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忘了,我是蠻王!”蠻神似笑非笑的望著林溪,林溪摸了摸鼻子,苦笑一聲開口。
“想來也瞞不了您,在下就明說了,我的確在蠻神古寺中獲得了蠻神傳承,這個傳承實際上便是化身為蠻神,經曆他的一生,學習他的術法。”
“至於剛才所說的特殊原因,是因為蠻神曾經與中州人族的大能立下過道誓,互不相犯,違約者封印血脈,修為壓製!”
林溪說到這兒看向了蠻王,隻見蠻王一臉沉思,眉頭漸漸皺緊,開口道:“這麼說我族人現如今體內的封印並非中州修士所下,而是違反道誓被天地封印?”
林溪點點頭,良久後,蠻王沉重的歎了一口氣,他的眼神中飽含憂慮,整個人仿佛瞬間蒼老了幾分。
“你的先祖是誰?”沉默了一會兒後,蠻王看向了林溪,想起了對方身上的神裔血脈一事。
林溪心中念頭急轉,此時被蠻王得知了自己身懷蠻神傳承,也不知是好事還是壞事,如果再被對方知道自己不是蠻族人,那會不會對自己不利?
思量到此,林溪不敢說自己是人族,於是道:“在下先祖燁庇,是曾經的蠻族末司。”
蠻王此時心中因為封印一事亂成一團,也沒有去懷疑林溪,隻是隨口一問,但當聽到林溪的回答後卻是吃了一驚,站起了身,問道:“你說你是燁庇末司的後人?”
林溪心中忐忑,但表情卻沒有露出什麼不妥,直接回答道:“正是!”
一旁的納蘭萱暗自為林溪捏了一把汗,擔心他被識破,不過表情卻是依舊平靜,仿佛什麼也沒有聽到一般。
得到林溪的肯定後,蠻王稍稍平靜心緒,坐了下來,歎道:“燁庇前輩是當年那一戰十三祭中唯一一個反對開戰的祭司,若是其他祭司聽他的,那蠻族也不會有後麵這些年的悲劇了……”
歎了一口氣後,蠻王心中思量起來,林溪說自己是燁庇的後人,這一點蠻王倒是沒有懷疑,據說當年一戰燁庇並沒有參與,而是獨自一人隱居,極有可能就是去了中州,在那裏留下了後人。
至於為何燁庇後人的神裔血脈沒有被封印,蠻王想了想後,認為應該是當年燁庇反戰的原因,這封印是天地規則所化,也許對燁庇網開一麵也不無可能。
雖然這個理由有些牽強,但蠻王卻是找不到更合理的解釋了,況且林溪這個神裔血脈就站在他麵前,也由不得他不信。
在又向林溪問了一些蠻神傳承之事後,蠻王派人給林溪與納蘭萱在蠻王宮中安排了一處洞府,讓他暫時不要離開蠻王宮,至於原因,蠻王並沒有說。
與納蘭萱回到洞府後,林溪愁眉不展,暗自思考起了蠻王將自己留下來的目的,他身懷蠻神傳承,如果蠻王想要強奪的話隻需要一句話,那麼他也隻能將蠻神訣的修煉之法默出,不過就算給了蠻王,蠻王沒有神裔血脈也無法修煉。
而如果蠻王不是覬覦他的傳承,那將自己留下來又還有什麼目的呢?
久想之下,林溪覺得蠻王應該不是覬覦他的傳承,於是向納蘭萱問道:“萱兒,你幫我分析一下,蠻王將我留下來的目的是什麼?”
納蘭萱聽到林溪叫自己萱兒,內心有些欣喜,一時間竟忘了回答林溪的話,在林溪又叫了她兩聲後,她才反應過來,連忙啊了兩聲。
“你在想什麼?”林溪有些詫異的問道。
“沒有啊……”納蘭萱笑了笑,縷縷肩上的長發,邊想邊道:“嗯…你問我蠻王的目的,我覺得他不一定有目的呀,也許隻是因為你得到了蠻神傳承,所以將你視為貴賓招待兩天呢?”
……
在林溪與納蘭萱對話的同時,蠻王宮深處的暗室中,蠻王與灰袍男子同樣在進行著對話。
“他說他是燁庇末司的後人,您相信了?”在蠻王將剛才大殿之上的事說與灰袍人聽後,灰袍人有些皺眉。
蠻王撫了撫胡須,輕笑道:“有何不信?他體內的神裔血脈擺在那兒,難道還會有假不成?”
“那萬一是血脈傳承呢?”灰袍人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蠻王搖了搖頭,若有所指的說道:“當年燁庇末司退隱,蠻族無一人知其下落,有沒有後人尚且不論,但蠻神傳承為何偏偏選擇了林溪,你不覺得奇怪嗎?”
“是啊,即便是三千年前神裔血脈還未被封印之時,我蠻族很多前輩也嚐試過開啟蠻神傳承,但不是失敗便是隻得到了一些功法殘篇,而林溪卻完完整整的經曆了蠻神的一生,這的確有些奇怪。”灰袍人也有些想不通。
“奇怪就對了,也許這是蠻神的安排呢?”蠻王淡淡一笑,眼中閃過一縷精光,道:“明日我會召開長老會,你也該走向前台了……”
“終於到這一刻了嗎……”灰袍人眼中出現一絲波動,暗暗有些期待,他在幕後太久了,也是時候讓所有人知道他的存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