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神殿,三長老劉龍輝的宮殿之中。
“不長眼的東西,全都給老子滾出去!”一名丫鬟因為不小心,為劉龍輝倒茶之際,茶水溢出一些,灑落桌麵,頓時引得他勃然大怒,猛然咆哮一聲,揮手間,一股強橫能量蜂擁而出,那丫鬟連哀嚎都來不及發出,整個身子便“澎”的一聲爆炸開來,嚇得四周的下人和丫鬟們噤若寒蟬,全部屁滾尿流的奔出了殿外,唯恐遭受池魚之殃。
“三長老,你這是怎麼了?為何生這麼大的氣呢?”就在此時,一個不陰不陽的聲音從殿外傳來。
“給老子……”滾字還未出口,劉龍輝立刻臉色劇變,連忙住嘴,迅速從座位上站起,親自迎到殿外,恭敬對著外麵那名俊秀男子行了一禮:“見過大長老。”
“免了,進去再說把。”玉麵書生手中折扇輕輕一搖,瀟灑邁入殿內,徑直走到主座上坐定。
“快來人,給大長老上茶。”劉龍輝扯著嗓子大叫一聲,舌卷春雷,聲音響徹整個長老殿。
那些嚇得四散而逃的丫鬟們,隻得戰戰兢兢的重新返回,誠惶誠恐的為大長老和劉龍輝各自奉上一杯香茶,濃鬱的茶香,立刻飄蕩在空氣中。
深呼了口氣,劉龍輝臉色陰沉的坐在下首,扭頭望向玉麵書生,緩緩問道:“大長老,不知您今日光臨寒舍,所為何事?”
“哈哈,也沒什麼事,隻是剛才途徑你的住處,在外聽到你雷霆大吼,這才進來看看,到底出了何事,若是需要本座幫忙的地方,不妨直言,若本座能夠辦到,定會全力相助,絕不推諉。”玉麵書生深深望了劉龍輝一眼,手中折扇輕搖,一副真誠無比的模樣。
劉龍輝聞言內心冷笑不已,他平日裏和這玉麵書生並無多少交情,而且深知此人極為陰險,表麵上一副道貌岸然的模樣,其實內心甚為狠毒,是個不折不扣的偽君子,真小人,他嘴裏雖然說得好聽,但說不定肚子裏正打著什麼壞主意,陰謀算計自己呢。
“老夫隻是想起一些煩心之事,脾氣大了些,並無大礙,勞您費心了,但區區小事,老夫能夠解決,卻是不必勞動您的大駕。大長老的好意,老夫心領就是。”劉龍輝緩緩道,話落,端起茶杯,猶如牛飲般,一口喝下。
“三長老,你這麼說就見外了,我們雖然交情不深,但卻同為殿主效力,理應攜手共助才是,你說是不是這個理呢?”玉麵書生聞言陰仄仄一笑,死死盯著劉龍輝道。
“大長老,您有話不妨直言!”劉龍輝聞言心中一動,緩緩道。
玉麵書生見狀眼底深處迅速閃過一絲得意之色,魚兒果然開始上鉤了。
“三長老,本座知道,你仍然為昨日之事耿耿於懷,不過這也難怪,無論是誰,被人當眾羞辱,生氣是難免的,但若隻是暗地裏生悶氣,卻是於事無補,說不定還會被人背後譏諷,罵你無能,這口氣,你真的咽得下嗎?”玉麵書生煽風點火的道。
“哼,若非殿主處處偏袒那小子,老夫早就將他碎屍萬段了。”劉龍輝聞言頓時勃然大怒,右手猛然一拍,身旁桌子迅速四分五裂,化作一堆碎木屑,紛紛揚揚灑落在地。
昨日在武神殿正殿之中,劉龍輝當眾給李天宇讓座,對他來說,可謂是奇恥大辱,若李天宇真有那個本事,實力超越他,那坐在他上首,亦是理所當然之事,可那小子隻不過區區武神後期之境,和他劉龍輝實力相隔十萬八千裏,他就難以下咽這口鳥氣了。說不定眾長老此刻正在背後議論紛紛,暗暗嘲諷他劉龍輝軟弱無能,隻能任人欺壓呢,想到這些,劉龍輝就滿肚子怒火,無處宣泄。
“啪啪”玉麵書生聞言立刻鼓起掌來,隨之振聲道:“本座果然沒看錯人,三長老不愧是血性男兒,本座就喜歡交你這樣的朋友,不瞞你說,其實本座對那小子也是極為不爽,他不過區區武神後期境界的修為,至今寸功未立,憑什麼進入靈塔修煉?若非那小子躲到靈塔去了,本座早已將他無情滅殺,為你報仇雪恨了。”
“此乃老夫和那小子的私怨,無須大長老插手。”劉龍輝立刻憤然道,他要親手殺死李天宇,才能泄去心頭之恨。
“好,既然三長老你想親手解決李天宇,那本座也不與你相爭了,冒昧動問一句,不知你什麼時候動手對付那小子呢?”玉麵書生聞言心中已然樂翻天,這老東西果然是火爆脾氣,三言兩語就被說動。
“一旦那小子從靈塔之中走出,便是他的喪命之時。”劉立輝毫不猶豫的答道。
“不妥!”玉麵書生立刻大搖其頭。
“有何不妥?”劉龍輝聞言一愣,不知玉麵書生這話是什麼意思。
“三長老,實不相瞞,據本座觀察,那小子已經半隻腳踏入武破虛空初期之境了,而且他所領悟的意境,乃是所有意境中最為厲害的戰之意境,若等他從靈塔走出,可能已經進階到武破虛空初期了,到了那個時候,你再想對付他,可謂是難如登天。”玉麵書生語重心長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