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逼不得已的,你們這些愁鬼什麼事做不出來,別在這蒙我了,有什麼企圖就說吧。”我冷冷的說,紙人歎息一聲說,“我也不瞞你們,大祭司正在練一種惡毒的鬼蠱術,如果他成功了將會是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物,到時候我們就沒用了,他會把這裏的人和鬼全部殺掉。”
他說的大祭司是之前和鈴木說話的那個家夥,聽他說話口氣就不是什麼好鳥,我也確實聽他說在練功,看起來是真的。這時阿采走過來問道,“他是不是用女娃的血,蛇血,還有鬼魂一起練功。”紙人激動的點了點頭說,“沒錯,就是這些,還有一些奇怪的藥物,太可怕了,聽說他快出關了。”
“他在什麼地方?”阿采激動的問道,紙人搖頭說,“具體位置我也不大清楚,隻知道在地下溫洞裏,你們從這裏往左走,從第九個門進去,之後我就不知道了。”
“你師傅哪裏去了?”我忽然發問,紙人歎息一聲說,“他出去給他去找女娃了,還有七個就湊夠數了,我在這裏紮紙,他負責去勾魂。”
“那你慢慢工作吧,我們去找那個大祭司見識一下他的什麼鬼蠱術。”我說著就轉身走去,阿采也緊跟著出來,走在前麵,向左邊那條通道走去,看她架勢很著急。來到第九個木門,我們走了進去,又是一條通道,裏麵每隔幾步就有一扇門,這下把我們難住了,這麼多門應該進哪一個。正在這個時候,從前麵傳來一陣尖銳的“咯咯咯~”的笑聲,聲音很細,傳出來的很快,消失的也很快,卻給人一種很瘮人的壓迫。
“孟大哥,這聲音~”阿采驚慌的差點叫出來,“噓~”我做了個手勢,這聲音一聽就是之前那個怪異的小女孩發出來的,鈴木說她叫小芳,是個老女人,我心裏一直別扭著,老女人怎麼是小女孩的樣子。這時候,又一聲低沉的喘息聲從前麵傳了過來,接著就是“咻咻~”“悉悉索索~”還有“嗤嗤嗤~”之類的怪聲傳了過來,這個陰陽怪氣的家夥在搞什麼。
我慢慢向前走去,手裏緊緊握著青瞑刀,阿采也準備好了硝石粉,隨著一點一點的接近,裏麵的聲音越來越詭異,但是聽著很有秩序,估計那個家夥在搞什麼陰招,走到一扇門口,就聽見裏麵傳出“咕咚咕咚~”好像喝水的聲音。“咦~啊~唔~”一聲聲奇怪的聲音傳了出來,嚇得我起了一身雞皮疙瘩,這是要升仙了還是要快死了,媽的,管他的,多數是練什麼邪功岔氣了,趁機會殺死她。
趁著她怪叫的時候,我把青瞑刀插進門栓,撥弄了很長時間才挑開,輕輕把門打開,裏麵燈光很暗,空氣裏彌漫著一片薄薄的血霧,隱約能看見一個身材瘦小的身影在裏麵瘋狂的搖擺著,嘴裏不時的發出怪聲。再看看地上,一灘灘大大小小的血漬,周圍還粘著一塊塊動物的血肉,四處散落著橫七豎八的蛇皮,散發著刺鼻的氣味,阿采早就把嘴捂住了。原來這家夥在吃蝰蛇,這些東西不是那個大祭司的寵物嗎,她怎麼還吃起這個了,估計這家夥是偷偷摸摸吃的,這樣也好多吃點也幫我們減輕壓力。
忽然,那個家夥轉過身來,身體激烈的抖動著,一雙血紅的目光從散亂的頭發裏射了過來,嘴裏還不時的往外吐血血霧,我的天這是練成魔功的嗎。她站在那裏隻是盯著我們不停的哆嗦,偶爾從鼻孔裏發出奇怪的聲音,看起來她走火入魔了,趁機會要她命,我想都不想端起匕首一個箭步衝了過去。那家夥猛地一哆嗦,從嘴裏伸出一條尖細的血紅的舌頭,飛快的纏繞過來,我能清楚的看清這舌頭的軌跡,向左迅速劃了過去,繼續前衝,舌頭又翻卷了回來,我立刻低頭,轉身向右側竄過去,還是繼續前衝。
這時一片褐色的粉末從後麵撒了過來,是阿采出手了,粉末落在舌頭上,舌頭在空中激烈的抖了一下,那家夥發出一聲低沉沙啞的聲音,迅速把舌頭縮了過去。劈裏啪啦~隨著一聲聲硝石粉和雄黃粉的腐蝕,一股股黑煙從那家夥嘴裏冒出來,隻聽那家夥肚子裏咕嚕嚕一陣翻滾,用力一吸,然後想開血盆大嘴,一口血紅色的液體從口腔裏裏噴了出來。我此時正好來到她跟前,被噴了一身液體,我的媽,這都什麼味,又腥又臭,還有股酸味,我直接一刀刺進她的胸口。
啊~那家夥發出一聲淒慘的叫聲,仰頭哆嗦了一下,露出一張幹癟褶皺的臉皮,這張臉要多惡心有多難看,幾乎沒有肉,眼皮深深陷進去,倒是把一雙眼珠子凸出了出來,兩個鼻孔收縮的隻剩下兩個勉強能呼吸的鼻孔,嘴唇也緊緊縮在一起,很難想象這樣的嘴剛才是怎麼張的那麼大的。我用力把匕首在她胸口扭動了一下,她激烈的顫抖著,接著又向上劃去,一直劃破她的喉嚨,才把刀拔了出來,迅速向後跳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