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我沒有再聽到上次來這裏時的聲音,而遲舒和也沒有出聲說出這裏的任何不對勁,畢竟對於我們而言,不管怎麼樣,這裏的一切都是不對勁的。
一隻小小的蜘蛛掉在了我的肩膀上,我沒有用手去碰,墓裏的東西邪乎,指不定一碰我就嗝屁了。
黎淑嵐直接把蜘蛛的腳揪了起來,仔細看了半天,而我也隻看到了蜘蛛掙紮的樣子,沒看出其他什麼特別的。
我問黎淑嵐道:“你看出什麼玩意來了?”
黎淑嵐把蜘蛛扔到地上,用鞋底板把地上的蜘蛛磨了幾下,看著我說:“想多了,我就是覺得它長得挺可愛的。”
我一時無言以對,看向黎淑嵐的眼神都怪怪的。
遲舒和忍著笑,拍了拍我的肩膀說:“她從小玩毒蠍子長大的,有一次我也被她嚇得半死,現在已經習慣了,你要習慣了就好,帶路吧啊。”
我想我小時候可真幸福,別人還在研究怎麼活命的時候我還在浪蕩。
不過現在卻是後悔也來不及了,不過沒辦法,我也不可能預知我現在能怎麼樣,不然當時我父母的所有書我該全看完了。
遲舒和踩到了一攤水漬,發出了聲音,蘇子花倒是被嚇得不輕,拍了拍他自己的胸口說:“嘿喲我操,嚇死我。”
我笑著說:“你也就那點出息了。”
蘇子花瞪了我一眼,冷哼一聲沒理我,但也沒有自己瞎走。
我和遲舒和走在前麵,再次聽到了上次那個聲音,我看向了遲舒和,隻見他嘴角微微彎起,對於這種東西的出現一點也不好奇和詫異 仿佛一切都是早就料到的。
我很想看看這東西是什麼,不過我一直都記得遲舒和對我的吩咐,壓住心裏的好奇心沒有抬頭。
蘇子花怕一抬頭又被打暈帶到那個什麼破地方去。
黎淑嵐倒是一點也不在意,手裏玩弄著鞭子上的倒刺,對我們說:“想看就看唄,那玩意敢動你們試試。”
我見遲舒和沒有出聲阻止,而且有黎淑嵐這番話我放心了很多,抬起頭看了一眼我頭上的東西。
全身黏糊糊的感覺,綠色的液體布滿了他的全身,而那東西此時正吐著鮮紅的舌頭看著我,還咧著嘴。
那東西剛想朝我撲來,黎淑嵐直接一鞭子把他抽走,還說了句:“想來找死可以,但是你最好想想怎麼死比較體麵一點。”
那東西沒有回來過了,而黎淑嵐的話他也不知道聽沒聽懂,不過跟我都沒有關係了。
蘇子花還在回味剛剛那個東西的樣子說:“那東西長得也……太對得起國家了吧。”
遲舒和幸災樂禍地說:“我是恨不得一輩子都別看到,你們倒好,自己找罪受,我有什麼辦法?活該。”
蘇子花差點又和遲舒和掐起來,但最後還是被眼前的路攔下了。
出墓了好好算算賬,誰怕誰。
他們兩個進行的眼神交流就是我這麼一個沒有參與的人都看懂了。
黎淑嵐出聲道:“差不多得了,大概還有多久是你們看到我的地方?”
我想了想當時大概的路程說:“我們這個速度的話,沒多久就會到了。”
黎淑嵐點了點頭說:“快點走吧,在這裏多待一秒就多一秒的死亡機會,你們要是喜歡這種機會我也可以直接送你們。”
我們想起她鞭子上安的倒刺就連忙搖頭,又不是神經病喜歡找虐。
我們走了一小會才到了當時遇到黎淑嵐的地方。
那裏有一個全身黑衣的男人,他看見我們的時候就站了起來,我們停下腳步,他自己走了過來。
黎淑嵐笑眯眯地看著他,那個男人哼了一聲才說道:“你妹妹進來了,估計你們很快就能碰到了。”
黎淑嵐點了點頭說:“我知道啊,還有呢?”
那個男人雲裏霧裏的,感覺有點迷茫,問道:“還有什麼?”
黎淑嵐有些驚訝,說道:“外麵的壁畫你不解釋一下?”
那個男人搖了搖頭:“我不是從遲家後院進來的,畢竟從那裏進來的話我起碼還從那裏進來再出去一次才算數,不然還得去遲舒婷管的地方溜達一圈,我可不想再被那個遲舒婷吊在樹上了。”
遲舒和突然笑了出來,那個男人哀怨地看了他一眼,遲舒和連忙說:“沒有沒有,您繼續啊,我隻是沒有想到這個小姑娘這麼皮。”
那個男人說:“你還沒想到,還不都是你慣的!”
我和蘇子花在旁邊用力忍著笑,但肩膀還是一直抖,根本停不下來。
那個男人罵了句操,沒有理我們直接走了,去了哪也沒人知道。
這時我才突然想起來,問道:“黎淑嵐,你還有個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