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皇帝應允道,麵色看不出喜怒。
“是。”沐雲燃拱了拱手,側頭不甘的看向落輕離,卻見他一副有好戲等著你的模樣看著他,眸光一閃,他轉身離去。
沐雲燃出了天牢,便快速回到皇宮,當來到鳳鸞殿殿前時,眼前的景象讓他一愣,隻見殿前跪了一地的太監丫鬟,殿內還傳來皇後的急切聲。
“令牌呢!令牌呢!”
沐雲燃一驚,疾步走進殿中,隻見皇後在書案前翻找著什麼,下麵則是一地的書籍畫卷。
“母後,母後你怎麼了。”沐雲燃來到皇後麵前,扶住她的胳膊,擔憂道。
“燃兒,燃兒你來了。”皇後終於停下了翻找的動作,滿目慌張的抓住他的手臂。
“母後,到底怎麼了。”
聞言,皇後平息了驚慌,瞥了一眼殿外的眾人,冷聲道,“你們都下去。”
“是。”
眾人如獲釋放,大大的鬆了一口氣,飛快的散去。
“母後,出什麼事了,你說啊。”沐雲燃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焦急道。
“燃兒,合歡令不見了。”皇後搖頭道,滿是憤恨。
聞言,沐雲燃心中大驚,合歡令若是落入有心之人的手中,那他們與合歡山的結盟豈不曝光,朝中那些大臣本就不支持他,若再出這檔子事,他的太子之位豈不岌岌可危,沐雲燃不敢在想下去,急切問,“怎麼會丟了,母後你不是說萬無一失嗎!”
“我也不知道,我一直將它鎖在書案櫃台中,不可能會丟啊!”太子能想到的事皇後豈能不知,所以她更加慌亂。
“那母後,你與合歡山合作之事,還有沒有他人知曉?”
“除了你,並沒有!”皇後搖頭道。
“那是不是宮中的丫鬟太監出了問題?”沐雲燃有些恍惚,又道,“一定是,母後你何不好好審問他們!”
“不可。”皇後一口回絕,“若是審問他們,此事便會在宮中鬧得沸沸揚揚,又有什麼區別!”
“那怎麼辦!”沐雲燃緊緊皺眉,扶住額頭,“到底是誰,會是誰呢......”難道是墨情?想到此處,他問道,“母後,會不會是墨情出賣了我們。”
“不,不會,他沒有必要如此做,我將一千暗衛給了他,並許諾事成之後將另外一千都給他,他現在出賣我們,對他絕無好處!”皇後思索著說道。
聽此,所有的線索都斷了,沐雲燃閉了閉眼睛,仔細思索,既然沒有第四個人知曉此事,那便不會是有奸細,可在宮中,在宮外,他又不曾與何人結仇,不,對於沐雲塵,沐雲瀾,落輕離,沐離歡,他們都是自己的敵人,可他們之中,兩個在牢中,一個在宮外,一個早已被毒死,又怎麼會偷走令牌!
若說他們指使暗衛來鳳鸞殿偷取令牌也不無可能,可沐雲瀾一直被自己的暗衛盯著,並無異樣,沐離歡沒有實權更不可能,至於落輕離......
忽然間,想起落輕離猖狂的話語,他神色一僵,就連身子都有些顫抖,皇後見此驚呼道,“燃兒,燃兒你怎麼了!”
他不回答,隻是猛地搖頭,不,不會的,不能是落輕離!也絕對不能是他,可想起他猖狂的樣子,他就驚得一身冷汗,若真的是,想必現在這個時候,父皇與那些大臣還在審問他,若自己去了,是該怎麼質問他呢,他此舉,難道是想讓自己就此罷手還他清白?
自己現在要是前去為他洗清,父皇定會看出嫌疑,到時候一切的一切同樣會功虧一簣!
慌亂間,隻能嗖的一聲,一支劍羽穿過窗戶射進了大殿的紫檀木長柱上,皇後一驚,對著外麵喊了一聲誰,卻無人回應,更看不到半點身影。
看著那劍羽上的信條,沐雲燃迅速上前拔下,拿著信條的手遲遲不敢張開,直到皇後催促,才慌亂張開,當目光接觸到上麵的字跡時,他第一次意識到什麼是前功盡棄,什麼是滿盤皆輸!
“你送我誣陷之災,我還你其人之道,太子殿下,你可接好了......”他低喃一聲,隻感覺頭一陣眩暈,腳步踉蹌著後退。
“燃兒,燃兒你怎麼了,你別嚇母後。”皇後一驚,立馬扶住他的身子。
“母後,是落輕離,是他偷走了合歡令。”沐雲燃看向她,一雙眼眸滿是痛楚。
聞言,皇後的手驚慌的不自覺墜落下來,瞪大眼睛不可置信,“是他,怎麼會是他......”
沐雲燃重重的閉上眼睛,信條在他的手中被攥成灰燼,他不能輸,不能輸,絕對不能輸!令牌在他手中又如何,他去告發又如何,到時候隻要自己不承認,落輕離便不會贏!他還是那個輸的人,還是輸的人!哈哈哈哈......