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煙穀,位於東極域秋月城西部位置,穀中地形奇特,常年大霧彌漫,凡人無法入內,在穀口更是不時的會有一縷白煙飄起飛入空中,故而得名。
飛煙穀的穀主為飛煙居士,修為虛丹中期,而這幾日來,飛煙穀中可謂是熱鬧非凡,不為其他,便是因為飛煙居士舉辦了一個雙修慶典,迎娶一名秋月城的虛丹初期散修女子。
在飛煙穀外不遠處,林溪與十名冥殿弟子喬裝而行,他們頭戴麵具,身穿黑衣,悄無聲息的繞過穀口守衛,潛入到了飛煙穀中,一路上,不少修士在穀中散步,但均沒有發現林溪一行人,在進入飛煙穀深處後,林溪招手叫過兩名冥殿弟子,道:“想辦法把賓客住所的位置打聽清楚,直接去找單洪秋。”
二人點點頭,隨即取下麵具,換了身常裝,向不遠處的一群人聚集之地行去,靠近人群後,二人臉上帶笑,很快便與其他人談了起來,更是旁敲側擊的打聽到了不少情報。
半柱香後,二人回到了林溪這邊,低聲向他道:“穀內大殿是慶典舉辦之處,參與慶典的修士都居住在穀內南側,飛煙居士的這些賓客中修為最高的是一名虛丹後期修士,也住在那兒。”
林溪輕輕點頭,二話不說便轉身向著南側行去,其他人對視一眼後連忙跟上,沒多久後,他們便來到了一麵山壁前,在山壁上密密麻麻的布滿著臨時洞府,每一個洞府內都居住有一名修士。
看著這麼多的洞口,林溪微皺眉頭,他問道:“單洪秋住在哪一個洞內?”
眾人搖搖頭,無人知道,林溪歎了一口氣,道:“等吧,就在這兒守株待兔。”
……
在夜幕將近之時,林溪忽然神色一動,隻見在不遠處,一行人徐步走來,為首的是一名體形微胖的中年修士,修士臉上帶著喜慶的笑容,一身紅袍,略一觀察後林溪便可猜到此人便是飛煙居士,而在飛煙居士身後,還跟著四人,其中一人乃是虛丹後期修為,其餘三人一人是虛丹中期,二人是虛丹初期。
而其中一個虛丹初期的修士是一名老者,林溪在看到他的那一瞬間情緒立刻出現了一絲波動,此人赫然正是他恨之入骨的單洪秋!
當著其他修士,林溪沒有立刻動手,他與眾人隱藏在密林中,靜靜等待時機,飛煙居士帶著一行人走到石壁前後,向眾人一拜,開口笑道:“諸位賞臉來參加鄙人的雙修慶典,那便是給鄙人麵子,鄙人穀內條件簡陋,如今隻好委屈一下諸位,暫住在這臨時洞府內了,實在是慚愧,慚愧!”
“居士說的哪裏話,倒是我等沒有什麼好的禮物,隻能送些丹藥法器,還望居士莫要嫌棄。”虛丹後期的修士抱拳回到。
其餘三人也紛紛向飛煙居士抱拳,說著一些客套話,在飛煙居士向眾人拱手,準備告別之時,那名虛丹後期的修士卻忽然神色一動,臉色一變的喝道:“什麼人!鬼鬼祟祟的躲在一旁,給老夫出來!”
說完,他手上掐訣,祭出一把飛劍,躲在密林中的林溪等人麵色一變,正欲跳出,但林溪卻忽然似有所感,伸手攔住了眾人,道:“有好戲看了!”
隨著林溪話音落下,在密林另一個方向忽然傳出一陣笑聲,一名中年美婦和一個皮膚幹皺的老者一躍而出,站到飛煙居士等人對麵,道:“王道友感知敏銳,佩服,佩服!”
“你們是何人?”飛煙居士微微皺眉,問道。
姓王的虛丹後期修士也麵色不善的盯著二人,身形輕移,將他與飛煙居士之間的距離拉開,這二人十有八九是衝著飛煙居士而來,他並不想惹事上身,更何況二人中那名老者與他一般,都是虛丹後期的修為。
“嘿嘿,飛煙居士,聽說一年前你在泗水崖得到了一件高階法器落月環,我們兄妹二人對這落月環頗感興趣,不知可否將它借我二人一觀?”站在中年美婦身邊的老者開口笑道。
飛煙居士眉頭微皺,向身後眾人抱了抱拳,道:“諸位道友,此二人是衝著我的法寶而來,還請各位道友出手相助,待將他們趕走之後,在下必有重謝!”
“這……”四人沒有應允飛煙居士,相互間你看我我看你,不為所動。
見無人願意幫忙,飛煙居士一咬牙,拿出一物,開口道:“實不相瞞,在下一年前在泗水崖上得到之物除了落月環外還有一卷劍訣殘篇,這二人多半是衝著此物而來,並非為了落月環,若是諸位道友出手相助,在下答應時候與諸位一同參悟這劍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