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舊檔案(1 / 2)

這篇日記裏麵,記錄的是另外一個故事,這個故事發生在檔案館裏麵,我沒有什麼起名字的天賦,姑且就把它叫做《檔案館記事》。

等我們下車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三點多了,這個檔案館很偏僻,在市中心一個很不起眼的地方,從機場打車一路到這裏,花了我一百五十多,下車的時候胖子一個勁地盯著計價器看,以為司機亂收費。

這個檔案館看上去有一些年頭了,隻有四層樓,外麵很舊,是上個世紀五六十年代的建築,在外麵的圍牆上寫著幾個‘拆’字。往上的幾個樓層,窗戶已經全都被打碎了,我有一點猶豫,我並不認為這種地方會有那些很重要的東西。

我們三個人穿過馬路,就來到檔案館正門,台階上已經有一個女孩子在等著我們了。我不確定她就是給我打電話的人,走過去主動說道:“我就是那個吳邪。”

三月中旬的杭州不算太暖和,女孩子穿著長羊絨大衣和高筒靴,半張臉被包在一條圍巾裏麵,隻露出來的一雙眼睛來打量我,眼神有一點驚訝。

打量了我很久,她才半信半疑地從手提包裏拿出一份檔案,也是上個世紀才有的東西,牛皮紙袋已經很舊了,顏色已經發黑,紙張發出令人緊張的哢哢聲。

她把那份東西遞給我,還是有一點懷疑,道:“你真的就是那個吳邪?檔案上麵提到的那個吳邪?”

我接過牛皮紙袋,立刻就在封麵上看到了我的名字,那是一種很醜的筆跡,是那種很久都不寫字的人,在其他人的指導下才勉強寫下的字體。看得出來那個人在寫這個名字的時候,一定非常緊張,有些地方已經到了一筆一劃、中規中矩的地步,要知道,這個人在平時是不會這樣生活和辦事的。

這種人,再加上和我有很大的關係,隻能是我的爺爺了。

我點點頭,對女孩子說道:“我確實是吳邪,我知道我看起來太年輕了,但這份東西很有可能是我家人留給我的。”

女孩子露出原來如此的表情,看著我撇撇嘴,表情竟然有一點失望,搓著手說道:“太奇怪了,這份檔案一直被封存在我們檔案館的機密檔案室中,那裏已經有二十多年沒有人打開過了。要不是這個檔案館馬上就要被拆掉了,我們也不會發現還有這種東西。”

這件事情的起源是一通陌生的電話,給我打電話的人就是麵前這位看起來很年輕的女孩子。

年後我們在福建雨村又過了很長一段驕奢淫逸的日子,時間一長我們全都開始閑得發慌起來,過年的時候,雖然我二叔沒有和我講太多的道理,但他的意思我是明白的,說白了,就是別讓我自己躲起來清淨,多為老爹他們著想,畢竟他們的歲數不小了,有空的話多回去看一看他們。再加上進入三四月,福建的天氣漸漸轉暖,一個月幾乎有二十天在下雨,我們無法上山,隻好待在屋子裏鋤大地和搓麻將,一副麻將牌上的花色都快被我們搓掉漆了。

思來想去,我還是決定回杭州一趟,一來是看看家裏盡盡孝,二來而是挪動一下地方,活動一下快要廢掉的腿腳。

這個決定得到了胖子的強烈響應,而悶油瓶也沒有提出反對意見,甚至還有一點讚同,他這一年也是越發懂事了,起碼活得開始像一個正常人一樣。

我們三個一致通過後,我接到一個從杭州打來的陌生電話,對方劈頭就問我是不是吳邪,語氣顯得很不耐煩。我們簡單交流了幾句,我才知道事情的大概,他們是一個老省級檔案館的工作人員,整理的時候發現了一份絕密檔案,上麵的名字是我,但沒有留下任何聯係方式。多方打聽後才聯係到我,讓我務必過來一趟,把剩餘檔案和另外一些東西提走。

放在平時,我是不大理會這些東西的,但現在我們都處於閑得發慌的地步,而且我們正好要回杭州一趟,於是我就立刻答應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