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還是第一次見到這種奇怪的地方,站在通道口不知道該不該繼續下去。
黑瞎子抓抓頭皮,說道:“這地方,怎麼有一點像人身上的一個器官?”
解雨臣也皺著眉道:“我又不是搞生物研究的,我怎麼知道。”
黑瞎子嘎嘎嘴,猶豫一下說道:“雖然聽起來有些匪夷所思,但生理課你肯定是上過的吧,這地方,很像一個子宮。”
解雨臣皺起眉頭,打量這個地方,站在他們的位置看這個洞穴,形狀類似梨形,還真的和子宮有一些相似。四周的石壁是一種肉紅色,上麵依舊布滿孔洞,在這種顏色的襯托下看起來非常惡心。在這裏空氣裏那種羊水的味道變得濃鬱起來,在這種封閉的空間裏,聞上去令人作嘔。
“如果這個地方是石母的話,這個洞穴又是這種形狀,應該是孕育蟲盤石膽的地方。”黑瞎子拔出匕首,嚐試著在石壁上刮了幾下,很輕鬆就切下來一片石頭。他把石頭放在手心裏,一用力就捏碎了,變成一種很細膩的紅色石粉。
“說實話,我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奇怪的東西。”黑瞎子聞聞自己的手心說道。
解雨臣拿過匕首在石壁上刮了幾下,卻沒有發現蟲盤石膽的痕跡。他說道:“我們必須要走到孔洞前去,親自看一看才行。”
這裏的地麵非常不好走,地麵上不知道有什麼東西,踩上去非常滑。
兩個人走到最近的一處孔洞前,黑瞎子用匕首在裏麵攪了幾下,搖搖頭道:“什麼都沒有,裏麵是空的。”
解雨臣用手電在裏麵掃了一下,指指其中的一個地方,說道:“有東西,不過非常小,還是胚胎的形狀。”
黑瞎子湊過來向裏麵看去,伸手在裏麵摸了一把,手指頭上沾滿一些粘糊糊的東西,他湊到鼻子前聞了聞,氣味非常難聞。
“這會不會是蟲盤石膽的胎盤。”
解雨臣做了一個惡心的表情,猜測道:“那層石殼很可能就是這種分泌物幹燥後形成的,這整個石母都是這種東西。這種東西在風幹後變得非常堅硬,而且氧化後會變成石頭一樣的顏色。”
黑瞎子在背包上擦了幾下手,顯然非常惡心這種東西。
現在他們正站在一個類似於子宮一樣的東西裏,這種感覺非常微妙,有一種接近於母體的親切感,但這種詭異的狀況又令他們感覺到很不舒服。
“走吧,這裏麵是不會有可以使用的石膽的。”黑瞎子拿出一個防水袋,又刮下一點粘膜裝進去,道,“帶給東風長長見識,他一定對這種東西非常感興趣。”
兩個人在這裏檢查一下,發現周圍的孔洞裏除去那些沒有成型的東西之外,再也沒有其他的發現了,就打算直接原路退回去。
這裏的光線很差,解雨臣在前麵拿手電開路,兩人沿著石壁向前麵摸索著走過去,這裏的氣味很難聞,兩人身上也出了汗,那種腥臭味夾雜著身上的汗臭味,令人感覺到很惡心。他們全都沉默下來,用東西捂緊口鼻快速向那個洞口走去。
“你有沒有考慮過這種情況?”突然解雨臣開口道,“我做一個假設,可能不是很樂觀,但就我們目前遇到的情況看,這種可能性你必須考慮到。這個沙穴如果是在成吉思汗時期就被人發現的,那麼到現在它已經存在很長的時間了,你能肯定這裏麵還會有活的蟲盤石膽嗎?”
“我不太了解這種東西的習性,或者說我們並不清楚這地方究竟是不是有生命。但剛才那些胚胎一樣的東西,就證明這地方還在繼續生長,而且向上已經沒有生長的空間了,它正在向下延伸,不過那些胚胎需要多久成型就不得而知了。”
解雨臣搖搖頭,說道:“我從來都不做沒有把握的事情。很多珍貴的東西,成型時間都需要很久,更何況是珍貴的蟲盤石膽。”
黑瞎子笑笑,拍拍對方的肩膀沒有說話,在這種條件下討論這個問題並沒有太大的意義。
兩人又向前走了一段路後,解雨臣突然停下來,他做了一個手勢,用腳在地上用力踩幾下,問道:“我們走了多久?”
“四十多分鍾吧。”黑瞎子思考一下,說道。
解雨臣的臉色變得不是很好看,他把手電的光圈調到最大,在周圍照了幾下,轉過身做了一個非常惋惜的表情道:“不好意思,我們迷路了。我們從進來開始到發現胚胎為止,隻用了半個小時的時間,我們來回的速度是一樣的,但這附近卻沒有找到那個進來的洞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