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後我托人在浙江大學找到兩個懂古籍修複和藏文的人來搞定那份東西。
這些事情用了將近一個月才完成,花了我很大一筆錢。我手裏的這卷牛皮是上了年代的東西,很多部分已經模糊不清了。他們用一種非常特殊而且貴的藥水浸泡後才大致還原了出來,期間還要瞞著校方,否則這卷東西就不在我手裏了。
翻譯的過程很迅速,隻用了兩天時間,對方就把一份譯文的電子版發到了我的郵箱裏。內容很簡短,隻有五六千字,除了講述岡仁波齊峰的地貌路線外,還有一段非常奇怪的文字沒有被翻譯出來。
這段內容對方表示他也無能為力,因為這種文字很特殊,是一種非常古老的藏文,隻有小部分生活在那裏的藏民才會使用,有一點類似梵文和藏文的結合體,到現在很有可能已經沒有人能看懂了。
我翻來覆去看這些字和地圖,企圖從中找到一個破解這段文字的辦法,但我把自己關在房間裏三天卻沒有一點進展,期間王盟過來找我,都以為我瘋了。
三天過去之後,我意識到憑借我的能力是完全無法破解這個東西的,隻有親自去一趟,才能找到問題的關鍵。
那個地方在西藏非常靠近邊境的地方,雖然近幾年有不少人去岡仁波齊峰轉山和旅遊,但那個地方因為特殊的地理關係,人煙依舊非常少。
經過這些年的鍛煉,我的體質已經比剛開始好了很多,否則按照我之前的表現,這種地方我是不太敢隨便就上去的,嚴重的高原反應說不定會要了我的命。
去這個地方,隻有我自己一個人還不太夠,我也不可能跟著旅行團去,那個地方靠近邊界,跟著團導遊看得很緊,不是很方便去獨自做一些事。
最後,除了王盟之外,我又選了兩個人和我一起去。
其中一個人姓柴,小時候他爹請人給他算命,說他命裏五行缺木,所以他身份證上麵寫的是柴大木,外號叫柴達木,是個資深的登山愛好者,曾經因為在很短的時間內成功攀登過珠峰而在我們這個圈子裏一炮走紅,但他很討厭別人叫他的外號,所以在隊伍裏,我們都叫他老柴。
他在這支隊伍裏麵的作用非常關鍵,除了他我們都沒有攀登過藏區雪山的經驗,雖然當年我在長白山上麵爬過,但是因為地理環境的原因,攀登藏區雪山必須有他這樣的專業人士陪同指導。
他和我的關係還算不錯,前幾年我幫他出手過一些東西,因此他非常感激我,我找他幫忙的時候,很痛快就答應了下來。
還有一個人是王盟托關係找來的,我不知道那個人本名叫什麼,隻知道他是個很瘦弱的廣東仔,是從一所非常牛逼的地質大學畢業的,也有豐富的登山經驗。
事後我才知道,那個看起來不是很好打交道的廣東仔在這個圈子裏也是個大牛,他入行之前是在一所研究所裏麵工作的,因為自身條件太屌,所以一直不太受到同事和領導的關照,鬱鬱寡歡了幾年後才辭掉了工作,在別人的介紹下入了行,平時在隊伍裏充當技術指導的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