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答~滴答~
這時候一個詭異的鍾擺聲從外麵傳了進來,從距離上感覺離得很遠,卻有一種勾人心魄的魔力,讓人心神不定,滴答~滴答~聲音漸漸靠近了,感覺快到門口的時候忽然又遠去了。接著就聽見外麵傳來一陣淒淒瀝瀝的哀鳴聲,聽著好像有人在哭喪,忽高忽低,慢慢向這裏走來。
這屋子外麵是一個小院子,院子前麵有一個木門,關的很緊,憑直覺這裏應該還是那個城中村,這裏應該是其中一個不起眼的院落,平時這個村子就很少有人走動,這個時候莫名的出現這些古怪的聲音,難免讓人心裏發毛。“吱呀~”一聲院裏的那個木門自動打開了,隨著淒慘哀鳴聲慢慢接近,我看見一個個穿著白衣服的男男女女從門口走過。
大多都是小孩子,隻有三五個大人,這些大人的長相實在不敢恭維,穿著一身拖地壽袍,看不出下半身比例,從上半身生理搭配可以看出不是什麼正常人,這些“大人們”腦袋隻有三歲孩子那麼大,肩膀相比之下寬敞多了,至於胸脯腹部這些實在看不出來,總之要多別扭就多別扭。我不由得想起了之前看見的那些提著古鍾的小孩子,他們該不會是一夥的吧,不過打過幾次交道,他們對我並沒有惡意。
我數了數一共從門前走過去十二個人,隔了一段時間又有一個披頭散發的人從門口經過,這個人穿著一身深紫色衣服,步履輕快,兩個袖筒子自然下垂,他走到門口中間停了一下,似乎回頭看了我們一眼。頭發遮住了他整個臉,看不清模樣,也分不清男女,唯一能看出特征的是他肩膀上插著的一隻枯萎的花枝,略微停頓了一下就走了,瞬間我就聞到一股奇特的氣味從外麵傳了進來,很微弱,如果是以前的我一定聞不出來。
這時,我身後的那個家夥的手略微抖了一下,我瞬間往前竄出一步,拐了個彎到門後,順手抄起一根竹杠,回過頭來就是一竹杠。那家夥估計也是剛剛回過神來,身子還沒轉正,我這一杆子已經打在他腦袋上。這一幕是我早就合計好的,先繞到門後拿起竹竿,再回擊,以速度和力量瞬間將他擊倒。
“哎呦~”那家夥向後一個踉蹌跌到在牆上,不停的眨巴著眼睛,我上來又是一杆子還是還在他腦袋上,這下他身子劇烈搖晃了一下,噗通癱在地上,眯著眼不停的摔著腦袋,手裏的短刀已經脫手了。這是一把軍刀,後直前彎,又厚又亮,刀線是雙線的,便於操作。
我走到他前麵慢慢蹲了下來,把他的嘴巴子抬了起來,笑嗬嗬的說,“毛五哥,你這是怎麼了。”這位毛五哥眯縫著眼,一張臉拉扯下來,好像丟了魂似的,好不容易才睜開一條眼縫,嗓子裏發出一個聲音,“我,我中了毒,快,快救救我。”
我驚訝的打量了他一下,發現他渾身一動不動,四肢杷拉在地上,氣息也越來越微弱,看這樣子活不了多久了,我拍了拍他的臉說,“別這麼就死了,先撐一下我馬上帶你去醫院。”說著我就把他提了起來,他的身體很輕,跟七八歲孩子差不多重量,一把甩在背上,立即往外跑去。可不能就這麼讓他死了,我還要從他身上知道很多事情,老鬼的下落,韓丘山在哪裏,還有地下宮殿是怎麼進去的。
跑出院子是一條黑暗漫長的街道,隱約看見街道盡頭有微弱的燈光在閃爍,那裏應該是城市的大街,隻要跑出去攔一輛出租車就可以把這個毛五哥送去醫院了。我毫不猶豫的向外麵跑去,感覺跑了很長時間,始終沒有靠近前麵出口一步,我左右看了看,兩邊的牆壁在向後倒退,我確實在往上走,為什麼一直沒有跑出去,是不是碰上鬼打牆了。
這時一陣陰風從前麵吹了過來,我立即停下腳步聲,仔細打量著周圍,雖然沒有發現異常,我還是能感覺出有個影子在我們周圍徘徊著,氣息還很熟悉。忽然,一道金光從左側牆壁裏射了出來,直接射入右側牆壁裏,然後沿著一個方向向前慢慢移動,我隱約看見一個形態瘦弱的影子在牆壁裏走動,速度越來越快,那金光移動的速度也隨之加快,一直消失在前頭。
我下意識的追了上去,沒多久就跑出這條胡同,站在大街上,發現周圍霓虹閃爍,閃的我睜不開眼睛,奇怪在胡同的時候看著外麵灰暗一片,出來就變天了。我回頭向胡同看了一眼,發現胡同裏灰蒙蒙一片,不知道是霧氣還是水汽,隱約看見地上,牆角下,門口出橫七豎八躺著一批批幹屍。臥槽,我想起來了,剛才我跑路的時候感覺有雙手握著我的腳,難怪我一直抬腿跑路卻一直沒有跑出來,看來是那道金光幫我解了圍。
這時,一個人從我身邊走了過去,看都沒看我一眼,那人走到一個街口轉了下身子,慢慢伸出手,又有一雙手從裏麵伸出來,把幾個栗子送到這人手裏,這人也沒給錢直接轉身繼續前行。這是什麼情況,該不會又遇到鬼了吧,以前這裏是亂葬崗,這大晚上遇到這種事也沒什麼稀奇的,怕的是這些家夥找自己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