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伸手摸摸這個牆壁,表麵全是砂石,而且還凹凸不平,我大體比量了一下,凹下去的和凸出來的尺度差不多,隻是相互之間的寬窄不一樣。本來我以為這裏麵會有什麼規律可以發現,摸索了半天還是一團糟。
“喂,你到底看出來了沒有,不行我們就笑別的路進去,這地方不能長待。”胖子在一邊急促著。
“也隻能這樣了。”我無奈的放棄了,剛轉過身去,一束燈光從遠處的黑暗裏射了過來,燈光是一條直線,從胖子和我身旁經過,直接照在牆壁上。這燈光暗淡虛弱,卻能在空間裏傳播很遠,很明顯是魂燈的光,我順著燈光向牆壁看了看,發現牆壁上閃爍著古怪的暗綠色熒光,但是有一些地方卻呈現出暗淡的線條。
那些黑暗的線條就是被胖子刻畫的亂七八糟的線路,從這裏看這麵牆壁,好像是什麼飄虛的東西在閃爍熒光的夜空中飛行一般。原來是這樣,這個牆畫表達的是一個什麼東西在夜空中運動,並不是什麼單獨的圖畫特征,我直接打量了一下,這些熒光閃爍的方向是從左向右,而且是越來越稀少,而那些漂流的黑帶是從右向左,而且前粗後細。
“這是什麼意思?”胖子說著就走了過去,我還沒來得及阻止,燈光就滅了,周圍又陷入黑暗之中,我立刻轉過身來,眼前視力所及方向什麼都沒有。媽的,都是胖子手欠,不但把剛看出來的端倪弄黃了,連那個指引我們的人也驚跑了。
“臥槽,至於嗎,我就是摸摸看,就嚇跑了,還說自己是鬼。”胖子說著風涼話,我走過去一把將他甩開,“站一邊去。”
說著我就把靜靜閉上眼睛,用意識慢慢調整身體裏的那兩道氣血向額頭彙合,一股冷氣直接從丹田沿著正麵向上流動,另一道不冷不熱的氣流從後麵繞到頭頂,正好與冷氣彙合在眉心處。忽然,隻感覺黑暗的腦海中忽然一亮,一道青綠色的光從遙遠的深處發射出來,不自覺的,我睜開眼睛,不是左右雙眼,而是眉心處隱形的眼睛,一道青綠色的光線從眉心處透射出來,照在牆壁上。
忽然,一縷縷微弱的熒光閃爍起來,我慢慢移動光線,所到之處都是熒光閃爍,到了那些黑暗的線條的時候,隻感覺眼光被什麼吸入黑暗深淵一樣,一片空洞。肉眼是靠光線來視物,是靠外界光線在腦中成像,而我眉心這冥眼是自己發出陰光,將掃視過的一切視物呈現在腦海裏,外界是明是暗沒有影響。
可是我現在這些線條之中看不見事物,發出去的陰光似乎被這些線條吞噬了,這些奇怪的線條裏麵是什麼東西,怎麼會吸收陰光。我慢慢走了過去了,將陰光集中在一點仔細查看,隻看見表麵一層灰色的碳墨粉,下麵的砂石條紋有些模糊,顏色卻是灰色,我伸手輕輕觸摸了一下,有隱隱的涼氣。
“你在幹什麼呢,幹嘛神神叨叨的。”胖子說著就走了過來,也打開了帽子上的探照燈,他的探照燈發出的光線剛進入這些古怪的線路周圍就消失了。難道這些奇怪的線路周圍沒有熒光,原來這些光線都被吸進線路裏麵去了,這些線路裏麵一定有什麼特殊的東西,把周圍的一切物質吸收進去,會是什麼東西?
胖子已經走了過來,手裏多了一把好像鑷子一樣的彎頭小刀,他用刀子開始挖線路裏麵的砂石,看的出來,這家夥把吃奶的力氣都用出來了,隻是把外麵一層碳墨粉割下來,裏麵的砂石層絲毫未動。
“媽的,這也叫精鋼彎刀,連個砂牆都捅不破,媽的,被姓洪的給坑了,回去非弄死他不可。”胖子罵罵咧咧的嘟囔著。
“你說的那個姓洪的是不是叫洪順。”我忽然開口問他。
“你也認識他?”胖子奇怪的看著我,我嚴肅的說,“我一直懷疑那家夥與顧子莫的失蹤有關。”
“那家夥確實有點問題,等出去了一定找他好好說道說道,”胖子一臉急迫的說,“現在最重要的是怎麼過去。”
我已經掏出了青暝刀,胖子自動讓開,我左右打量了一下,用青暝刀在線路條裏慢慢切割著,“嗤嗤嗤~”一層灰色砂粉從牆壁上落了下來,慢慢顯露出裏麵一層灰褐色的泥牆。我用刀子點了幾下,這泥牆很柔韌,猜的不錯的話,這牆的材質和以前那個肉泥沼澤一樣,也是人皮人肉之類的東西做的。
把所有的線槽都挖開後後才隱隱感覺到這些軟乎乎的內壁在微微蠕動,用肉眼是看不出來的,我仔細打量了一下,這些露出來的內壁蠕動的方向是按照一定規律的,這些挖開的線路就是一個方向。看來要破開這個牆壁,要按照內壁運動的方向進行,於是我用青暝刀順著一條線槽的一個方向切割起來,一刀切進去感覺整個刀都要被吸進去,而且紮的越深吸的越厲害。
快到我掌握不住的時候,就立刻收手撤回來,繼續往前切割,這樣過了很久,才把這些亂七八糟的線槽挖開一條又深又長的渠道。我剛停下來胖子就走了過來,一把將我拖到一邊,打開一個瓶子,往線槽裏滴了幾滴紫色的液體,液體本來很粘稠,一碰到內壁立刻化成流水,沿著一個方向慢慢流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