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後,巴丹吉林沙漠的溫度明顯降下來,當地人把駱駝趕到一處地方去休整,所有人圍在一起,雖然一整天的沙漠行軍幾乎消耗掉他們所有的體力,但在極端疲憊後放鬆下來,這種感覺並不會讓人產生太多的疲憊感。
黎簇在不遠處的沙丘上撒個尿,回來的時候就發現所有人都已經劃分好自己的陣營,當兵的在搭建帳篷、生火做飯,那些學者正在帶著自己的學生講一些東西,黎簇站在原地思考一下,發現哪一邊自己都不是很想過去。
他是吳邪帶過來的人,其餘幾方不一定願意接納他。他本身也不想聽那些教授去講那些很不靠譜的東西,他從小就喜歡看一些探險相關的節目,他知道沙漠這種地方並沒有看上去那麼簡單,搞不好一不小心就會送命。
尤其是和吳邪這種神經病一起來這種地方,他更不願意帶著傷冒險。
思考一下,他還是決定回歸吳邪那支隊伍裏,有這個人的庇護,起碼能在相當長的一段時間裏過得稍微輕鬆一點。
令他沒想到的是,剛一轉身就看到有人在招呼他,那個人是王盟,他站在一座帳篷前,正在對著黎簇打手勢。
對於王盟這個人,黎簇有一種天然的抵觸情緒,這來自於雙麵見麵時對方並沒有給他留下一個非常好的印象。
但他思考了一下,還是決定過去,招惹他並不意味著自己有好結果。
好在王盟在這件事情上表現得非常有耐心,他還是在嘴巴裏叼著一支煙,臉上的表情非常陰鬱。看到王盟走過來,他隻是做了一個簡單的手勢,什麼都沒說,示意他走進帳篷裏麵去。
黎簇發現這個帳篷是剛搭建起來的,和那些教授們所使用的有很大區別,但他說不出來,隻感覺到這種差距讓他感覺有些不舒服。
之前吃癟的恐懼和不爽讓黎簇此時變得異常警惕,他咽了一口唾沫,想偷偷地向帳篷裏麵看一眼,一旦發現問題不對頭好轉身跑路。
這裏是沙漠,除去他們這支盜墓賊隊伍外,還有很多由學者、當兵的和當地人組成的隊伍,如果他們還要幹出之前那種隨便挑開他後背縫合線的不人道事件的話,他完全可以向其他人尋求幫助。
看出黎簇在猶豫,王盟終於開口道:“我的老板在裏麵等你,我建議你立刻就進去。不要動任何歪腦筋,從某些程度上講,你是被我們控製的,那些人並不會相信你的任何話。”
黎簇在心裏罵了兩句,心說你他媽這麼牛逼,是會讀心術嗎?
那種被人識破的尷尬並沒有打破黎簇的猶豫,他也說道:“我不知道你們究竟要做什麼,和你們扯上關係也算是我倒黴。但你們有沒有考慮過,我隻是一個倒黴的窮學生,這樣擺布我,對你們沒有任何好處。”
王盟顯然懶得再和他廢話,在黎簇的後背上狠狠地推了一把,他疼得冷汗都出來了,傷口那裏又疼又癢,讓他感覺那裏幾乎要崩裂開。
“再警告你一遍,不要耍任何花招,我在外麵等著,你是沒有任何機會逃跑的。”王盟說完後看他一眼,果然站在帳篷門前。
黎簇大罵他兩句,轉身踹了帳篷一腳,對方不為所動。
發泄過後,黎簇逐漸冷靜下來,幾乎是同時他也意識到一個問題,和這種窮凶極惡的神經病是沒有任何道理可以講的,好漢不吃眼前虧,他選擇暫時服從,等回到北京後直接把他們舉報後再送到安定醫院裏去。
相通一些問題後,心情很容易就能變得輕鬆起來。
黎簇進入帳篷,卻驚訝地發現帳篷裏竟然一個人都沒有,他轉身向外麵喊了兩句,外麵依舊是什麼聲音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