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下子就意識到了不對勁兒,此時外麵的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聽著那個來曆不明的腳步聲,我緊張的心一下子就提到了嗓子眼兒。
我咽了口吐沫,順手就抄起了那把剪刀,心說這要有什麼東西,我就指望著它來保命了。
門外漆黑一片,外麵的那個腳步聲也越來越近。隨著那個腳步聲的靠近,我的心也更為緊張起來。
我聽著那個腳步聲,覺得他已經走到了門口,下一個動作就該是推門進來的時候,卻忽然消失了。
開始我以為自己太緊張出現錯覺了,可是後來就發覺不是,那個腳步聲,真的就這麼消失了。
望著外麵黑乎乎的天,我心裏一度湧出過開門去看看的衝動,但是最後我還是沒敢。
我就在房間裏這麼僵持著,大概過了半個小時左右,就在我以為不會發生什麼事情的時候,那個腳步聲又響了起來。
同樣的腳步節奏,同樣是從遠到近,聽起來完全就像一個人從大門口走到了屋門口。
可是那個聲音就到我房間門口,就會消失不見,就好像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一樣。
那個聲音每隔半個小時就會出現一次,它消失的地方有時候會離門口近一點,有時候會離門口遠一點。感覺就像是一個人走到了門口,沒有進來,而是悄悄地往裏窺伺了一眼之後,就離開了。
可是偏偏,我就一直沒有聽到那個腳步聲離開的聲音。
它每出現一次,我的心就會繃緊一點兒,可是每次都沒有任何的進展。到後來,我甚至有點兒期待那個腳步聲能衝進屋裏來,這樣我就不用受那種恐慌的折磨了。
就在一個半小時了,那個聲音來來回回地三次,我實在受不了了,為了緩解那種極度緊張的情緒,我又開始把玩著剪刀,繼續剪起來信紙,全部一個個剪成了小紙片。
剪著剪著,我忽然就覺得手指頭一陣巨疼,抬手一看,竟然給剪出了一個血口子。
幾乎就在我手上見血的同時,外麵走了一半兒的那個腳步聲,忽然就消失不見了。
我詫異地朝外望了一眼,可是門外黑漆漆的,什麼都看不到。
自從我的手指見血之後,那個腳步聲就再也沒有出現過。可是我心裏依然不踏實。
那種感覺就像聽樓上扔掉了一隻鞋一樣,那種等待他扔另一隻鞋的過程,簡直就是一種煎熬。
最後我實在困得不行了,抱著那把剪刀就睡著了。
我睡得正香的時候,忽然就感覺渾身一顫,像是被什麼東西震了一下。
我嚇了一跳,抄起剪子來,就想往外捅,等睜開眼睛之後才發現虛驚一場。
我眯著眼睛打量著外麵,看著天還沒亮正準備躺下繼續睡,緊接著我卻聽見了門外的敲門聲,敲的很響給我嚇了一跳,外麵那人邊瞧邊喊著:“娃子!娃子!開門嘞!”
本來我聽心掉膽的心聽完這聲算是落了下來,這聲音的主人我還是比較熟悉的,這人我小時候都叫他柳叔,不過之前發生了點事情不怎麼愉快,就沒怎麼跟來有過交集。
柳叔也就在我們家隔壁之前我爹娘在家的時候,這家夥老來我家敲門,因為天天都有人給我爹娘打電話。
我也沒有想太多就給他開了門,看著他著急忙慌的拖著電話線,我瞬間明白了他啥意思,便直接將電話拿了起來:“喂?”
電話裏傳來胖子的聲音說道:“你昨天晚上怎麼樣了?”
“你去哪了?!”聽見胖子的聲音,頓時我有些鬱悶,這死胖子昨天說去打個電話就跑了,老子等了一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