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風裂穀也難抵夏日的酷熱,皓日當空火辣的太陽毒射四地,就連花草樹木都畏懼的低垂下頭顱。
“籲!”
項雲勒住鐵甲戰馬,止住陣型,回身細望身後的三百鐵騎,個個趾高氣揚,好似他們就是天地的主宰。
“項雲賊子,速速送出廉公子,不然踏破營寨,寸草不留!”
曹軍陣型中一員騎將高聲吼道,全然不顧項雲的冷眼相待。
“好大的口氣,賊子可敢與我周倉一戰!”
周倉哪能按捺住,揚刀而出,挑釁的回道。
騎將見夏侯惇微微點了點頭,大喜過望,好似周倉的頭顱就放在前方,隻等他一刀結果了便好獨領軍功。
“周倉小兒受死吧!”
騎將打馬飛奔而出,迎著周倉而來。
“不自量力!”
周倉冷哼回道,驅動胯下戰馬向前跑動,手中偃月刀長拖再背,白光耀眼。
騎將越衝越快,揚起長槍對著周倉就是一記老練的破刺,招式橫秋好似勢在必得。
周倉拍馬向前貼進一步,說時遲那時快,就在兩馬交錯縱橫的一刹那,周倉長拖在背的偃月刀寒光一閃,如風而動,從騎將的戰馬脖頸而上,斬斷馬頭之後,仍舊力道十足,迎著騎將的前胸而去。
“鐺”
一聲清脆的撕裂聲暴起,周倉頭也不會的夾緊馬腹,長豎偃月刀,對著曹軍陣型喝道:“還有誰來送死!”
話語畢,騎將這才從斷頭戰馬上摔了下來,落地之處,身軀化為兩段,內腹的肝腸迸裂,血流如注,騎將雙目巨睜,可惜神色早已黯淡,死的不能再死。
“喝!威武!”
三百鐵騎扯開嗓子巨聲吼道,聲波瀾動,回蕩不已。
夏侯惇臉色微變,正預提槍上陣,項雲打馬出列嘲笑道:“獨眼狼是不是失道寡助無人可用了!”
“你……”
夏侯惇氣的大聲叫罵,回身對左右將領道:“誅殺賊子賞金五百輛,官升三級!”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一個滿臉鋼錐大長胡的大漢高聲吼道:“爺爺董密來也!”
周倉虎目一睜,不屑一顧的道:“又一個送死的!”
大長胡一路嚷聲叫喊殺來,人未到戰未起,聲響倒是洪亮無比,好像語氣高便可殺人性命一般。
“死!”
周倉偃月刀長掃,平淡無奇的一刀,好似笨重無比,可就這一刀便結果了大長胡,力道太猛了,大長胡的大刀被折成兩段,脖頸被活生生的割開一道血口,鮮血噴射而出,呼吸之間,便倒栽在地,大嘴還未閉上,可惜人已經死去。
“威武!”
三百鐵騎再次喝彩,巨聲吼道,聲響回蕩再夏侯惇耳中,如馬蜂一般,直紮心頭。
“末將願往!”
又一員騎將請命道。
夏侯惇自然允諾,隻盼早點煞落周倉的威風,不然士氣低落可不好行事。
“哈哈!又來一個找死的!”
周倉大聲吼道,人如影馬如風,打馬迎了上去,連續三招之後,騎將又慘死在周倉的刀下。
一時之間周倉周身霸氣側漏,遠遠的都能聞到一股冰冷刺骨的殺意。
夏侯惇已感後悔,在這麼下去,如何能戰,提起長槍,怒聲嗬斥道:“賊子可敢與我一戰。”
“怕你不成!”
周倉揚起偃月刀蓄勢以待。
戰鼓頻仍,呐喊搖旗,兩軍軍士各自喝喊。
“死!”
“殺!”
戰馬交錯,兩件長兵器哐當巨聲交彙,震碎四野撕破空氣,刺耳的交響樂回蕩在戰場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