你得意到幾時。”江語兒杵著拐杖,腳腕打了石膏,心中也是氣不過,她看著慕姍姍,心裏想著,一定要狠狠的報複她才行,不報複她,真的是難解心頭之恨啊。
“嗬嗬,江小姐,你還是多關心關心你自己的腳吧,要是廢了,就得花錢找上門女婿了,到時候,多少人笑話你是個瘸子呢。”慕姍姍白眼一翻,說狠話,戳心窩,誰不會啊。
慕姍姍收拾好了衣服,就朝著宿舍外麵走去。
江語兒和劉茹等人氣的咬牙切齒,可就是沒有那個膽子上前去攔住慕姍姍。
她們絲毫不懷疑,這個時候上前去,無疑是送去挨揍的。
因為,打不過啊。
可是一想到自己吃的虧,這心裏怎麼都是不舒服的。
真的是無言以對了,自己吃虧的時候,就怎麼都不願意,可是又何曾想到,夏寧宣曾經在她們手中吃的虧,又是多少。
慕姍姍出了學校,她坐了公交車,朝著記憶之中的那個家中走去。
夏父夏母住在貧民區,房子是路邊的兩間土牆房,夏母腿腳不好使,一隻手似乎是小時候被燙化了,一隻手,幾根手指融化在一起,隻剩下兩根短短的,不到正常人一根手指長的那種手指,當然,也是沒有指甲的。
慕姍姍回來,半間房子被夏母用來堆積廢棄物了,罐子瓶子,慕姍姍遠遠的,就看見夏母彎著腰,正在把一個個瓶子踩扁。
“媽,我來吧。”慕姍姍走到夏母麵前,把包包隨意放在地上,輕聲說道,在夏母麵前,她的語氣不由自主的含滿了愧疚。
這是訴求人夏寧宣自己的情緒,父母對她身上期望了那麼多,但是,她卻並沒有出人頭地,就算是死了,帶給兩老夫妻的,也是好久好久的傷心,別人的議論,罵名。
想起來就心酸,想要落淚,或許,夏寧宣自殺之後,也後悔了,畢竟,死很容易,最難的,卻是活著。
“寧宣,你怎麼回來。你的頭發……”夏母直起身,看著慕姍姍,一臉的疑惑驚訝。麵黃饑瘦,一雙手蒼老,而布滿了各種各樣的傷口。
因為翻垃圾箱,有些人會把破碎的玻璃亂扔,掃大街的,翻垃圾箱的,都會被割傷。
“學校暫時不去了,你別擔心我,我自己心裏有數的。”慕姍姍想了想,不知道該何這兩老解釋,她幹脆一腳一腳的踩著瓶子,把所有的瓶子都踩扁了,用袋子裝起來,慕姍姍才去洗手做飯。
家裏是用電磁爐的,慕姍姍把飯煮上了,就開始弄菜。
菜幾乎都沒有油水,歎了口氣,她修煉起來,可是非常消耗能力的,她會吃很多,這個家庭,會承受不住她的飯量的。
慕姍姍也沒有解釋,為什麼一頭長發變成了這個樣子,夏父是晚上不久之後回來的,看見慕姍姍,還有些驚訝。
“小宣,你回來了。”夏父對著慕姍姍笑了笑,摘下了口罩,兩口子年紀都接近六十了,夏父是很平常的那種老人,一口黃牙,麵容黑瘦。
“爸爸,飯做好了,吃完飯,我有點事情和你們說。”慕姍姍點點頭,把飯菜擺好了,這件事,讓老兩口從別人口中知道,不如她自己說出來。
半年前,夏寧宣憑著優異成績進入格林學院的時候,本來政府是有很大一筆獎學金的,可是夏父沒有收,他非常開心的說,我還沒老呢,還能幹,孩子要讀書,我就送她,把這些錢,給比我更需要的人吧。
當時大家還非常覺得,夏父人品實在是太好了,但是事情的熱度一下去,關注的人少了,就會被人逐漸的淡忘了。
“這次回來,要待多久?”吃完飯,夏父抽起了旱煙,把煙卷好,用一根手拇指粗細的煙筒抽了起來,然後砸吧了兩口對著慕姍姍說道。
慕姍姍在回憶夏寧宣的記憶,小時候,夏寧宣也經常這樣和夏父坐在一起,夏天的時候,夏父會給夏寧宣買一根老冰棍,夏寧宣舔的哧溜哧溜的,夏父抽煙就是砸吧砸吧的。
“爸爸,我退學了。”慕姍姍看著夏父開口說道。
“小宣,爸爸為什麼送你讀書你知道嗎?”夏父不抽煙了,他神色凝重的看著慕姍姍,嘴巴都緊張的顫抖起來了,眼神看著慕姍姍,一眨不眨的,養子看不出生氣還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