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阿芳跟著小七來到前院,走到那個梧桐樹後我才發現,原來這後麵還有一個一人大小的門。小七從口袋裏拿出一根形狀怪異的鐵絲,插進鎖裏輕輕一動,鎖就開了,我數了數,從他拿鐵絲到開鎖一共用了兩秒鍾。
我們走進一條又窄又長的通道,等小七再把門鎖好後,繼續往前走,小七走在前麵,沒走幾步就在左右牆壁上敲打著,應該是在關閉機關。沿著黑乎乎的通道左拐右拐的走了很長時間,才看見一扇禁閉的鐵門,小七指了指鐵門,示意那下麵就是地下室。
小七打開門後,我就感覺有股陰氣從下麵蔓延出來,我立刻走在前麵,小七似乎有些害怕,躲在我身後和阿芳並肩走在一起。沿著台階往下走了十七步,落在了平地上,下麵比上麵稍微寬敞一些,隻是溫度太低,還充斥著一股陰氣,小七和阿芳都在發抖,特別是小七,我能感覺出他那種發自內心的恐懼,我想他上次在這裏不隻看到了頭皮,應該還看見了別的東西。
再往前走了一段距離就看見一扇鐵門,我示意小七過去開門,他猶豫了很長時間,我直接走過去看了一眼鐵門上的一個小孔,這應該是鑰匙入口,我直接拿出匕首,一刀刺了進去。感覺刺到鎖裏的卡條,直接攪動一下,把裏麵的東西割斷,隻聽哢嚓一聲輕輕的開鎖聲,門似乎鬆動了一下,我示意阿芳他們後退一下,然後慢慢把門打開。
我漸漸看見許多頭皮在空中靜靜的懸掛著,走進來之後感覺陣陣陰氣為空間裏來回晃動,看樣子這裏真的有鬼,我小心的掃視著四周,發現密密麻麻人頭後麵的牆壁裏,還有一扇小門。陰氣是從那裏散發出來的,我弓著腰慢慢走了過去,來到門前,我慢慢把匕首插進門孔裏,很快把門打開,隱約看見黑暗裏有個影子坐在炕上,抓著一具沒穿衣服的,渾身腐爛的屍體,一口一口的撕咬著。
那個影子一邊吃著頭頂還一邊冒著煙,過了好一會才發現我進來了,這家夥先愣了一下,一把將手裏的屍體扔了過來,我嗖的閃了過去,直接衝過去,這家夥看見我的匕首刺過來,有意躲開,直接鑽進牆壁裏飄走了。這時,小七忽然發出一聲尖叫,阿芳不耐煩的低聲厚道,“你嚷嚷什麼,一個大男人膽子這麼小。”
“我沒見過這麼難看的屍體嘛。”小七冷靜下來說,我查看了一下這個屋子,隻有一張炕和一張飯桌,飯桌上還油膩膩的,透著一股腥臭味,還有牆邊一個破舊的大櫃。我把大櫃打開,一股惡心的味道散發出來,裏麵有個橫杆,上麵用鉤子掛著一排渾身腐爛的屍體,屍體還不時的抖動著,好像沒死透。
我伸手摘了一具屍體下來,放在炕上查看起來,肚子時而僵硬的起伏一下,阿芳奇怪的說,“這是沒死透嗎,怎麼還在動。”
“早就死了,應該是用了屍蠱。”小七說道。
“什麼屍骨。”我問。
“就是讓屍體保持鮮活的一種蠱毒,這種東西在溫州好像隻有一家姓祁的中醫世家能做。”小七說道。
姓祁?我忽然看了一眼阿芳,阿芳的神情也有些驚訝,該不會是祁老吧,他也是中醫世家,我立即問小七,“你是怎麼知道的。”小七神秘的說,“是我無意中聽先生提到的,聽說祁家醫術高的可怕,能把死人就活七天。”
笑話,死人怎麼可能救活,我看一定是什麼邪術,看來有必要再去一趟祁家了。我用刀子割開屍體,裏麵沒有血水,肉已經幹了,小七和阿芳實在忍不住了就後退幾步,我一刀一刀切開,把五髒六腑都扒開,除了腎髒其他組織器官都僵硬了。沒過多久腎髒就跳了一下,我慢慢把刀伸向其中一頁腎片,這時小七忽然跑到我麵前,一臉緊張的指著門口。
我回過頭來,看見一個幹瘦的留著分頭的男子淡漠站在門口,阿芳正拿著小刀正對著他。又是那個分頭男,這家夥真是陰魂不散,這次我一定要殺死他,我往前走了幾步把阿芳拽到後麵,平淡的說,“我來收拾他。”
“你還真是愛管閑事,我看這次誰救得了你!”分頭男惡狠狠的說,我鄙夷的笑了一下說,“你真是自大的不知自己姓什麼,這次我就送你去閻王那裏,讓他告訴你。”
“廢話!”
分頭男說著直接猛衝過來,我也沒有躲閃,我覺得殺人還要躲簡直就是浪費時間,轟的一聲,這家夥一拳砸到我的胸脯上,不得不說這家夥力氣不小,這一拳打的我肚子一陣翻江倒海。就連以前和我交手的那些訓練有素的軍人也沒有這種殺傷力,可惜如今的我體質不同尋常,這種普通攻擊力氣再大也沒用。
小七和阿芳都一陣唏噓不已,阿芳直接跑過來,就在這時,分頭男撲通一聲倒在地上,黑暗裏我的匕首還在泛著幽光,小七跑過來驚訝的看著地上,又看了看我,興奮的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好。我立刻把分頭男屍體拖進櫃子裏,走到炕前繼續解剖那具屍體,割開腎片,一股黑氣從裏麵冒了出來,冒完之後才發現裏麵什麼也沒有。看來這腎片是靠著那股黑氣運動的,我從口袋裏找到一個空瓶子,切開另一頁腎片,收集了一些黑氣,然後又把屍體塞進櫃子裏,招呼他們一起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