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裏麵的是考古隊的人,李教授哭得像是一個淚人,岩鬆是他的得意門生,昨晚還在一個桌子上吃飯,今天就天人永隔,也算是白發人送黑發人的悲劇了。
翠翠也在一旁抹眼淚,看到我來了用一種怪異的眼神看著我,我心說這小姑娘不會認為是我殺了岩鬆吧?我是跟他不對眼,但是還沒到那種殺人的程度吧?
果然,翠翠突然伸出手指著我說道:“他和岩鬆師哥有過節,就是他!”
臥槽!
我當時驚得連話都說不出來了,這變臉也太快了吧,幾個大兵愁眉莫展,聽翠翠這麼說當時就全部盯住了我,我趕忙擺了擺手說道:“我跟他之間是有一點看不順眼,但還算不上過節,我根本沒理由要殺他呀。”
幾個大兵交換了一下眼神,突然伸手抓住了我,把我按在了旁邊的柱子上:“你自己都承認了你有嫌疑,那我們也隻好先抓住你查一查了,你放心,如果不是你做的我們一定會放了你。”
我惡狠狠的盯著翠翠,之前她在我心中的形象轟然崩塌,女人,不可信!
她被我的眼神嚇到了,躲到了李教授的身後,李教授老淚縱橫,過來揪住我就是一大耳刮子,怒火中燒的罵道:“我就知道你和那個胖子不是什麼好東西,書都沒讀多少,還能跟我們一起參加考古工作,肯定是別有用心,沒想到你膽子這麼大,殺人這種事情都做得出來,他到底怎麼惹到你了,你要這麼心狠。”
我也來了火氣,破口罵道:“你別在這裏血口噴人,老子讀的書你見都沒見過,要說唐宗宋祖的那些野史,你不一定比我強,你的學生小氣的跟一條狗一樣,原來是你教出來的。”
李教授氣得直捶胸口,旁邊的張慶和陳國立也站出來指著我罵,而且說話特別難聽。
“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還說你讀的書多,尊師重道都不懂了嗎?肯定是小時候爹媽教育得不好,李教授是你可以侮辱的嗎?”
“對,還說自己讀的書多,盡是些不入流的野史也好意思開口,不知道你父母怎麼想的,肯定也是不入流的東西。”
我很想壓抑心中的怒火,但是我忍不住,猛得掙脫身邊士兵的控製一腳將張慶踹到了牆上,兩個大耳刮子就招呼過去了:“艸你媽的,你他媽讀的書多,你有能耐,說我父母是不入流的東西,那你又算什麼東西?”
“孟忠賢是我爹!陳舒是我媽!老子看過的有些書是你們一輩子也看不到的,就你們這種垃圾也敢說我父母不入流,艸你媽的,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什麼德行。”
我把張慶按在牆上一頓打罵,等士兵把我拉開的時候,他嘴巴裏已經全是血水,我鬆開他他就一屁股坐在地上了,居然哇的一聲哭了出來,像是受到了莫大的委屈。
“別碰我,等韓丘山來了再說,你們還沒這個權力抓我。”我打開士兵的手靠在欄杆上,怒氣還沒消下去,又指著目瞪口呆的李教授罵道:“老東西,我不打你不是因為我不敢,而是我害怕我自己控製不住把你打死了,你活著還有點作用,暫且放你一馬。”
李教授愣住了,我想不是因為我的狠話,這裏這麼多人都在這兒,對他放什麼狠話也沒用,更多的應該是因為我父母的身份,可以說隻要是關於考古,地質,古代語言文化方麵的人,應該都知道我父母的身份。
場麵一下子變得很尷尬,我靠在那兒看著翠翠,她小臉煞白不敢看我的眼睛,那楚楚可憐的樣子竟然讓我心軟了一下,我暗罵自己沒出息,依舊板著臉。
讓我覺得意外的是鬧出這麼大的動靜胖子都沒出來看一眼,按理說他不應該聽不出是我的聲音啊,難道這麼快就睡著了?
韓丘山來得很快,冷著臉穿過我們走到了雜物間,期間抓我的士兵想要跟他彙報情況都被他拒絕了,他直接走到倒掛的岩鬆身邊觀察了一下,讓士兵關上了門。
張慶這時候沒哭了,紅著眼睛看著我,眼神裏全是怨恨,今晚他可以說是顏麵掃地。
大概十幾分鍾過後韓丘山出來了,身後的士兵抬著岩鬆的屍體,屍體已經用布裹上了,剛才抓我的士兵和他彙報了情況,包括我發毛打人。
韓丘山走到我麵前輕笑了一下,小聲說道:“有點男人的感覺了,知道有些東西是自己最珍貴的,很不錯,你不需要跟我解釋,我知道不是你,胖子呢?你們不是做什麼都是一起嗎?”
“他累了已經睡下了,人真不是我殺的,我沒那個必要去殺人。”我還是想跟他說一下,哪怕他已經說過不需要我解釋。
“哼……不是沒必要,你是還沒那個膽子,帶我去胖子的房間。”韓丘山至始至終隻和我說過話,其他人一概略過,包括德高望重的李教授。
胖子確實睡下了,韓丘山直接踹開他的門,進去坐在了桌邊,胖子翻身挺著大肚子看著我們兩人,非常不爽的說道:“幹什麼呀?沒看見我已經睡了嗎?要是說不出什麼道道可別怪我翻臉。”
韓丘山不以為然,淡淡的問道:“為什麼要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