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服務員說明來意後,她帶我過去,果然座位上有一個男人正在等我了。
那是一個很瘦的中年人,光頭,帶著一副眼鏡,穿著款式很普通的衣服,但一看就不是那種普通的便宜貨。他整個人看起來非常文弱,表麵上看起來沒有什麼殺傷力,但是他的眼神使他看起來非常不好打交道,是那種非常精明的生意人。
這種人比飛魚難對付多了,飛魚隻是一個下麵的小角色,而眼前這個人才是知道更多秘密的人,如果順利的話,也許我能從他嘴裏得到更多有用的信息。
我直接在他麵前坐下來,他打量了我幾眼,伸出手和我握了握,直接說道:“吳老板?你就是吳老板吧,我要的那個東西帶來了嗎?”
我愣了一下,什麼東西?他在電話裏並沒有提到這個東西。
但是我沒有表現出來我有疑問。既然對方這麼問,其中一定有一些古怪的原因是我還不知道的。也許他指的東西是錢,但我不確定,因為像他這種一看就不會缺錢的人,和飛魚是完全不一樣的。
我冷靜下來,順著他的話往下說道:“我要先看看我的東西。”
他用古怪的眼神看著我,皺起眉說道:“當初說好的,一手交錢一手交貨。你先給我那個東西,我才能給你。”
我衝著他擺擺手,向後坐在沙發裏,擺出沒得商量的架勢。
他盯著我看了很久,最後語氣有些不爽道:“你不講信用,我也沒有辦法。”
我心說誰知道你和我耍的什麼花招,你想要兜圈子,我在這方麵比你經驗多。反正我已經耽誤了很多時間,不在乎這幾分鍾。
他見我態度很堅決,突然一拍桌子,怒道:“幹你母!你他媽的敢耍老子!”
我皺起眉頭看他,心說難道這其中真的發生了什麼我不知道的事情?如果有人借著我的名義已經和他達成了一筆交易,而這筆交易我恰好不知道,那麼我過來就是送死,好處反而被對方拿到了。
這種情況非常無奈,王盟在外麵等我,即使是他來了也改變不了什麼。
我在腦子裏迅速的分析了一下自己目前的狀況,這裏隻有我們兩個人,要是打起來他那副樣子根本占不到什麼上風。我必須把其中的原因搞清楚,否則事情將會變得對我越來越不利。
我也立刻裝作發怒的樣子,從腰間拔出一把匕首。白狗腿帶不進來,這把匕首是我平時習慣性帶著的,要是真的打了起來也能派上一點用場。
果然,對方一見到這東西,立刻軟了下來,嚇得臉都綠了。他站起來向後退了兩步,說道:“吳老板,有話好好說,不要動手。”
我見已經起到了一些震懾效果,就不慌不忙地點了一支煙,吸了一口,盡量讓自己表現得像一個流氓。我問道:“你究竟有什麼東西要給我?”
他連連擺手,嚇得隻會說兩句話了:“有話好好說,有話好好說……”
我懶得和他廢話,正打算再嚇唬他一下,突然從咖啡廳對麵的門裏,衝出來好幾個保鏢模樣的人,看到我全都像我這邊跑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